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秀美俊臉紅霞密佈,瞧見步步緊逼的林奇,她根本不敢躲閃,不過聲音雖急切悅耳,美眸深處卻隱含一絲期待與複雜。
“揚起頭來!”
與她相距咫尺,從顏華鋒那廂來到白日裏鬧哄哄閣樓的林奇,話語不容置疑,話音更讓人猜不透他真正心思。
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緩緩泛起柔弱而甜美的笑靨,配上她精緻五官,以及楚楚表情,當真我見猶憐。
“你口中的嚴大總管,不僅是我岳母,也是我娘。”
林奇目光毫不躲閃,直視她雙眼道:“你應該知道吧?”
“少爺有何要求,奴婢不敢違逆,只是……”
她極快斜眼看向離泉,柔柔道:“只是少奶奶在前,恐怕不太……”
“哈哈,怎麼?你以爲我來是爲了尋歡?”
林奇大笑轉身,給她帶來的極致壓迫瞬間散去,“婆娘,你評評理,我看上去像色中餓鬼麼?”
“不像!”
離泉非常肯定的回答,讓他微微頷首表示認同,豈知她緊接嫵媚橫瞥道:“你本來就是!”
“你什麼都好,就是愛昧着良心說假話,我若真是,你只怕早就成大肚婆囉。”
林奇坐於她身側,朝南離擡手示意道:“坐着說話,今日爲瞧瞧你模樣,我被幾位夫人擠得無處容身,現時便好好看看,補償回來。”
“是!”
南離內心隱現失落,卻毫無表露,姿態優美落座,一看就是骨子裏的氣質,絕非矯揉造作。
自從林奇現身,她便千思百轉,在外人看來,她風光無限,仰慕者衆多,可到了真正權貴面前,她心知肚明,自己什麼也算不上。
“願意離開中州麼?”
林奇沉吟片刻,所說之言讓她芳心暗凜,趕忙惶急道:“少爺,奴婢全無害人之心,一切都依從嚴大總管吩咐。”
“我又沒說要罰你,問你是否願意,也不是要將你趕往他處。”
林奇話聲平靜道:“族戰不遠,其餘三家如何我管不了,但我皇甫家務必扭轉風氣或潮流,因此,我希望你能多去邊關走走。
你想勝過另外三人,短期沉寂,卻能爲未來掙得足夠多的本錢,大戰未開,危機尚未來臨,民衆們還能繼續樂呵。
可隨着戰事進程,無論是誰,都將會把主要精力放於關注戰事之上,到了那時,民風轉向,你必將脫穎而出!
何況你此舉與家族利益相合,如此才能長久,你是聰明人,若你們逆流而上,一旦作戰不利,誰會成爲替罪羊之一?
原本我無須多言,讓你去你也不敢違逆,但我多費脣舌,是希望你能將命保住,甚至一直風光下去,從而真心誠意爲家族盡力。”
“多謝少爺救命之恩!”
南離稍加思索,頓感冷汗淋漓。
就算一切受家族擺佈,可到時民心所向,不出意外定會拿她們開刀,家族更不會保她們,說不準動刀者,就是擺佈自己之人。
“嗯,你很機靈,若有功,我會讓你得到該有的回報。”
林奇緩緩起身,拉着離泉朝門外行去,“從現時起,誰若色令智昏以身份強逼,讓他來找我,你如今的後臺,是我。”
“奴婢恭送少爺!”
南離喜不自勝,他們已離去多時,仍然萬福久久不起。
“見過姐姐!”
軍營議事殿內,離泉朝一身戎裝、英氣逼人的花薇行禮,她可不能如林奇那般隨便,面對花薇猶如大爺般招呼不打,翹起二郎腿品茶。
“快起來,姐姐與馨兒以及紫嫣她們相處,從不拘禮。”
花薇趕忙將她攙扶,轉對林奇道:“殺神已基本安定,我也是今日抽空前來,龍櫻與龍旭立刻就到。”
“見過統帥,見過大統領!”
龍櫻二人果真數息後到來,不苟言笑的端行軍禮。
“如何?可有需求要提?”
林奇與花薇回禮後,衆人落座,見他們微笑搖頭,他滿意頷首道:“記住我對殺神的要求,越嚴苛,越是對他們負責。”
“我們明白其中利害,何況有姐姐關照督促,到如今我才領悟何爲真正的軍隊。”
龍櫻彷彿近段時日過得頗爲振奮,又轉對離泉道:“我們倆可謂生死之交,又同命相憐,有空多來尋我,別老困於深閨之中。”
“哈哈,你難不成想讓她吹枕頭風?那可打錯了算盤,殺神受姐姐節制,最終卻是娘子親兵,我雖爲統帥,一般不會隨意插手。”
林奇玩笑一句,緊接肅穆道:“除去軍務,不要干涉軍士們婚娶,殺神要紮根,要壯大,就二萬可遠遠不夠,別遺忘繁衍重責。”
“是!”
龍櫻與龍旭互視一眼,鄭重點頭,這位給予他們諾言之人,果然並非僅將他們當作手中之刃。
“再挑選五十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成爲專職殺手,我們手中的黑暗力量!”
林奇在軍營走動一圈,對於殺神的安置以及操練非常滿意。
當年在通天內的烏合之衆,一旦現世,必讓當初小覷他們的其餘各方勢力,大喫一驚!
距離大典之期還有十日光景,林奇不再外出,也沒與誰膩歪,一人藏於祖祠內靜心修行。
祖竅內有先賢大戰投影需得借鑑揣摩,另有當初留聲之地被他收入的駁雜規則之力,要一個個用死亡與不朽規則喫透。
如此一來,對於任何規則,他都能用這兩種規則一瞬削弱,從而佔據極大優勢。
時光飛速流逝,似乎眨眼之間,八日過去,離泉現身祠堂門前將他喚醒,魔族恭賀團,已提前到來。
“靈兒來了嗎?”
傳訊了無音訊,他仍舊不太死心,可惜離泉橫眼之間,螓首輕搖,介紹道:“魔地帶隊,來的都是你熟識的年輕一輩。”
“奶奶的個熊,這婆娘恨性還挺大的嘛!”
林奇失望至極,特別是這次重回黑白城,讓他對化身火兒的魔靈兒無比思念。
“我哥哥來了,他若對你出言不遜,你千萬要忍耐。”
離泉黯然神傷道:“父王與母妃全靠他盡孝侍奉,我內心有愧。”
“放心吧,他若瞧見你被我滋潤得猶如熟透的蜜桃,說不準高興還來不及。”
林奇調笑一句,與她疾飛落入家族會客大殿門前,其內衆人早已端坐,瞥見他們露面,各種複雜目光一瞬投來。
然而林奇跨門入內後卻止住步伐,目光如電不言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