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還是首次進到皇宮,果然氣派非凡,不辱我大楚皇室之名”
皇宮內唯一能停靠飛艦的廣場早已空出,恐怕正是提早爲他們準備,天木不曾虛言,就連皇城也僅是他年輕遊歷之時來過,更別說皇宮重地。
“哎呀,小姑奶奶,可想死我了”
他們剛躍下飛艦,天木正在四處打量,只聽一道興奮的聲音傳來,嚴強急匆匆的當先奔行,將兩位宮女拋於身後。
嚴茹雪傳訊着他迎接,他自然能明白皇姐的深意,林奇將來絕對是大楚舉足輕重的人物,與他打好關係,自己有朝一日登臨皇位才能坐得更加安穩。
何況他們之間還有着非常親近的血脈聯繫,這可是他的親外甥姑爺,作爲主人,於公於私都不便怠慢。
“這位是爺爺,這是小王子。”
白晨馨瞪眼將奔到身前的嚴強止住,隨即進行介紹。
“拜見王子殿”
天木對這名年輕的皇儲可不敢失禮,他一整身形正待施禮,卻被嚴強上前給親熱的扶住。
“您老與皇姐是親家,都是一家人,再者,您年長許多,這禮我可不敢受,您日後千萬別客氣,否則小姑奶奶定要找我算賬。”
他姿態放得很低,毫無王子的架子,言辭更如家常閒話,迅速拉近了與天木間的距離。
“爺爺確實不必客氣,呆會兒還得混飯喫吶”
林奇從旁玩笑,將胳膊搭上正肅手相請的嚴強肩膀,帶着他當先領路,“適才我瞧了瞧皇城的防禦,有幾處可行改進,你稍加斟酌一番。”
接到他的傳音,嚴強雙目一亮,這明顯是給自己增加話語權,累積資本,自己若能在高層面前有所表現,今後的路途會更加順暢、更能服衆。
他們二人邊走邊聊,白晨馨幾女則在後方簇擁着天木,指指點點的介紹着皇宮。
“怎敢勞動二位親家”
上次那座膳廳門前,白海與嚴茹雪爲盡禮數,正親身相迎,天木遠遠瞧見後,疾步前行,邊走邊拱手致意。
“我夫婦二人呆在大殿也感氣悶,親家前來,正好給予我們一個透氣的藉口。”
白海抱拳還禮,擡手相邀。
待見到林奇恭敬向自己施禮後,趕忙涎皮賴臉的貼到嚴茹雪身畔,馬屁精十足的模樣,惹得嚴茹雪歡笑連連,他怒哼一聲,“軟骨頭”
“哈哈”
天木莞爾大笑,他當然知曉白海並無斥責之意,長輩的咒罵,有時更是寵溺,就如他自己,不也時常罵林奇臭小子麼
“親家公有所不知,當初在縹緲峯,親家母解開他的心結,這渾小子恐怕會終生銘記於心,我們可羨慕不來。”
談笑間,衆人一番謙讓後紛紛落座。
“這是家宴,萬勿拘束客套,特別是親家首次前來,快快請用”
嚴茹雪見到林奇後,笑顏就不曾消失,好似將近段時日的所有笑容一次全部綻放。
桌上之人,除任靜稍顯拘謹外,其餘人確是不再客氣,邊喫邊聊些家事、瑣事,相談甚歡。
“拜見諸位長輩”
林奇四人向高層們行晚輩禮儀,蘇放當先含笑擺手,“不必拘禮”旋即他面帶慈愛的對着蘇紫嫣招手,“紫嫣,還不過來讓爹好生瞧瞧。”
“有什麼好瞧的”
蘇紫嫣撅起小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林奇身邊行去,口中喚爹的萬福,並未笑臉相迎。
“你這丫頭,你娘時常唸叨你,老是傳訊打攪爹,既然你過來,記得去給她請安”
蘇放不以爲杵的笑罵,外間看去,父女間感情極好。
“林賢侄,大公主曾言你傳訊建議將我養生谷的凡俗難題解決,不知你可有思路”
金波並未拐彎抹角,作爲谷主,他比其他人都要着急。
“實不相瞞,小侄身擔罪城防禦重責,前段時日一直愁思己城防務,着實無暇他顧,不過既然您垂問,小侄今夜就好好思索一番,千慮一得,希望能拋磚引玉。”
林奇沒有立即將想法說出,也沒回絕,而是打了個太極,他得先去拜訪那位老者。
“好急也不在一刻,期盼明日賢侄能給出上謀之策”
金波心有所感,但如今有求於人,即使他身處大楚的權利巔峯,也無法、更不能緊逼。
二人一問一答,將其餘人的話語也給堵了回去,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等一日也無妨,他們倒很好奇,林奇能提出怎樣的建議,將目前百思不得其法的難局、困局打破。
“馨兒,你們一路勞頓,今日讓你皇舅帶你們放鬆一二,現今的皇城雖處於戰時,卻熱鬧非凡、各路人傑匯聚,我們就不對你們年輕人進行約束了。”
嚴茹雪心知肚明,林奇主動申請前來皇城,應該有所打算,她揮手出言,方便他行事。
“林兄弟想去何處”
他們行禮告退來到殿外,嚴強可非蠢蛋,既然自家皇姐特地吩咐,定是有事情需得辦理。
林奇回道:“我想去見見從養生谷過來的那位凡人老先生。”
“那幾位凡人老小都在皇宮內,皇姐指派有專人照料,隨我來”
嚴強雖不知他的用意,但他也沒問詢,揮手於前引路。
皇宮的佔地不小,他們穿過數座精緻華麗的庭院,行了兩炷香工夫纔來到某幢閣樓門前。
“他們就在內裏,你是獨自一人,還是咱們大家同去”
嚴強徵求着林奇的意見,他怕林奇有所避諱。
瞧了瞧白晨馨,林奇回道:“都去吧,我僅是與老先生閒聊幾句,正好這些孩子失去雙親身世可憐,一起瞧瞧也好。”
“好”
嚴強上前將門推開,只見兩位美貌宮女正立於門後,見他到來,慌忙萬福行禮。
“老先生呢”
嚴強掃視下未見人影,出聲相問。
“還用問,當然是在後面,跟我來吧”
隨在他身後的林奇拍了拍他,在兩位宮女驚訝的目光下,當先朝內緩步行去,她們萬萬沒想到在這皇宮內,居然還有年輕人敢這麼同小王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