遼國的使團已被禮部安排到了使館,遼國及其他番邦都有使者常年駐紮大宋,所以大宋就用專門官驛來安置這些常駐使者,每國都有自己的使館。這時的正使南院大王耶律化哥正頭痛不已,越國公主耶律槊古假扮侍女混進了使團中,到大名府才發現。越國公主小名燕妮,皇后蕭耨斤所生,今年十六歲,姿質秀麗。耶律化哥只得派人將信息傳回朝廷。現在的遼國後宮都亂了套,皇帝和皇后頗爲惱怒,懲處了一批公主府的宮女、太監。其實皇帝、皇后最爲寵愛這三女兒,她是她姐妹中最爲漂亮的一個,喜好漢服、漢文,而且漢文修養也頗高。一直就想到南朝走走看看,他還是孟鳴的粉絲,當然這時的孟鳴肯定不知道。她這次下定決心要來,即使被責罰也在所不惜,畢竟她十六歲了,再不來以後就沒機會了。
這天耶律槊古(以後稱耶律燕妮)吵着要出去走走,耶律化哥一陣頭痛,他已經被皇帝來信斥責一番了,嚴令他保護好公主的周全。最後他只得同意,耶律燕妮男扮女裝一番,後面跟着兩個護衛就出了門。她驚歎於東京的繁華,就覺得自己家的中京大定府,就像窮鄉僻壤一般。她看這看那,就到了御街的小火車的景觀這裏,也想買票坐一坐,但是人太多了,插不進去。此時孟鳴在這裏帶着學生給火車、鐵路來調試、檢修。現在火車可掛十節小車廂,宮裏給他留一節車廂,我帶的人不用花錢。孟鳴看見有一個瘦小的身影急得上跳下竄,就是擠不進去。孟鳴就過去拉了他一把,讓他到孟鳴的車廂來坐,他先是一驚,看孟鳴也是一俊秀少年,也放下心來。明白孟鳴來意後,就歡喜雀躍地上了車廂,她示意兩個護衛等她。她坐在車上,問這問那的,孟鳴耐心解答,他的聲音倒是清脆,不惹人煩。孟鳴直覺得這青衣少年和自己一般大,過於俊美,膚白如玉,孟鳴就細細看了一下,沒有喉結,是個西貝貨。穿着肥大的衣服,看不出胸部。這時代的女子有女扮男裝的嗜好吧,趙明月、長公主、寇珊兒都是如此。一想起趙明月,孟鳴心沒來由的一緊,不知她怎麼樣了。於是也沒了興致。
好像後面的車廂有人在喊孟鳴,他回頭一看是寇珊兒,暗道心裏想到誰,就能見到誰。她和另一個女子一塊,都是男裝,我一陣無語。只見寇珊兒,等車一停,就飛速鑽進我的車廂裏。隨後興奮地叫道:“北海候,好久不見,聽說你給太后娘娘寫了一首《雁丘詞》,好一句“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北海候對男女之情頗有感觸吧,是自己的親身體會嗎”孟鳴一聽頭大了,孟鳴就開玩笑地說道:“我十六歲了,情竇初開,寇姑娘你呢?”寇珊兒讓孟鳴弄了個大紅臉,連說孟鳴討厭,最後又問他雁丘在哪兒,說得空去祭拜一下這對癡情的雁兒。她的女伴比較拘謹,是魯宗道的小女兒魯雲熙,比我小一歲,還悄悄地瞄了我幾眼。
剛寫完,就見火車停下來了,來一幫人,前面兩個是大宋朝的官員,後面幾個穿的是番邦的官服,一看是遼國人,孟鳴想應該是兩國的使臣。像是找人,每個車廂找,很快找到這裏,一羣人就迎着這少女走了。孟鳴一時反應不過來,最後聽見寇珊兒和她的女伴,兩人笑作一團,孟鳴這纔回過神來。兩人都學着那少女的樣子,說道:“小郎君在我背上寫下你的名字”,然後又笑了起來,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孟鳴挺無奈的,他想今天的糗事可能很快就會傳遍東京,就央求兩人不要傳出去,兩人竟笑着走了。
耶律燕妮挺高興的,穿着那身寫有“孟鳴”兩個紅字的青衣,在驛館的院子走來走去,只見她兩眼放光,雙拳緊握,自言自語,時而不時地傻笑幾聲。這些遼國的使臣也亂作一團,以爲公主得了癔症,有心向前卻又不敢。還是耶律化哥硬着頭皮走過來,向前作揖道:“三公主,你沒事吧,你在院子裏待這麼久了,這天寒地凍,小心着涼,還是回屋休息吧”。這時耶律燕妮回過神來,又看看衆人,就明白啥意思了,就揮手讓人都散了。她對耶律化哥說道:“麻煩南院大王給我搜集一下關於孟鳴的信息,我有用。”接着又補充了一句:“再給我弄一本孟鳴親筆寫得詩詞集子來”,說完就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