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朗聲立誓,意圖消除她最後一絲顧慮。
“你”
婉清擡起哭紅的眼眸,怔怔望向他。
“我的誓言你已親耳所聞,現在起,你就是我劉霖的側夫人。”
劉霖緩緩來到近前,將她輕擁入懷,撫了撫她的青絲,笑道:“今日赴宴,竟帶回一位賢妻,不虛此行啊”
將她從懷中拉出,伸手溫柔拭去她俏臉淚痕,劉霖望着她嬌羞的似花容顏,突然板臉道:“還不快喊夫君”
“我不喊,我就不喊”
婉清將嘴撅起,驕傲得猶如一位小公主。
“你不喊,我可就不客氣了,我瞧你喊是不喊”
劉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朝向內進的牀榻奔去。
“不成,我害怕,我沒準備,我”
被放到牀榻上的婉清,正在掙扎,紅脣卻已被堵住,隨着嬌軀被壓,她也放棄了抵抗,笨拙的迴應。
“你將燈滅了,我還是處子,我”
幾番糾纏,婉清終於得到說話的機會,她俏臉透紅,身子幾近縮成一團。
“好你放心,我會憐惜你的”
廂房中的光明突然消失,靡靡之聲繚繞盤旋,伴隨一聲高亢痛呼,月兒羞澀的躲入雲朵之中。
“下流”
林奇又遭嬌叱,他訕笑着將白晨馨摟過,“娘子,待我們大婚,是立即就要孩子嗎”
“還是等到結丹後吧”
被他成功轉移注意力,白晨馨絕美紅豔的俏臉上帶起幸福、憧憬的笑容。
“那個婉清,你究竟作何打算再過段時日,她這肚子恐怕也藏不住了。”
提到孩子,她不可避免的想到婉清。
“希望她不再來見我們吧,否則只怕這孩子”
林奇話至半途,沒有往下再說。
“哎”
白晨馨輕輕嘆息。
她已明白林奇放婉清回山門的用意,就是給機會讓她懸崖勒馬,若她真能下得了狠心,這種毒如蛇蠍的女子,被利用也是她的報應。
“希望這個無辜的小生命,能有機會看到繽紛的大千世界,睡吧”
白晨馨輕吻他額頭,將俏首埋進了他懷中。
紅霞映照天邊,爲大地驅散黑暗,靜謐的皇城開始甦醒,繁忙的一日又將來到。
“還疼麼”
劉霖目視那點點鮮紅,溫柔的再次輕擁,手掌在緞面般的肌膚上來回摩擦。
“算你有良心,知道疼人”
婉清親暱捏了捏他的下巴,最親密的接觸,已將這兩位昨日首見的男女,距離拉得極近。
“我這幾日就陪着你,可好”
她聲似撒嬌,眼眸卻有意無意間觀察着劉霖的表情。
“不成,你若失蹤幾日,恐怕會引起懷疑,還是返回縹緲峯,一切如常。”
劉霖搖了搖頭,見她將小嘴噘得老高,溫言勸慰道:“我們已是夫妻,來日方長。”
“哎我就怕那兩個禽獸又對我起心思,對不起夫君你。”伍九文學 ujiuwenxue.
婉清輕嘆出聲,一顆芳心好似已完全系在他的身上。
“你自己機靈些,應當不成問題,在縹緲峯閉門不見客,去罪惡谷纏着那個火兒即可。”
穿戴洗漱,妝容揮灑,婉清又以紀念爲由,將牀單收取。
“去吧,我就不送你,以免被有心人瞧見。”
劉霖拍了拍她的手背,滿目依依之色。
“夫君保重,重逢之日,我再伺候你”
婉清更加不捨,一步三回頭,待行至門前,這才果決離去。
“哼林奇,任憑你花間得意,恐怕也逃不過穿我舊鞋的命”
劉霖目中一抹森寒閃過,大軍被屠戮的畫面,歷歷在目。
“還有你這個貪慕虛榮的賤人,能否活着做我側夫人,就看你的造化了。”
急急趕往縹緲峯駐地的婉清,內心竊喜不已,原本爲林奇所做的準備,沒曾想誤打誤撞的派上了用場。
“富貴果然還需險中求,任靜的那套做派,對男人還真管用。”
她心中有着得意,自己不僅學得惟妙惟肖,甚至青出於藍,昨夜情不自禁首次輕呼夫君之時,劉霖更猛烈的動作,讓她記憶猶新。
順路購置了幾樣物件,她徑直奔向黃麒麟的住處。
出乎她的意料,一向不會留宿女子的黃麒麟,當她到來時,那位於師妹竟身着褻衣呆在其內。
婉清二話不說,怒瞪黃麒麟一眼,轉身即走,僅撂下一句話,“我自行處理”
回到自己房中,她前後忙碌一陣,一碗冒着苦澀清霧的褐色湯藥被她拿在手中。
噗噗噗
雖已下定決心,事到臨頭,一滴滴晶瑩淚珠落到碗中,濺起層層波瀾,將水面上她的倒影撕得支離破碎。
顫抖的藥碗終於被她舉到脣邊,然而她卻突然頓住,眸中寒芒突現,她將藥碗放下,迅疾出門。
半晌,她再次迴轉,坐於木椅上,盯着藥碗怔怔出神。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她輕喚一聲,屋門被打開,卻是那位錦布弟子探頭探腦的入內。
“師姐喚我有何吩咐”
錦布弟子見她面如死灰的呆坐,皺起了眉頭。
“師弟,我好苦”
婉清猛然站起,抽泣着竄到他面前,將他緊緊抱住。
“師姐,究竟發生何事”
錦布弟子被這突兀變化驚得手足無措,他雙手擡起,猶豫片刻,終於將這魂牽夢繞的嬌軀抱住。
“我被黃麒麟那個畜生給強行玷污”
婉清淚如雨下的哭泣一陣後,說出一道驚雷般的消息。
“什麼”
錦布弟子的心好似被刨了去,他面色發白的呆滯不動,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因此我纔想去罪惡谷避開他,忘卻這段痛苦的回憶,可惜”
婉清將他放開,抹了把淚水,緩緩來到藥碗之前,“我卻該死的懷上了孩子,這次迴轉山門,他竟翻臉不認,讓我滑掉。”
她搖頭嘆道:“山門內我也只信得過你,因而將你喚來,這幾日希望你能替我送些飯食,我聽說滑胎非常,非常”
說着說着,她再次痛哭流涕。
“黃麒麟,你這個畜生”
錦布弟子雙拳緊握,刻骨銘心的仇恨,幾近讓他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