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第一天上班就被抓到這裏來,他的內心異常的鬱悶,心中抱怨道:“這種狗血的劇情一直以爲只會在電視劇裏出現,想不到自己居然正在經歷着。”
趙玉麟不怕什麼狗血劇情,但是他怕的是一直出不去。
“出不去就等於等死。”這句話一直在趙玉麟的腦子裏不斷地徘徊着。
他摸了摸衣服內的“好藥”,心中有些慶幸土匪沒有搜身,要不然真的是連逃跑的希望都沒有了。
但想到此時無法出去的自己,又無聲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才能輪到你們登場哦”
夜晚的仙食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坊內人聲鼎沸,座無缺席,一副繁忙之象。
李管事一邊接待貴客,一邊觀察來人。
見午後出去的那三人一直沒有回來,心中感到有些詫異。
他走到了櫃檯前,把自己心中不解之事告訴了孫管事。
孫管事聞他一說,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他讓李管事在此繼續蹲守着,自己則是走出櫃檯,向總管事稟報此事。
李管事站在櫃檯前,還不時向大門外望去,希望能早點見到那三個人的身影。
李晴有些無聊,不知道該去哪裏打發時間,於是帶着小環在大街上閒逛了好一陣。
夜幕降臨,走到仙食坊的門口不遠處時,看了一眼喧鬧的大門,心中不知爲何產生了一種很想走進去瞧一眼的想法。
李晴前腳剛轉身,小環便有些好奇道:“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裏仙食坊嗎我記得你早上纔剛去過吧你平時可是很少來這裏的,更不會一天來這裏兩次。”
被小環這麼一說,李晴才意識到自己平時確實很少來。
李晴“哼”了一聲,懟道:“本小姐現在餓了,怎麼連自己家開的酒樓都不能進了嗎”
“原來小姐是餓了,那我們現在就進去仙食坊,讓大廚爲你準備佳餚。”
李晴走在前面,小環則跟在她的身後。
走進仙食坊的大門,見李管事一直心神不寧地在向門外張望,這引起了李晴的好奇。
李晴故意繞開他的視線,從另一側走到了櫃檯,從他身後大聲叫道:“李管事,你在幹嗎”
本來就有些心不在焉,被這麼一嚇,更不得了。
李管事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大叫了一聲。
突然被嚇的李管事心裏特別的不舒服,心中大罵道:“哪個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在我的背後故意嚇我”
李管事的臉上充滿了憤怒,轉身往自己的身後看去,想看清對方的相貌。
待看清對方的真實面目後,原本異常憤怒的臉上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強顏歡笑道:“喲這不是大小姐嗎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了”
李晴見他突然變臉的速度,一臉的不屑,說道:“我只是見你一直在向門外望,覺得有些好奇,過來問問你在看什麼。”
見自家小姐不是來找自己麻煩,李管事心裏也算鬆了一口氣:“大小姐,事情是這樣的。午後的時候,張師傅帶着新來的兩個小二去了一趟城東集市,運回過兩天要用到的食材。只是他們這一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就是有些着急,所以一直向外看,看看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趙玉麟和魯山。”
兩人在談話間,一位食客過來結賬。
李管事見人來,立刻笑臉相迎,把賬算好了之後,給食客過目。
食客對完賬,付了錢。
臨走之前,食客偶然間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便對李管事說道:“不是我嚇唬你,你們下次不要再去城東集市了,那條路不安全。天這麼晚了,你們去的人都沒有回來,估計那三人是凶多吉少咯。”
李管事以爲他喝多了,在胡言亂語,便道:“這位客人,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啊”
食客以爲對方覺得自己在酒後亂言,大聲回懟道:“我纔沒有亂說就在大前天,城西往城北的路上,楚家大小姐被劫匪擄走,到現在還下落不明。”
食客想了想又道:“楚員外聽聞後,差點昏倒。現在還在總督府衙等候她女兒的消息聽說,那幫劫匪是聞名金陵的金城山土匪,殺人越貨,無惡不作。路過之人,都難逃他們的魔掌。”
李管事見他越說越離譜,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於是把他請出了仙食坊。
李管事重新站在櫃檯內的之時,發現自家大小姐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於是上前說了句:“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他就是喝多了,隨便胡說八道的,你不要往心裏去。”
李晴回過神來,強裝鎮定道:“我當然知道他是喝多了,我們走,小環,上樓喫飯去。”
“是,小姐。”
李晴帶着小環上了仙食坊的雅閣,坐在裏面,一邊看着佳餚,一邊看着夜空的明月。
雖有美味佳餚在桌,但李晴卻提不起喫的興趣,一口都沒喫,筷子也沒有動下。
雖夜幕已至,但回春醫館的門口依舊有人在排着隊。
王雨婷走出了回春醫館,一個人走在路上散着步,擡頭看着夜空的圓月。
一個人獨自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王雨婷的內心突然覺得好獨孤。
自從自己的生父生母過世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但自從習慣看到那張笑臉後,她的內心似乎就發生了稍許的改變。
不知不覺走到了仙食坊門前,她的視線看向了仙食坊的大門內。
望着忙碌不停地的小二,她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於是她走進了仙食坊。
朝着櫃檯走去,心裏明白要找人還得來找管事。
小環見自家小姐沒有心思喫東西,於是勸說她早點回去休息。
李晴也不是一個不懂事的主,把菜餚撤下後,便走下樓。
孫管事把三人一直未歸的事情如實稟告給總管事後,便回到了櫃檯,而李管事則站在門口一直等待那三人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