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也沒個坐相的坐進雜草中,指向雲團道:“你進去試試便知,絕對成瞎子,我猜都不猜就能知道。”
“我去看看!”
鵬冬不信邪,嬌小身軀剛進入不到數息便迴轉道:“還真是,神識被阻隔,瞧也瞧不太清。”
“馨兒,可有法子?”
遇到這種稀奇古怪的地方,魔靈兒還真不擅長,只能指望白晨馨能有剋制手段。
“我先去轉轉。”
白晨馨拉住魔靈兒玉臂,“隨我一起,你替我警戒。”
兩道曼妙身影投入霧氣之中,林奇自然不曾閒着,將神識施放,緩緩朝白霧鋪散而去。
“換了以前,我大概會無能爲力,如今重修,至少不朽規則能將其抵住,進而其餘與之融合的規則受限極小。”
神識被隔斷後,他又將不朽規則之力混入其中,這次比較順利,也令他內心安穩有譜,卻並未有絲毫表露。
衆人皆在邊緣進行試探,有的在邊界處,有的則稍加深入,皇甫正星更絕,一半身軀在外,一半身軀霧氣繚繞,恐怕是在比較差異。
一個時辰,白晨馨與魔靈兒相偕迴轉,卻聽聞陣陣熟悉鼾聲傳來,她倆互視一眼,簡直對他無語。
“馨兒能設置一種移動陣法,但僅能輻射數丈距離,各位繼續,三個時辰後出發。”
魔靈兒步伐輕快來到林奇身邊坐下,已成習慣的下意識將白珠取出把玩,距離魔神劍已不遠,可她卻似乎一點沒放在心上。
“能空間穿梭麼?”
瞧見離泉從白霧中行出,她趕忙問詢,若能成功,無疑是個強有力的臂助。
“不成!”
離泉俏臉滿帶沮喪,“無法尋到突破口,這裏的空間結點全部被遮掩,目前的我做不到。”
“好吧,不必勉強,啓程後跟在大家身邊,別輕易犯險。”
魔靈兒輕聲安慰一句,見她毫不見外的坐於自己身旁,雖感詫異,但並未多言。
“公主,星火若要回人族,你會舍下一切跟去麼?”
無聲沉默半晌,離泉終是幽幽出口打破沉靜。
“你問這個幹嘛?”
魔靈兒目含一絲警惕,硬聲道:“不該管的事少管,不該問的話少問!”
“好,那我便不問。”
離泉亦不客氣,“公主不去更好,我會去!”
“你?”
魔靈兒鳳眸微眯凝視她面頰,突而笑道:“你可知曉這麼做的後果?”
“我能承擔!”
離泉不再多言,婷婷起身緩步離去。
魔靈兒凝望她背影,美目異芒不斷變幻,最終嘴角微微上翹,隱現一抹莫測笑意。
三個時辰,白晨馨不住搗鼓,終於將陣法佈置完畢,令林奇好笑的是,這陣法竟布在黑夜的龜殼上。
“馨兒倒真挺聰明,無處生根,想出這麼個辦法,神獸幾乎不受影響,因此陣基很穩,若有變化也不怕。”
魔靈兒傳音讚歎一句,隨即召集衆人聚集,圍繞在手託黑夜的白晨馨身旁,一齊鑽入雲團。
一道溫潤青綠光芒在他們身周環繞,大概八丈距離的空間內,白霧全被清空。
除去目力不受干擾,就連神識等等也不被限制,空間雖小,至少他們還能保持實力在身,若遇變故,也能極快作出反應,心有底氣。
經過初時的適應後,鵬宇燕稍顯心急,他們耽擱得太久,恐怕已落到最後。
對於妖族而言,魔神劍並非必得之物,何況還有神戮在暗中關注。
他們的主要目標,其實是其餘奧義之晶與神兵,特別是奧義之晶,對他們而言極端珍貴,能彌補妖族在奧義與規則上的短處,從而獨佔鰲頭。
“好!”
白晨馨略加沉吟,乾脆應聲並將速度逐漸提升,十年之期時間所剩無幾,萬一再出現差池,只怕魔神劍被魔族那路捷足先登。
除腳下山石不斷飛馳而過外,空間外一片白茫茫,根本看不出任何景緻,當然,對於能外放神識的林奇而言倒無阻礙。
只不過外間也就有這奇特白霧,其餘與普通高山並無區別,更沒發現任何生靈存在。
一連三日,他們都在枯燥與孤寂中飛速前行,好在早前的歷練,讓他們的內心已堅若磐石,誰也沒發出一聲抱怨。
“不如稍作休憩,一直精神繃緊,若遇不測,恐怕不便應付。”
連日來,衆人誰也不曾鬆懈一分,空間就這麼大,意味着一旦有變,留給他們的反應間隙將極爲短暫,輪換警戒亦不適用。
“好吧,三個時辰後出發!”
白晨馨與鵬宇燕,對於魔靈兒的提議立即接受,與其餘三路類似,一直沒出現意外,倒真還讓人越發緊張。
相繼取出車駕,魔靈兒拉着林奇先行登上入內,林寒雪美眸微瞥,竟跟在若無其事的白晨馨身後進入她的車駕。
“有件事,我想請少奶奶幫忙。”
開門見山,白晨馨目泛詫異之時,她已搶先出口。
“你是婆婆的親侄女,又是夫君的表姐,有話但說無妨。”
見她稱呼自己爲少奶奶,白晨馨含笑肅手邀她入座,並未擺出統帥的架子。
“我想請少奶奶回家族後,提議讓少爺納我爲小。”
林寒雪躊躇一息,終是將話挑明。
“什麼?”
白晨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在斟茶的手猛然一抖,將茶水灑到案几上而不自知。
“寒雪,你不是在開玩笑?你是他的表姐,怎麼可能!”
將不可置信的灼灼目光收回,她苦笑道:“此事萬萬不行,並非我不容你,而是太過荒唐!”
“我只是要個名分,不會與他肌膚相親。”
林寒雪說得極爲鄭重,萬福道:“請少奶奶務必成全!”
“名分?”
白晨馨伸手將她扶起,秀眉微顰,“你不信我與夫君的爲人?”
“我信你們,但信不過家族,無論是主家還是我林家。”
林寒雪將她揉荑抓住,“表親之間結親的比比皆是,特別是大家大族,所以只要少奶奶願意幫忙,一切便能水到渠成。
我不希望成爲家族犧牲品,更不願委身一個我不愛之人,即便守身一世,至少我能自由自在、心無拘束!”
“那要是你今後遇見傾心之人呢?”
白晨馨厲聲道:“你再與夫君和離,甚至私奔壞他名聲?爲他着想,我不會答應,但我能保證盡我所能不讓家族逼你!”
“我既有名分,便不會對他人生出情愫,這一點我能發誓!”
林寒雪往昔冰冷早已不在,滿面柔弱的竟掙扎着欲要行拜禮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