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大宋浮生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忽聞燕妮的音訊(一)
    孟鳴在軍校裏和學員們通喫同住,已經待了一個月了,期間他沒回過一次家,人也變得黝黑起來,但是體格卻是愈見精壯起來。

    孟鳴還根據學員的訓練成績,對成績拔尖者進行提拔,他和楊文廣商議,本着“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則,對六個排長職位重新調整和任命。

    一到六排的排長分別是:曹寧、石彥斌、高文煥、杜淳、劉茂林、倪志遠;

    功勳子弟和三衙禁軍的人員各佔一半,現在學員們已經因此隱隱分成兩派,雙方大有一別高下的朝頭。

    高文煥此時任三排的排長,他的表現也讓曹寧之人大爲驚訝,也對他刮目相看起來,本來他們關係就是不錯,但是心裏總有些隔閡;

    而此時曹寧、王克旭、石彥斌、慕容俊逸等人也打心眼裏接受了他,徹底把他當做了自己人。

    高文煥此時正在孟鳴的辦公室裏彙報排裏的情況,孟鳴聽到很仔細,偶爾會插上幾句關心的話題,他都一一祥答。

    孟鳴此時和楊文廣說道:“平仲兄,我準備籌備一場軍事訓練科目的競賽,讓六個排進行比試,優勝者就授予榮譽稱號和錦旗,然後就給與嘉獎,並在校內張榜宣傳;但是這稱號和錦旗是流動,每個月都進行比賽,讓他們六個排隊都去競爭,上次優勝隊若是不努力,可能就被別的排隊取代,而喪失了錦旗和稱號。”

    楊文廣一聽,頓時眼前一亮,說道:“正聲老弟的想法挺好的,這樣即會增加每個排內學員間集體意識和榮譽感,從而增加他們之間凝聚力;還能行成各個排之間你追我趕的良性競爭的局面,讓他們在競爭中使軍事水準和素養都會得到進步和提高。這件事就由政治部牽頭吧。”

    他此時對高文煥說道:“高光耀(高文煥字光耀),你現在的表現很突出,既有文化知識,也有極高的軍事領悟力;將來肯定是一個優秀的將帥之才,我和孟部長看好你。你以後更得加倍努力纔行,有不懂的就請問孟部長。”

    高文煥聽到楊文廣的稱讚後,也是非常興奮,接着豪氣頓生。

    就見他上體正直,右手取捷徑迅速擡起,五指併攏自然伸直,中指微接太陽穴上方,手心向下,微向外張(約20度),手腕筆直,右大臂略平,就向孟鳴和楊文廣敬了一個禮。

    就聽他高聲叫道:“請長官放心,我高文煥一聽謹記長官的教誨,再接再厲,力爭上游,爭創佳績,向學校交上一份成績斐然的答卷。”

    楊文廣和孟鳴分別回禮,然後就讓他歸隊去了。

    這時楊文廣說道:“正聲老弟,你也在這裏呆了一個多月了,期間也沒回家,現在軍校漸入正規了,就給自己放幾天假,回去看看娘子和孩子。今天我也回去趟,晚上我回來值班,咱倆就結伴而回吧。”

    孟鳴想了想就同意了,然後就和他結伴向公交站進發了。

    他倆乘坐上公交車,就交談起來,話題大多設計新軍和軍校方面的內容。

    他兩人正在談話,就聽見普通車廂裏傳來廝打哭鬧的聲音,他兩人就前去一看究竟,他倆撥開擁擠的人羣,就順聲前去查看。

    只見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在廝打拉扯一個少女,只見這個少女渾身髒兮兮的,披頭散髮,頭破血流,衣服破爛不堪,光着腳在地上徒勞地掙扎哭泣。

    車廂裏的乘客都在看熱鬧,還指指點點的,但是就是沒人向前制止這男子的暴行。

    只見這個男人喊道:“你是我買來的小妾,竟敢私下逃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看你還敢不敢偷偷逃跑了。”

    她聽罷急忙哭喊道:”我本是來東京投奔親戚的,昨日剛到東京剛住下,就被人迷倒了,醒了才發

    現在你家了;我和你素不相識的,又說些讓我摸不着頭腦的話,還想強暴我;我發現自己竟然落入虎口,豈能不逃?難道要受你蹂躪和奴役嗎?”

    那個中年男子叫囂道:“我不管,反正我花了錢買下了你,你就是我的人,我還有你的賣身契呢。你就喊破天也沒有用,就算是鬧到了官府,我也無事。”

    楊文廣一聽就知道這女子是被拐子拐賣給了這人。他頓時就心裏有了主意,他就來到了這個中年人的跟前。

    然後他就擋在這少女的面前,不讓這男子繼續施暴、

    他就喝問道:“你怎麼這囂張,在衆目睽睽下,竟敢行兇傷人,是誰給你的膽氣。”

    這個中年男子眯着眼睛斜着看他,然後不屑地說道:“你是那根繩子上的螞蚱,敢管老子  的閒事,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何人,老子是可是東京的坐地虎鄭三郎,得罪了我,你就是攤上大事了。”

