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餘人紛紛頷首。
他繼續說道:“其二,調派軍士去往奇道門,奇道門略微靠北,又與皇城極近,加上有着層層陣法禁制,不利用起來着實可惜
若妖族去攻,則能消耗其兵力,待陣法耗盡,軍士乘飛艦迴轉皇城,自然無損。若妖族不攻,背後立着一枚釘子更會讓其難受。”
衆人聞言細思片刻,蘇放當先笑言:“這種賴皮打法,倒挺讓人解氣,甚妙只是費掌門”
費戈擺手,“你們幾門都將基業拋卻,我奇道門豈能落於人後無須顧慮”
“好”
白海點頭讚許,“其三,他建議新防線不僅要向上建城,亦可向下打量挖取大型陷阱與陣法呼應。以他對妖族的動向預估,短時不會進軍,正好皇城人滿爲患,可多多派人施行。”
他將林奇的建議盡數言明,最後補充道:“他說這些僅爲他的淺見,難免疏漏,列位若覺可行,定須斟酌修補,若覺荒謬,一笑了之即可”
“哈哈這小子怕擔責,竟是縮頭縮腦的對我等耍起了太極。”
蘇放大笑,他隨即掃視衆人道:“既然這小子怕,不如就讓白兄回訊以安其心,無論有何後果,我們承擔,列位覺得如何”
“嗯有理,否則年輕人有想法還真不便提出”金波率先頷首贊同。
“好吧我這就讓他安心固守罪城。”見大多數人接連點頭,白海並未耽擱。
“哎總算能暫時鬆口氣”
罪城議事大殿內,得到回信的林奇終於將神經略微鬆弛,他瞧了瞧正在忙活的幾女,無奈道:“你們還真將牀榻給搬了來。”
“當然,馨兒姐姐親自做主,你難不成還有意見”
蘇紫嫣狐假虎威輕蔑的朝他揮舞手臂,隨即嬌笑着倒在榻上對白晨馨與火兒招手,“這麼大的廂房我還從未試過,來,姐姐們都來試試。”
“確實挺舒服,感覺心胸都更加開闊。”
三女並排橫躺,白晨馨亦覺有趣,不過她又微微顰眉,“還需弄幾道屏風遮擋,否則不甚雅觀。”
“我去選選然後搬來”蘇紫嫣興致極高,自告奮勇的攬下差事。
“我去瞧瞧他的仙子師姐,雖說是她主動提出前去庖廚,我們一心坐等,感覺有些欺負人。”
火兒知曉內情,上次在谷城白晨馨與任靜發生衝突還未澄清誤會,自然不便單獨相處,她善解人意的去往幫手。
“哎總算可以舒服舒服”
見她們陸續離開,林奇終於有機會躺到了榻上,他望向屋頂,輕聲道:“妖族的智囊是狽睿前輩。”
身旁的白晨馨側頭瞧了瞧他,轉首亦同望屋頂,“只用知道妖族有厲害智囊,至於是誰無關緊要。與你有情誼的是狽睿前輩,並非妖族智囊。”
“話雖這樣說,道理我也明白,但這世上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林奇的目光變得深邃。
“那倒是,就比如我爹孃,無論他們怎樣爲身後山門打算,總也避不開潛意識裏的夫妻糾葛。你也不用想太多,無愧於心即可。”老友書屋 oyouwu.
白晨馨側過嬌軀,一隻臂膀撐住腦袋半臥,另只玉手伸出,輕柔撫平他的眉間褶皺。
接下來的十日時光,大楚再次恢復了平靜。
當然,所謂的平靜是指並無大戰發生,皇城與養生谷間的新防線正緊鑼密鼓的加緊建設,如今已具規模。
妖族也不知作何打算,獸羣全都聚集於楚水北部沿岸,並且毫無動作,以林奇的估計,當初強渡楚水,妖族的損失亦不小,極有可能是在等候援軍到來。
如此也都給了雙方喘息之機,包括罪城,他們的防線乃至大軍都是剛剛組建,能有磨合緩衝的機會,對於他們今後大戰至關重要。
林奇每日都會花上兩個時辰視察防務,他甚至會飛渡楚水,去往妖族將來進攻立足之地探查地勢,剩餘時間則將身心放空,陪着白晨馨,時常逗逗火兒與蘇紫嫣。
煩心事也有,相比白日裏還算悠然自得的他,到了夜間則沒那麼舒坦,由於戲還得演下去,他還須輪流侍寢。
與白晨馨自不必說,他求之不得樂在其中,火兒也算好,最多靠在他懷裏安心入眠,唯獨蘇紫嫣將他給難住。
之前答應過白晨馨不得再行逾越,見他規規矩矩的幾乎目不斜視,蘇紫嫣趴在他懷中就這麼定定的瞧着他,那幽怨的目光幾近將他融化,讓他的男性自尊心都險些遭受創傷。
“哎紫嫣,我就實話實說,我答應過娘子,你就別這麼逼我。”
林奇終是無法忍受,照實將緣由說明。
“哼你只記得答應過馨兒姐姐,卻忘了對我做過的承諾。”
不說還好,這一說出口,蘇紫嫣頓時醋意大發。
理虧的林奇抓耳撓腮,他恨不能給自己一耳光,此事根本無解,饒是他急智非凡,也無可奈何。
“好,我也不逼你,我就退一步,隔衫總行了吧你要是再推諉,這一步我也不退了”
瞧見他爲難的模樣,蘇紫嫣心軟讓步,不過話語卻說得決然。
“奶奶的個熊,你這隔與不隔有何區別”
林奇瞧了瞧她薄如蟬翼、幾近透光的薄紗褻衣,內心無語,也不知這丫頭從何處尋得這麼個寶貝,只怕還是故意穿上的吧
“嘻嘻,我知道其實你也想,這樣並未逾越,你也能向馨兒姐姐交代。”
蘇紫嫣舔了舔紅脣,起身半跪在榻上,伸出雙手將半臥的他雙頰捧住,面色透紅含羞、嫵媚絕倫的低頭瞧着他,美眸透着狡黠。
林大爺只覺雙眼一陣晃盪,並未施展不朽奧義的他老人家,還真有些受不住,“你這衣服哪來的”
“哎”蘇紫嫣嘆道:“這是我親手縫製,原本我以爲此生都沒穿着機會,直到將心交給了你,我也只會穿給你看,好看嗎”
“好看”林奇下意識的點頭。
“真的麼那我以後就多哎你輕些”
伴隨一聲嬌呼,她的一頭青絲鋪在了榻上,她眼神迷離的再次捧住林奇的臉頰,“你會看輕我麼”
“當然不會”林奇不假思索的迴應,他旋即壞笑,“再說隔着衣衫又怎會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