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晃眼,厲風一眼就看到了顧易檸指握着的銀針。

    少夫人這是要對少爺?

    厲風明白了什麼,單純的瞪着雙眸,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因爲身中蠱毒的緣故,傅寒年的反應能力比往常慢了好幾倍。

    等他察覺到顧易檸好像要對他下手的時候,已經慢了一步。

    銀針朝着他後頸的某個穴位刺入,銀針裏的高濃度麻藥瞬間被灌入他血液中。

    傅寒年摟住她腰間的手緩緩鬆開,一雙眸死死的瞪着她。

    他不甘心的黑眸冷瞪着,似乎在控訴她擅自爲他做主的行爲。

    下一秒,傅寒年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顧易檸大喊了一聲厲風。

    厲風立馬衝過來,伸手攙扶住暈過去的傅寒年。

    那個曾經威風凜凜的男人,本不該會被一根小小的銀針爲難。

    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

    她就用了一根小小的銀針就成功將他遣散回去了。

    顧易檸伸出冰冷的小手,想要撫上傅寒年清雋的面龐。

    可又怕冷着他,所以便移開了。

    【老公,你等我,等着我帶解藥回來,你能用你的命不顧一切的救我,我也能用我的命不顧一切的救你。】

    顧易檸深情的凝視了傅寒年一眼,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厲風快把他帶走。

    外面這麼冷,對他的身體是另外一種巨大的消耗。

    “少夫人,那我帶少爺先回去了,您……保重。”

    厲風咬着脣看了顧易檸一眼,然後攙着傅寒年上了車。

    顧易檸望着傅寒年上車的背影,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衝出雨夜。

    眼角滑落一顆滾燙的淚。

    她再度跪回原來的地上。

    她不信她堅持三天,溫茹不會有所動搖。

    樓上。

    溫茹見到傅寒年的車離開後,顧易檸繼續跪下了,把窗簾關上,回到牀上。

    一整夜過去了。

    天亮的時候,這場雨也停了。

    全身凍的發紫的顧易檸還在堅持着。

    她不能倒下去。

    一旦倒下去,會被溫茹認爲她在裝柔弱。

    既然她認爲她的毅力是能夠折服她的唯一武器。

    那她就讓溫茹徹底看看,她的毅力到底有多強。

    溫茹起牀後。

    推開大門那一刻。

    大門前跪着的顧易檸身軀瑟瑟發抖,嘴脣凍成了絳紫色。

    被打溼的頭髮和衣服,還沒幹,溼噠噠的,緊貼着貼着她的瘦弱身軀。

    “給我起來吧,別死在這裏,給我添晦氣。”

    溫茹站在大門口,冷眼瞥着她道。

    顧易檸聽到她終於鬆口,高興激動的站起來,因跪了一夜,膝蓋完全麻了。

    她用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站起來,一瘸一拐衝到溫茹面前。

    大門口有個門檻。

    她的腿提不起力氣。

    顧易檸被門檻一絆,狼狽的撲倒在地,趴在溫茹的腳邊。

    她雙手貼着地板,緩緩的揉成拳,氣自己不爭氣。

    “這還沒過年呢,不用給我急着拜年。”溫茹轉身走到沙發處。

    顧易檸憨憨一笑,連忙爬起來,追到沙發處:“以後每年過年我都會來給您拜年的,剛纔那個就是對您佩服的五體投地而已。”

    她狗腿起來的時候,論誰都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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