    他剛說完,就被楊文廣一耳刮子扇得原地打了個圈兒,就見他臉上立馬出現了鮮紅的手掌印,半邊臉就像吹起的尿脬(sui  pāo),頓時腫了起來,這還不算完,只見他鼻血長流,又從嘴裏吐出了幾顆碎牙來。

    楊文廣此時輕蔑地和他說道:“你這潑皮,你聽好了,我說天波府楊家的人,不懼怕你這個坐地虎,老子專門就是打虎的。”

    然後楊文廣又指着他說道:“這小娘子一看就是被拐子給拐賣來的。據《宋刑統》所述:凡以強制手段拐賣人口者,若證據確鑿,將直接採取絞刑。若採取誘騙拐賣,將兒童賣出當童工者,流放三千里,抓捕當日即起程。

    若將兒童賣給別人家當子孫者,將判刑三年。若敢對被拐賣者造成人身傷害,則大多以斬立決處置。

    同時,買賣人口畢竟是雙方共同的行爲。因此但凡知道孩子、奴婢是被拐賣來還敢買的,其刑責將只比人販低一個等級。”

    此時車廂裏傳來了乘客的叫好聲,衆人紛紛向向他豎大拇指,以示對他見義勇爲的讚賞之意。

    乘客不少人認識這個鄭三郎,知道他是東京南角門子一帶有名的潑皮無賴,橫行於街巷之中,滋擾生事,糾集了一些遊手好閒之徒設立美人局,以娼優爲餌,引誘浪蕩子弟,趁機詐取錢財。

    還聽說他和“無憂洞”和“鬼樊樓”有所勾連。

    普通京師人士有兩怕,一怕官府,二怕鬼樊樓。

    所以對他在公交車上的暴行,敢怒不敢言不敢前去阻止,害怕引火燒身。

    楊文廣也不理  這個癱坐在地的鄭三郎,然後就叫護衛看押他,把他交給開封府嚴懲。

    對於那個少女,孟鳴就準備派人護送到自己的  農莊安置,然後再派人去尋找她在東京的親戚。

    那個少女此時竟然一直盯着孟鳴,似乎是認得他,但是又好像不太敢確認。

    她嘴裏一直嘟囔着說道:“像,真像,就是太黑了,孟駙馬可是一個俊朗如玉的美男子,不會似眼前這人這般黝黑。但是又覺得兩人很神似,就像一個人一樣。我有些糊塗了,等找機會在打探吧。”

    孟鳴隱隱約約聽到她的竊竊私語,但是沒聽清什麼,就當是她被嚇壞了,正在胡言亂語。

    孟鳴回了家,先去見了爹孃。

    此時他爹去了城外的農莊,他孃親在家裏養胎,他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和趙明月的懷孕日期差不多。

    孟鳴見到她後,連忙向前請安,只見他孃的此時有些病懨懨的,就是害喜害得厲害些,孟鳴就急忙聞訊了一番。

    他娘見了他就頓時高興起來,就急忙問道:“鳴兒,你你這離家已經有三個多月,終於回來了,你看你怎麼這麼黑了,人也顯瘦了。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些苦。”

    孟鳴就答道:“孃親,我這幾個月,在外面忙了些大事,我在秀州的華亭縣見了一個新城,那都是我們老孟家的產業;等那邊建好了,我們將舉家搬到那裏居住。”

    她娘一聽,頓時一臉疑惑,忙問道:“鳴兒,我們一家人在這裏住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搬遷呢。”

    孟鳴說道:‘我在華亭縣,置辦的家業,遠比東京的大,第一期投入資金就數億計,所以我們前去,便於管理和掌控局面,我也讓祥叔在那裏掌管賬務。’

    她娘一聽頓時驚愕不已,她也聞之一喜,所以也同意了他的搬家提議。

    她又和他說道:“鳴兒,我也告訴你一件喜事,你可要聽好。”

    孟鳴就揶揄她說道:“孃親,是不是和我說是給我生個弟弟還是妹妹吧?從心裏講我是希望有個妹妹。有道是“閨女是孃親的小棉襖”;當然生個弟弟也挺好。”

    她娘一聽,頓時剜了他一眼,然後嗔怒地說道:“你這臭小子,竟敢打趣起你娘來了,也是做爹的人了,不要油嘴滑舌,沒個正形。”

    又見  她忽然拍了一下頭,說急促地說道:“鳴兒,你這一打岔,我差點忘了正事。和娘失散多年的你舅舅已經找到了,這還是你的功勞呢。”

    於是他娘就把和他舅舅相認的經過細細說了一遍,然後又告訴孟鳴他舅舅現在的一些情況;尤其說了他舅母的病情已經痊癒了。

    孟鳴也是驚喜不已,也連說:“可憐天見,好人有好報啊!我舅舅現在還住在東京大學堂的教授家屬樓嗎?”

    他娘說道:“他已經不在那裏住了,爲娘讓你爹把他接到家裏居住了。到時你去你舅舅那裏請安吧。”

    孟鳴連忙答應下來,然後就要去他舅舅的住所請安,她娘也一起隨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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