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測,那張右邊的牀鋪,應該就是王慕清的了吧。
而且,比較令他注意的是,其他三張桌子上都或多或少擺了許許多多的瓶瓶罐罐,只有這張,上邊擺着的只有一小瓶大寶,旁邊有一個日曆,其他的就全部都是擺放整齊的書本了,可以說是十分乾淨的。
日曆上邊有幾個日子畫了紅色的圈,楊晨走了過去,將日曆拿起來,翻看了一下,發現畫着圈的日子分別是今年的1月10日,還有2月11日,以及2月18日情人節。
這幾個日子對於王慕清來說,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聽了楊晨的話,三名女學生對視了一眼,還是冉平安先開口回答道:“她和我們的關係不遠不近,在學校裏我們也很少見到她的。”
“嗯。”
其他兩名學生也附和道。
“很少見到?是什麼意思。”
鍾白積極地問着問題,非常想在那個新來的楊晨的面前,大顯身手一下子。
“就是,她不是家境不太好嗎,每天除了上課,休息的時間她不是去兼職,就是去圖書館自習的。早上走的很早,晚上回來的也很晚,都住在一個宿舍一年多了,我們都沒有像別的宿舍一樣,聚餐過呢。”
徐暢的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她每天要忙着勤工儉學,你知道誇張一點,怎麼講嗎,就是整棟2組和3組的女生都認識她的地步,這個交友面我真的是歎爲觀止了。"
徐暢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愛說,還有一點點兒小八卦的性子,沒想到平日裏沉默寡言的王慕清竟然認識的人那麼多。
不過,後來她一次不經意間,才知道了,王慕清是怎麼認識那麼多人的。
至於這個問題,警方們也有些好奇。
“你們知道外賣這個行業吧?”
徐暢像看山頂洞人一樣,看着面前的四位警官,生怕他們不知道這個行業一樣,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四名警官:我們看起來很像是不點外賣的人嗎?
劉紅:“?”
劉紅:對不起,我這就把她打死,哦不是,帶走!
所有人:“......”
“抱歉抱歉,是我理解錯了這個意思。”
徐暢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自己剛剛問了一個多麼白癡而且可笑的問題了,她連忙對着屋子裏的人們抱歉的說道。
“就是學校吧不是從去年裏出臺了一個新的規定,不允許外賣員送外賣進宿舍樓嗎,這樣子哪行啊,這狗幣的學校,明明是食堂的飯不好喫!還不讓我們點外賣,氣死了真的是。”徐暢這個在他們看來有點兒二的孩子,罵完了學校,纔想起來面前還有她的頂頭上司——她的輔導員正在面前,露出來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她當做劉紅的怒視不存在一樣,又繼續說道,“就發現了一個新的商機。”
劉紅輔導員尷尬一笑。
沒事,你再多說點兒,我們明天都不用上課了。
“什麼商機?”
“我們啊,不對,是專指現在的大學生,要強調一下哦。都比較宅,簡單來說就是——”
“懶,對吧?”
鍾白無情地揭露了徐暢之前一直想要掩飾住她本性的詞語,狠狠地紮了一刀。
“昂!”
而徐暢呢,被人揭穿了自己的真正內心,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她像是沒事兒人一樣,連打磕巴都沒有一下的,繼續說道:“所以呢,王慕清就建了一個羣,把所有配送外賣的外賣員都拉了進去,然後,她負責在門口、柵欄處,拿到同學們的外賣,然後再送上樓。一次配送費只多要五毛錢!”
徐暢伸出了五根手指,在他們面前晃了一下。
五毛錢,就可以收穫一份不用自己下樓去取,直接送貨到牀的外賣,誰會不願意呢。
王慕清確實是個聰明人,從小就這麼的有商機了。
相信,以她的本事,在不久的未來一定可以有屬於自己的天地的,可是有點兒太可惜了。
所有人都有些惋惜的想道。
原來,就是用這樣子的方法,所有女生組團的人,都認識了一個沉默不愛說話,但是辦事非常利索的女生——王慕清啊。
“那,王慕清有沒有什麼關係特別好的女生,或者男生也算?”
白馬望問道。
“我知道一個,不過,不知道他們現在關係還好不好。”
冉平安許是在徐暢的誘導下,也漸漸地開了口,說出來了一些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們有一個研究生的學長,申斌。王慕清好像在準備申研,所以和他的聯繫比較多,常常會看到他們兩個一起走。”
“好的,你說到的信息我們會去調查,謝謝你。”
楊晨將冉平安提到的“申斌”這個名字記錄了下來,發給了他的助理,讓他去調查一下這個申斌。
申斌,是嗎?
楊晨在心裏冷笑了一聲,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子的人,逃不過他的眼睛。
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雖然同住在一個宿舍裏,但是彼此之間都有着屬於成年人的隱私,比如,他們就從來不知道王慕清的家在哪裏,家裏還有什麼人,只知道,王慕清每年都領着助學金,學校也很關心她。
他們看了看王慕清留在宿舍裏的東西。
牀上是一套洗的有些發白的被褥,從枕頭旁邊,他們看到了一個被主人愛護的很好的玩偶,是一隻小鹿,小小的,大概只有他們一個手掌的大小。
從玩偶發白的標籤上來看,它已經買了很多年了。但是,它整體的顏色依舊鮮亮,宛如剛剛從外面的售貨機裏買來一樣。
它被主人保護的很好。
牀上除了玩偶和被褥之外,他們並沒有找到其他的物品,和王慕清這個名字一樣,乾淨的異常。
桌子上也是乾淨的,除了書本,就是那瓶大寶的面霜。
而在劉紅輔導員和王慕清媽媽的允許下,他們打開了王慕清的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