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位姑娘準備領着李藥舒進入賭場之時,林奇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就是包瑩,你是誰”
包瑩盯着林奇瞧了又瞧,對他毫無印象,絕對是第一次見到此人。
林奇頓時堆起諂媚的笑容:“自我介紹一下,我可是小梳子”他指了指包瑩身旁的李藥舒,繼續道:“我可是他從小穿着開襠褲玩大的兄弟,姑娘一看就是家底殷實之人,你看是不是”
言罷,他學着李藥舒般搓着手。
李藥舒瞧見後立時大驚,臉色大變的急速躍到林奇身側,一把將他肩膀摟住,側頭對着包瑩笑道:“我們去去就來。”說着話,摟着他向一旁街道走去。
“林大爺,小人錯了,錯了還不行嗎”李藥舒低聲求情。
“李大爺,您哪會錯啊,您不是還要找小的報仇嗎”林奇並不賣賬,嘴裏甚至還哼着小曲。
“林大爺,您啥也不缺,敲詐我也沒用啊”李藥舒哭喪着臉,如今把柄捏在別人手裏,而且這個別人還是林奇,他必須低頭。
“仇不報了”
“哪能啊,我們兄弟,哪有報仇一說。”
“以後還向我身邊的人要見面禮嗎”
“不要了,絕對不要了”
“以後見了我和娘子,先和誰打招呼”
“那當然是你了,這不是因爲嫂子是你媳婦,我才尊重她嗎換了別人,我才懶得搭理。”
“好吧,小爺大人有大量,就饒過你這一回”
早已有着不耐的包瑩,見他們一陣嘀嘀咕咕,而後又走了回來,林奇一副志得意滿之色,反觀李藥舒卻是悻悻然,於是臉色不善道:“你究竟是誰啊老孃可警告你,別把你們門內的花樣在老孃面前顯,否則就算你是他兄弟,老孃也對你不客氣”
林奇聞言眼珠一轉,擡手對着李藥舒的腦袋就拍了一巴掌,洋洋得意道:“這小子從小就被我欺負,你能怎樣再說你是他什麼人憑什麼管”
“誰動他,老孃就不客氣了,看刀”
包瑩竟是一言不合便取出一柄闊刀,刀刃泛着耀眼青光,當街向着林奇砍來。
林奇也不躲,急忙將身旁愕然不已的李藥舒拉到身前,當起了擋箭牌。
“你砍啊你只要一刀砍下,小爺決計不躲”
見包瑩舉着大刀,有所顧忌的遲遲未曾砍下,林奇伸出腦袋擱在李藥舒的肩膀上,滿臉挑釁之色的叫囂着。
“嘿嘿”見包瑩依然未動,林奇繼續道:“你是怕傷到他這小子膽小如鼠、爛賭如命又毫無上進心,簡直無一優點,死了更好”
“誰說的他賭是在修煉,而且老孃沒見過比他修煉更專心之人,再說他有情有義,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禽獸好上百倍,你憑什麼這麼說他”
包瑩惱怒非凡,若非投鼠忌器,恨不能將林奇的舌頭割下。
“哎呀這小子竟有如此多的優點,姑娘,你不會看上他了吧嘖嘖嘖”
林奇一副明珠暗投、不可思議的表情,搖頭晃腦的好似極度鄙視。
“老孃就看上他了,你待怎的你還有臉說他膽小如鼠,有種將他放開,老孃同你單挑,你可敢”
包瑩一手叉腰,另一隻手舉着大刀指向林奇邀戰。
“哈哈”林奇大笑着將震驚到木然的李藥舒鬆開,衝着賭場大門內喊道:“娘子,不如這一戰你來替我好了。”
包瑩轉首而望,只見白晨馨笑吟吟的走了出來,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同林奇此時的壞笑一模一樣,她略微思索,頓時明白了過來,剛剛的那副潑辣瞬間收起,臉色通紅的跑去拉着白晨馨的手:“馨兒姐姐,你居然害我。”
白晨馨微笑拍着她的手:“好啦,好啦,有話說出來多好,藏着掖着一點也不像你。”轉首又對着林奇裝模作樣的薄怒道:“你也是,弄出這麼個法子,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瑩兒臉紅。”
“你小子快過去啊”愛我小說吧 .25xs8.
