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他爲了讓沈琪更直觀的感受到長門的那股中二的氣息,表演的十分的賣力。
末了,他還不忘加一句:“這傢伙喊得多了,看着整個人都開朗了不少,這纔是青春啊!”
小南見狀,羞的把頭扭到一旁,悄悄挪遠了一點。
沈琪則是愣愣的看着彌彥那一口亮白的牙齒,大腦有些短路。
靦腆的小紅。
突然大喊一聲。
爲了大姐姐,反擊!
這三個短句看起來明明是那樣的普通,可連起來讀,卻是那麼的……畫面清奇。
還有點始料未及!
沈琪想象了一下那種場面,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紅,過來,讓我摸摸你的小腦袋。”她慈愛的招了招手。
而此時的長門臉羞的像一隻熟透的蝦子,定定的站在原地,假裝聽不到沈琪的呼喚。
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想出這麼中二的臺詞……太丟人了,還喊了一下午!
有毒吧?
“別不好意思了,過來我這裏。”沈琪的聲音又輕柔了幾分。小紅是個好孩子,她不該嘲笑他的,除非忍不住,噗嗤……
這第二聲,長門不好再裝聽不見了,他扭捏了片刻,只得慢吞吞的上前。
“大姐姐。”他小聲叫着,兩隻小手緊張的不停揪着自己的衣角。
“昨天我睡着了之後,小黑繼續跟你講課了嗎?”沈琪揉揉他軟乎乎的頭髮,換了個問題。
“嗯”長門輕輕點頭。
“在哪講的?”沈琪問。
“在我房間裏。”長門小聲回答。
“它沒跑?是你自己提醒它的?”沈琪又問。
“嗯。”長門再次點頭。
“你怎麼提醒它的?”沈琪有些好奇。難不成,是時間一到,突然喊一句“爲了大姐姐,上課”?
“就說,大姐姐。”長門頭低的更下了。
“哦,就說了三個字啊……”沈琪玩味的看着他的頭頂,噗嗤一聲又笑開了。
小南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下,長門的耳尖紅得像是快要滴血一般。
站在一旁的彌彥看着,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耳尖。
長門感受着那冰涼的手指,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哇,好燙哦,我看着都快熟了!”彌彥嘖嘖稱奇,嘴角慢慢翹起。
就在剛纔,他其實是不覺得那聲大喊有多丟人來着,之所以賣力模仿,也只是想調侃一下長門與往常截然不同的狀態。
可是現在,看着小夥伴害羞到快要暈倒的樣子,他突然就感受到了沈琪和小南的樂趣所在。
“爲了大姐姐,反擊!”他冷不丁大喊一聲。
“啊哈哈哈哈哈哈!”
“別喊了哈哈哈哈哈!”
“反擊!哈哈哈哈哈嗝!”
練功房裏再次爆發出一陣大笑。
……
當晚,黑絕準時來練功房報道。
當然,是被沈琪揪下來的。
沈琪看着這恢復完畢的豬籠草,突然好奇:“欸,你不喫不喝,怎麼長的草啊?”
“就是你的兩片大葉子,還有之前恢復的時候,也沒見你補充點營養啊。”
“我吸收查克拉就行。”
“那小白呢?也是查克拉嗎?”
“它需要一點大樹的養分。”
“哦。”沈琪瞭然。
黑絕說的這大樹肯定不是森林裏的大樹,應該是沉入地底的,孕育無數白絕的神樹。
“那它是怎麼吸收到的?還是說一點點能量就可以續航好幾個月?”沈琪又問。
黑絕被問的不想回答了。
這都是它們的隱私,怎麼可以隨便問呢?
“沈姑娘,我要上課了,你可以安靜了嗎?”它有些不耐煩的終止了話題。
不過,說完這句話它就後悔了。
母親啊,他竟然忘了跟它說話的人是沈姑娘!
它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卻發現沈琪意外的平靜,臉上甚至還帶着一絲笑意。
黑絕嚇得直接蹲在了地上。
“你幹嘛蹲下?”沈琪笑眯眯的看着它驚恐的眼神,恍然大悟,“哦,你不會是以爲我生氣了吧?我脾氣有這麼差嗎?”
黑絕一聽,直接僵在原地。
它絕頂的智慧告訴它,這是一道送命題。
回答很差——你是不想活了?
回答不差——那你蹲下去幹嘛?騙子!去死!
可惜,這次是黑絕想多了。
可能是晚飯過後笑的太厲害,沈琪一直到現在都很開心,就沒打算跟它計較:“你也甭回答了,我不留在這裏聽課,這就走了。”
說完,沈琪轉身看向坐在凳子上的長門,“小紅好好學,該出門訓練就出門訓練,不用怕它跑昂。”
“好的,大姐姐。”長門乖巧的點頭。
沈琪笑了笑,轉身推開練功房的大門。
“嗤……”
淡淡的有什麼東西摩擦推拉門的聲音響起。
沈琪微微低頭,就看到了一張夾在門滑道里的白紙。
“這是從哪飄來的?”沈琪把白紙撿起來。
“應該是講臺上吹下來的吧?或者是昨晚的廢紙,剛剛搬牀的時候沒發現。”長門解釋道。
“哦……”沈琪看着皺成一團的紙,鬼使神差的就將它鋪平攤開。
上面,是三個加粗加黑的三個大字——
【女魔頭】
從這凌亂的筆觸可以看出,犯案者是一個很少解除筆墨的傢伙。而具體是誰……這推理太過簡單,都不需要向當事人求證。
“嘶……呼……”沈琪深吸一口氣,“小紅啊。”
“嗯?怎麼了?”長門應道。
“今晚你先出去練點別的,我有些話想跟小黑討論討論。”沈琪冷冷的看向黑絕。
“是那張紙,有什麼問題嗎?”長門問。
沈琪把白紙翻過來給他看了一眼。
長門默,投給了黑絕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麻溜的跑了。
黑絕:???
房門緩緩拉上,裏面很快傳來了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和重重的摔打聲。
“大蛤蟆,晚點再送喫的吧。”長門輕輕拍了拍蛤蟆力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