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川冷笑一聲道:“沒錯,這就是圈套。我也可以肯定,他和他的人馬,就在門頭嶺。只是看我們有沒有這個膽子去了。”
“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雖然名義上也是中隊長,但是井上現在還是更多的聽從夏目川的命令。
夏目川冷聲道:“還能怎麼辦命令部隊,立刻分成兩隊,從兩翼向門頭嶺挺進”
這樣說着,他們便開始向門頭嶺方向挺進。
此時在門頭嶺外圍數公里,江洋的部隊,已經佈置了大量的偵查人員。
只要是日軍出現在門頭嶺的範圍,哪怕是規模很小的小隊,也都會被他們發現。
在日軍向門頭嶺進發的時候,此時在幾十公里之外的獨立團駐地,二營和三營已經完成了集結。
李雲龍站在他們的面前,高聲道:“弟兄們,有一股小鬼子進入了王家鎮。
獨立營的弟兄們,正在王家鎮地區和小鬼子死磕,咱們獨立團不能幹看着,也得過去幫幫咱們的兄弟部隊。
將這兩個中隊的鬼子幹掉,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獨立團的士兵們齊聲大喊道。
他們獨立團之前被山本一木的特工隊襲擊,死傷了二百多人,結果一個敵人都沒有打死。
這事兒放誰身上都感覺窩囊。
這些獨立團的士兵們,心裏早就憋了一口氣。而這一次支援獨立營,抵抗小鬼子兩個中隊的進攻,就是他們一雪前恥的機會。
所以這一次,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場仗給打好。
否則的話,那就真的是給兄弟部隊看笑話了。
獨立團的駐地,距離王家鎮只有幾十公里。他們全速前進,夜晚來臨之前,就能夠抵達王家鎮。
夜幕逐漸降臨,狗子如同是靈巧的猿猴一般,從一棵樹上直接跳了下來,然後向江洋跑去。
“小鬼子的部隊,距離咱們還剩下不到五公里。不過他們現在開始紮營了,可能是要等到明天再進攻。”
狗子對江洋說道。
江洋道:“是嗎那咱們可不能讓小鬼子睡安生啊。”
狗子一聽這話,眼神裏面就露出了興奮的神采。
“那營長,是不是要襲擾一下這羣小鬼子啊”狗子問道。
江洋道:“那當然。”
說着,他就看向龍文道:“龍文,咱們那挺加特林呢,帶上。
再挑選三十個經驗豐富的老兵,咱們今天晚上要好好的折騰一下這羣小鬼子。”
龍文有些奇怪的問道:“可是營長,既然是要襲擊了,爲什麼不一起上呢”
結果江洋解釋道:“不行,昨天晚上我襲擊他們的營地,小鬼子在外圍安排的肯定有崗哨。
我們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小股部隊襲擊,打完就跑,小鬼子打也打不到,追也追不上。”
“那好,我這就去挑人。”龍文說着,便向後面跑去。
江洋將大概的作戰計劃,和他們講解了一下。
這些老兵的戰略領會能力很強,江洋大概一說,他們就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日軍的營地外圍,爲了保證不被夜襲,日軍的兩個中隊,都做了十分嚴密的崗哨佈置。
他們在距離營地還有數百米的位置,便安排了一些明哨暗哨。
很多日軍的哨兵,都是將自己綁在樹枝上。
這樣他們即便是睡覺,都可以直接在樹上進行,而且不容易被襲擊。
江洋帶着手下的人,在日軍營地外圍巡視了一圈兒,就看中了日軍營地東面的一處坡地。
從那個位置架設起來他們的加特林重機槍,絕對能夠將火力覆蓋到整個日軍營地。
到時候他們只需要用加特林,對着小鬼子的那些營帳瘋狂掃射,幾百發子彈打下去,絕對讓小鬼子死傷慘重。
光是想一想,江洋就十分的興奮。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需要先解決掉日軍的幾個暗哨。
“十一點鐘方向的那棵樹上,有一個小鬼子的暗哨。一點鐘方向,那裏也有一個小鬼子的暗哨。還有那個土坡後面,剛剛有個小鬼子在那裏撒尿。”
江洋指着幾個方向,對龍文和狗子說道。
“啥也看不到啊這烏漆嘛黑的,營長你怎麼看到的啊”
看着茫茫黑夜,狗子忍不住問道。
江洋笑了笑道:“你營長有夜視眼,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去把那三個小鬼子的崗哨摸了。你們就往那個小山坡上移動。”
“好嘞,營長你小心點兒。”
狗子和龍文幾人,對於江洋的個人能力,已經有了充分的信任。根本沒有要跟着他一起去的意思。
日軍在樹上的兩個暗哨,距離有五十多米。
只要是喊一聲,旁邊的暗哨就能夠聽到。
所以江洋需要做到,在完全無聲的情況之下,解決掉兩個暗哨。然後再去解決在山坡那邊的明哨。
在江洋的手中,此時已經多了一把弓弩。
這種冷兵器時代的遠程武器,雖然已經在後世慢慢被淘汰。可是在一些特殊的情景之下,仍舊有用武之地。
弓弩的威力十分強大,而且射程可以達到數百米。最爲關鍵的是,它在發射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用來在黑夜之中,暗殺日軍的這些崗哨,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江洋行動十分迅速,很快便摸到了那個日軍崗哨不遠處的一棵樹木後面。
爲了防止從樹上掉落,這個日軍直接將自己捆綁在了樹上。
此時他正警惕的看着四周,不過因爲是黑夜,他的視野範圍很有限。往前十多米,便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在他身前二十米不到的一棵樹後,一支弩箭已經瞄準了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