見呆頭鵝般立於一旁的李藥舒,林奇一腳踢中他的屁股,將他踢到包瑩面前。
“包個屁啊包,現在應該叫瑩兒啦”林奇鄙視出言,全然忘記了當初找尋到天木後,自己在白海面前的慫包模樣。
“妥了,這小子我就做主交給弟妹了,望弟妹多多管教,千萬不要客氣。”
林奇牽過白晨馨的手,就要離去。
“哈哈你雖是罪惡谷的姑爺,但老夫閨女的終身大事,還輪不到你個娃娃來做主。”
一聲大笑傳來,賭場大門內走出一位紫袍中年大漢,其面容和善,與包瑩有着幾分相似,唯一那雙眼睛卻尖銳灼人。
“爹”
包瑩趕忙去過挽住她爹的手臂,暗暗拉扯。
“你這丫頭”
大漢笑罵一聲,將包瑩的手拂開,對着白晨馨道:“大小姐,並非叔叔不給你面子,只是叔叔就這麼一個女兒,她的婚事必須慎重。”
白晨馨拱手行禮笑道:“包叔叔言重了,兒女婚事本就應遵從父母之命,倒是晚輩們孟浪了,叔叔勿要見怪纔好。”
“哈哈”大漢搖頭道:“你們也是爲了瑩兒好,叔叔也非頑固不化的老朽,就給你們個機會。”語落,他轉對林奇道:“姑爺,可敢與叔叔賭上一局,若是你贏了,此事讓你做主也無不可。當然,作爲長輩,我也不能以大欺小,就讓李藥舒這小子作你的幫手,敢否”
林奇權衡一瞬,抱拳道:“原本晚輩早已金盆洗手,不過既然叔叔相邀,又關係到我兄弟的終身幸福,晚輩就破例一次,請叔叔賜教”
“請”
大漢肅手而請,領着五個小輩進入了賭場之內。
林奇一陣打量,賭場大殿內正圍攏着一圈又一圈的賭徒,雖人影幢幢,但除聲音吵雜外,一切井然有序。
跟隨這位包叔叔來到二摟一座雅室,其內相比樓下要奢華不少,看來是爲豪客所專門準備。
大漢與林奇李藥舒二人相對坐定,笑道:“既然我爲東主,規矩就由你們來定,賭哪一門”
林奇在路上早已想好,微笑道:“聽塞子賭大小,如何”
“好正合我意”大漢舉目示意,從旁相候的莊家取出賭具,並將三枚塞子交予三人之手分別過目,見全無異議後,將其裝入扣碗中,開始砰砰搖晃。
林奇並未去聽,有着李藥舒在,是大是小,根本無需他操心。
幾息後,莊家將扣碗猛然扣向賭桌上,旋即束手後退幾步,背手肅立。
“我是長輩,就由你們先猜”大漢擡手而請。
林奇看向了李藥舒,這小子不假思索的立即出聲:“小”
林奇微微一笑,轉首對着大漢道:“我們賭大”
大漢目光閃動,笑道:“正好我覺着也是小。”
瞬時,一道如神識般的無形靈力,由大漢發出,幾乎不可察的進入到扣碗之內。
林奇雙眼微眯,早在那莊家扣碗的瞬間,他就通過不朽奧義射入一團風靈進入其中,這扣碗雖與桌面緊扣,但還是有着幾乎肉眼所不能見的空隙,因此那風靈一直在他的控制當中,大漢的靈力剛一進入,立時被他所察覺。
將圓滿的不朽奧義全力施放,扣碗內正進行着一場激烈較量,大漢的無形靈力十分純厚,不斷試圖將塞子翻動,而林奇所控制的風靈,則進行着阻攔與破壞。
其他四個小輩都不是傻子,本就十賭九騙,加上林奇與大漢二人正灼灼的相對而視,並無任何動作,更沒人出言開盅,可想而知他們正在暗中鬥法。
若將扣碗內視作一個世界,大漢的靈力彷彿就是天降隕石,要將塞子如在大海中航行的小船砸翻。林奇的風靈則好似颶風,一次次將掉落而下的隕石吹走。
半炷香功夫過去,二人皆已用盡全力,卻始終僵持不下,不過林奇畢竟境界要低,臉色漸漸開始泛白,精神亦有着萎靡的徵兆。
“哈哈”
大漢突然仰首放聲大笑,將白晨馨他們笑得心裏一緊,特別是李藥舒,臉上血色幾乎瞬間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