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馨欣喜的搶先一口答應下來。
“文瑤姐,我看還是不要打攪林師弟,我們儘快趕去太乙河抗妖豈非更好”史筱向文瑤打着商量。
“無妨”
白晨馨擺手道:“妖族集結兵力恐怕還需幾日,養足精神放鬆再去更爲妥當,況且處於如今這世道,今後還能否再見,誰也無法預料,就再留兩日吧”
“是啊,兩位就安心呆上兩日,難得武府的三位棄徒聚首。”火兒亦嬌聲打趣相勸。
“好吧”
聽聞火兒之言,史筱滿腹惆悵的答應下來,看向林奇嘆道:“師弟掛念武府麼師兄心裏一直不曾放下,哎”
林奇搖頭道:“武府恐怕已被妖獸盡毀,故而我們是否被逐出武府並無意義,只要人在何處,武府就在何方,大家與我們的關係並未消除。”
“是啊”
史筱已明白他話中含義,心中陰霾頓時被驅散不少。
“你們聊,我同這丫頭準備準備,呆會兒暢飲幾杯。”
白晨馨含笑打聲招呼,朝着火兒揮了揮手,欲要徑直往內裏行去。
“不如我也來幫忙吧,和兩個男人閒聊太過無趣”
文瑤起身,拉住白晨馨臂膀,三女鶯鶯燕燕的開始準備膳食。
“師弟,你的個性好似改變了許多。”史筱見她們離去,雙目緊盯林奇的眼睛。
“人哪會一成不變,所有人都在不停成長,就拿文瑤師姐來說,不也與之前大不相同”
林奇目光坦然的迴應,未有一絲閃避。
“也對不僅我們,身處亂世,很多人都變了,師兄只是希望師弟能守住初心,不要被外物過多幹擾。”史筱隱晦的出言規勸。
“師弟明白,不過世事沒落到自己身上,很難體會而已。就如哪日師兄若要從本心和文瑤師姐之間選擇,師兄會如何”
林奇雙眸暗含一絲意味,不經意的反問。
史筱皺眉沉思半晌,點頭道:“我能夠理解。”
“師兄真”
林奇正待再問,卻是被端着兩碟菜餚出來的白晨馨打斷:“快些請師兄上座,今日就連師姐也主動露了一手。”
“哈哈那我可得飽飽口福,來吧師兄”林奇毫不客氣的搶先圍坐,隨即朝史筱招手。
伴隨着各色菜餚上桌,香氣四溢,絲絲白霧繚繞,讓人不禁食指大動。
席間推杯換盞,五位年輕人邊喫邊聊,十分盡興,直到夜幕降臨,才終於撤酒換茶。
“我瞧師兄、師姐一路行來,應該也乏了,不如先去歇息,明日再聊,如何”
白晨馨見林奇酒後昏昏欲睡,抿嘴含笑,體貼提議。
“也好連日來風餐露宿,白師妹提起,我還真有些睏乏,今日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咯。”
文瑤起身,笑着對她接道:“勞煩白師妹安排兩間寢臥”
“這”
白晨馨犯難道:“不瞞師姐,空臥僅僅一間,要不委屈師姐同火兒擠擠,如何”百花文學 .baihuawx.
文瑤略有一絲遲疑,笑道:“那還不如我同白師妹擠擠,正好我也能多多討教些庖廚技藝。”
“火兒不也是你娘子麼你這可就偏心了,當心她怨你。”文瑤含笑對他打趣。
“好吧”
白晨馨應承下來,對火兒吩咐道:“他就交給你照顧吧,記得多準備些熱茶解酒。”
“師兄、師姐隨我來”她招呼一聲,當先領路。
火兒攙扶着醉醺醺的林奇進入房內,哪知剛剛鬆手,他已經主動倒在榻上,就準備這麼四仰八叉的酣睡。
無奈的搖了搖頭,火兒前後一陣忙碌,終於將他的鞋給脫掉,費力的拖到牀榻中間睡好。
見他微微鼾聲湊起,火兒莞爾的和衣躺於他身側,美眸瞧向屋頂怔怔出神。
少傾,林奇的鼾聲愈來愈大,干擾了她的思緒,她側過身來,目光投向他的側臉,定定端詳片刻,伸出玉手捏了捏他正在打呼嚕的雙脣。
“嗯”
睡夢中的林奇感到一陣難受,皺起眉頭嘟了嘟嘴,又吧唧吧唧嘴巴繼續沉睡。
“撲哧”
火兒暗暗覺得有趣,輕笑着又將手捏向他的嘴脣。
“呼”
與上次幾乎一模一樣,林奇努嘴後再次打起呼嚕。
幾次三番,火兒越玩興致越高,然而這次,林奇好似不再能忍受,突然側過身來,一條胳膊搭到了她的身上,將她面對面的摟住。
瞧着離自己僅有一寸的面容,火兒的美眸不住有神采變幻,彷彿內心正在進行着掙扎。
半晌,她閉上雙眸,長長的睫毛顫抖着,將她似火紅脣緩緩前移,印在了閉眼熟睡的林奇脣上。
“嗯”
林奇仿若被有所刺激,他的雙臂猛然收縮,把火兒緊緊的抱在懷中,頭也下意識的向前迎去,將猝不及防的火兒狠狠吻住。
也不知多久,火兒近乎要窒息下才微微掙扎着將脣分開,雙頰通紅的她,伸出發麻的香舌舔了舔柔軟的紅脣,氣惱下恨不能一口咬向林奇的嘴巴。
不過瞧他那如孩童般酣睡的模樣,她又展顏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蜻蜓點水般再次輕吻後,她略微埋下螓首,芳心安寧滿足,睡在了林奇的懷裏。
一宵易過,當林奇再次睜開雙眼時,兩道倩影映入眼簾,白晨馨側身坐於榻邊,正睜着她那雙黑白分明的若水眼眸瞧了過來,火兒見他睡醒,亦將茶盞遞上。
“難受麼先把茶水飲下吧”
白晨馨一手扶着他坐起,另隻手將茶盞從火兒手中接過,端到他的嘴邊。
“咕嚕,咕嚕”
口乾舌燥的林奇一飲而盡,笑道:“不礙事,師兄他們呢”
白晨馨取出白帕幫他抹了抹嘴,回道:“你蘇師叔傳訊給他,好似他也到了惡城,因此他們倆着急趕了過去,讓我向你轉達。”
“蘇師叔也來了”
林奇沉吟一瞬驚喜道:“可是武府都過來馳援罪惡谷”
白晨馨微微頷首:“正是如此,而且各派已制定反攻計劃,將南郡作爲突破口,分隔妖族,相繼圍殲。”
“這樣麼”林奇顰眉撓了撓頭,“會不會太急於求成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