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感覺到他的關心,眼睛微微泛紅了,“不霍,如果,我說如果……”
她的腦子裏轉的很快,想要知道,如果她出現在白雅前面,他會喜歡她嗎?
又一想,她如果出現在白雅前面,那她也只有14,15歲,邢不霍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只會把她當做小妹妹。
正如現在,他的心全部在白雅那裏,把她當做妹妹,現在對她好,也不過是妹妹而已。
她再問如果,不過是自欺欺人,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他們即將分離,還成了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一對。
“如果什麼?”邢不霍問道。
穆婉揚起了笑容。“如果你再婚了,會請我喝喜酒嗎?”
邢不霍眼神暗淡了下來,確定的說道:“不會。”
因爲他不會再婚了。
穆婉的心好像被蜜蜂蟄了一下。
他不會,是因爲心在白雅那裏,不會再婚,還是,不想以後和她來往了?
“我會,等我結婚的時候,我會邀請你,你回來嗎?”穆婉問道。
邢不霍猛的停下了車,身後的車子差點撞上來,呼嘯而過。
邢不霍看向她,隱藏了很多情緒,“你希望我來嗎?”
“既然邀請了你,肯定是希望你來的。”穆婉輕柔的說道。
“那我會來。”邢不霍沉聲道。
穆婉伸出了小手指。“那我們拉鉤。”
“怎麼還像小孩一樣?”邢不霍憐惜的看着她。
“我比你小十幾歲,在你的面前,本來就是個小孩,你勾不勾?”穆婉催促道。
邢不霍勾住了穆婉的小手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的是……”穆婉還沒有說出口,邢不霍猛的握住了她的手,握的緊緊的。
穆婉不解的看向他,眼神清澈,好像林間無人打擾的清泉,咬了咬牙,抽出了手,“坐好了。”
穆婉估計他要飈速,握緊了門上的把手。
邢不霍開車,速度沒有快,反而比之前更慢了。
她把手放下來。
“我其實,還是很好奇,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最後的時候,都不告訴我嗎?”邢不霍問道。
“他啊,是一個看似無情卻有情的人,性格嘛,一般人覺得他活潑開朗,事實上,那是他的外向,他有他的城府,他的守護,是個人品道德都很高的人,在我心裏,是一個英雄。”穆婉含糊的說道。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在我們結婚以前?”邢不霍好奇道。
“嗯,在我們結婚以前就見過。”穆婉回答道。
“那你,怎麼會答應嫁給我?”邢不霍更好奇了。
“不知道,一時衝動吧。”
“後來你們有見過面?”邢不霍再次問道。
穆婉看向他,“我再說,你就該猜出他是誰了,我不想說了,不霍,我想休息會,到達機場的時候你喊我。”
她閉上眼睛,不是困了,不是想休息會,只是怕他再問下去,邢不霍何其聰明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邢不霍的車子也開得越來越慢。
但,再慢,也終會開到終點。
他停了下來,穆婉睜開眼睛,心裏悶的厲害,眼圈也紅了,不想邢不霍看到她哭,“不霍,你就送到這裏,我進去了。”
“我送你進去。”邢不霍說道。
“不用了,結局已經註定,終須一別,我希望你能夠一直做總統,長長久久的,我還能通過國際新聞看到你呢,以後跟我的小學同學吹牛,那個,以前是我老公,他們肯定羨慕的發奮。”穆婉開玩笑的說道。
“我送你進去。”邢不霍說的堅定,下車,打開後備箱,從裏面拿出她的行李箱。
他拎着行李箱,走進了機場,問道:“哪個登機口?”
“我不需要去登機口呢,先去換票,託運,然後去候車室。”穆婉解釋道。
“嗯。”邢不霍知道了,跟着她的後面去換了機票,穆婉託運了行李,看向他,“你回去吧,今天上班本來就晚了,他們那些人,各個等着你出錯,我們偏不出錯。”
邢不霍伸手,抱住了穆婉,緊緊的,抱着,“珍重。”
“嗯,你也珍重。”穆婉輕柔的說道,沒有伸手抱邢不霍,怕不捨,怕情緒沒有控制住,在他的面前崩潰了。
邢不霍鬆開穆婉,穆婉轉過身,徑直去候車室的方向,沒有再回頭看他。
她帶着眼睛,圍脖,圍脖圍到了眼睛下面,已經淚流滿面。
邢不霍,人品是高的,她自認爲長的不錯,還年輕,五年裏,即便她主動,他也沒有碰她。
他尊重她,保護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做到了當初的承諾。
再見了,不霍。”
下次見面,穆婉已經不是穆婉,而是留着項家血液的項婉,面目全非。
穆婉進了候車室,坐在椅子上發着呆,要登記了,她也沒有發現,知道廣播裏在喊她的名字,她才緩過神來,充滿拎着包登記。
地勤查看着穆婉的身份證,怪異的目光打量着穆婉,“總統夫人?”
穆婉微微一笑,“已經不是了。”
她朝着飛機上走去。
“總統夫人本人可真好看啊,比直播的時候更美。”
“我們的總統也帥啊,本來多麼相配的兩個人。”
“你沒有看直播嗎?她好像被人設計了,不過,她哭着說,被人冤枉被人陷害的時候,好美。”
“我看了,她還說自己不配做總統夫人,我都跟着哭了,哎,好希望她能和總統大人複合。”
穆婉坐到了椅子上,沒有聽到地勤的聊天,看向窗外。
這裏,不知道何年馬月還能再來,或許,有生之年,這是最後一次待在這片土地上。
時間,總是會往前,不會停下來。
穆婉從飛機上下來,剛出機場,四五個穿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墨鏡的人站在她的面前,“穆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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