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
小次郎諾諾的迴應道。
時間回到兩天前。
地點,豐緣地區,茵鬱市。
跟隨父親佐佐木清之到茵鬱市進行一次生意上的合作,合作方正是茵鬱市的天氣神社,本來這件事是交給自己的心腹來談判,但是清之覺得還是要帶小次郎多見見世面,鍛鍊鍛鍊他性子太弱,一點也不符合他們佐佐木家的風格,於是就親自出馬了。
而且聽說天氣神社的巫女長即將退位,與巫女長有過幾次接觸的清之自然也是要親自到場以示尊重,並且這也是一次交好下一代巫女長的機會。
好巧不巧的在這次會晤中,佐佐木清之看到了花園神社的大神官玉虹女帝奧德莉,天氣神社巫女長,以及巫女長候選人天野陽菜還有幾位高僧,平時沒有機會接觸的玉虹女帝,在勢源看來這是一次結交友誼的機會。
而且當初和武藏開的小玩笑勢源可沒有忘記,如果能牽頭聯姻,對他們佐佐木家族的發展壯大肯定會有不小的幫助。
佐佐木清之與商圈友人告罪離開,略微整理一下衣冠,往奧德莉身處的神官交際圈走去。
神官,巫女,這類將一生奉獻給神明的職業,天然上會給自身帶上一種不近人情,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談論的內容也不外乎都是自家神明以及在靈力修持上的心得,類似於論道吧,不過談論的內容並不深奧,更多的是不想與凡俗攪和在一塊。
“巫女長,奧德莉大神官,衆位高僧,好久不見。”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這是上層社會必須掌握的一項技能。
幾人見佐佐木清之過來,神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安靜的氛圍還是顯露出一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但是成功的商人他們都會有一項屬性那就是臉皮夠厚。
作爲主人的巫女長見自己邀請的客人前來打招呼不可能不表示一下,略微一想,就想起來眼前的人事誰了,另一邊的奧德莉也同樣回憶起這個眼前男人是何許人也,不過這裏不是她的主場,所以沒有率先回答。
“這不是佐佐木家主嗎,好久不見,有些招待不周了,她是陽菜,未來天氣神社的巫女長,陽菜,這位是關東地區的佐佐木族長。”顯露老態的巫女長指着恭謹站在自己身邊的陽菜說道。
“佐佐木族長。”陽菜朝着清之行了一個晚輩禮,表示這裏都是長輩,我一個晚輩聽着就行了。
“沒有,沒有,巫女長能邀請我來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陽菜巫女。”佐佐木清之點頭還有一禮,小次郎跟着清之也行了一禮。
“對了這是犬子小次郎,小次郎這位是天氣神社的芥子巫女長,這位是我們關東玉虹市花園神社的奧德莉大神官,這位是惠生法師,這位是”
小次郎聽着父親的介紹,下意識的將這幾位大人物的長相與名字對應起來並牢牢的記在腦中,性子有些弱的他雖然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知道此時的自己應該做什麼,待父親介紹完畢,小次郎一一躬身問候,展現出良好的素養。
“在這裏除了恭賀巫女長有這樣一位傑出的後繼者之外,還有其他事情想找奧德莉大神官商談一番。”
奧德莉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疑惑,不過看到佐佐木清之身邊的小次郎之後,靈覺微微觸動,大概明白了什麼,對着佐佐木清之點點頭,與巫女長他們告罪一聲,和佐佐木清之走到了一個稍微僻靜的地方,問道:“佐佐木族長,你找我有何貴幹”
“您覺得犬子如何”
“天賦上佳,聰慧過人,族長後繼有人。”奧德莉淡淡的瞥了眼小次郎如實的說道。
對於奧德莉的評價,佐佐木清之不置可否,但是他要的並不是這個答案,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小次郎倒是在心底閃過一了個不成熟的念頭。
“前不久犬子有幸與您貴女武藏結識,小次郎對武藏心生好感,能再此遇見您,特來詢問您的意思。”佐佐木清之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小次郎一聽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原本構思的念頭被這句話衝擊支離破碎。
“關於武藏的終身大事,我從來不回去干預,所以佐佐木族長,您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行離開了。”奧德莉淡淡的說道,聯姻她們玉虹家族還用不着這一招,來維繫自身對玉虹市的統治。
佐佐木清之一聽奧德莉的話語,就知道這件事基本沒戲了,臉上得體的笑容都變的有些不自然。
“大神官,我能拜您爲師嗎。”小次郎在奧德莉轉身準備離去時,突然下定決心出聲詢問道。
這一聲詢問把佐佐木清之驚到了,如此大膽的詢問,他真的是小次郎,真的是自己哪個性格軟弱的孩子
“哦你爲什麼覺得我會收下你”奧德莉回過身,清冷的表情上多了一點其他的表情,饒有興趣的看着小次郎,如果在她離開之前,小次郎沒有出聲,那麼她們之間的緣分就因此斷裂,不過有了小次郎這一聲詢問,他與奧德莉的緣分算是真正的建立起來了。
“不知道,只覺得親切。”小次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明就以的說道。
“嗯。”奧德莉心生一喜,不過清冷的性子註定不會展現出太多的七情六慾,僅僅只是點點頭就沒有任何言語了,對着佐佐木清之微微頷首就離開了。
佐佐木清之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兒子,這就成了內心幾乎是欣喜若狂,喜不自勝的,不過這幾個成語所表達的情況,都沒有顯露在佐佐木清之的臉上。
懵懂的小次郎根本不明白奧德莉這個“嗯”到底表達了什麼意思,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父親,大神官她說的嗯到底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你就是玉虹女帝的徒弟了。”
“真的”
“等會兒,你就知道真假了。”佐佐木清之篤定的說道。
等他們父子倆回到會客廳,奧德莉對着小次郎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這是我新收的弟子,小次郎。”奧德莉重新對着幾位介紹了一下小次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