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不太友好呢?
就是這位邊防忍者可能會沒有什麼耐心,一言不合就暴起打人。
但沈琪會怕嗎?
在三隻寵物的注視下,她大大方方的走上前,露出了一個她覺得最無害的笑容:“你好,請問這是哪裏?”
“你,你好……”邊防忍者愣愣的看着她,像是常年沒見過美女似的,臉色爆紅。
沈琪:???
怎麼呢?她長的很像萬人迷?
但這種直白的害羞比別人乾巴巴的說你好漂亮真實多了,所以沈琪彆扭了一會,很快淡定下來。
仙女嘛,要習慣這種眼神。
再說了,純情小處男看見美女發個呆什麼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繼續微笑着,靜靜等待邊防忍者的後半句回覆。
不過她顯然是低估了自然能量的美顏能力。
十分鐘過去了,這位邊防忍者不但沒有說出她想要的答案,反而像是卡機了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甚至連臉上的紅潤都沒褪下去半分。若不是他還在眨眼,沈琪都以爲這是個假人。
這就很過分,已經不能用純情來形容了,這根本就是癡漢本漢!
沈琪的笑容淡了幾分。
“你好,請問這裏是哪裏?”她又問了一遍,聲音冷的就像是寒冬臘月的冰刀子,打着卷兒瘋狂的撞在邊防忍者的身上。
差點被凍住的忍者一個激靈,終於清醒了。
“不好意思!這裏是草之國的邊界!”邊防忍者說着,下意識的對着沈琪鞠了一躬。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這又不是領導,他爲什麼要鞠躬?
擺脫了美貌影響的邊防忍者腦子轉的飛快,立馬發現了一個不妥的地方:
在這位美麗的姑娘出聲之前,他好像沒有發現她的存在。而這裏,是一望無邊的大草原,他再怎麼發呆也不可能看不見這個大活人,除非這個姑娘的來歷有問題。
這樣想着,他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並從忍具包中抽出一把鋒利的苦無對準沈琪:“你是誰?哪國忍者?來幹什麼的?這裏是草之國,如果你不趕緊離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正準備帶寵物們離開的沈琪收回邁出的腳步,默默的看着他。
呵,她反悔了。
光是問路不行,還得要一份地圖。
思索間,她已經揪住了邊防忍者的衣領,乾淨利落的賜了他一個教科書級的過肩摔。
“交出忍界地圖,不殺。不交,殺無赦!”少女淡然開口,一股無形的威壓宛若炮彈,瞬間壓向被摔傻的忍者。
“轟……”
邊防忍者周圍的草地憑空凹下去了一塊,破碎的草屑落了他一臉。
“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不點蹬蹬蹬跑過來,用屁股對着他開始刨土。
這是準備給他就地埋了。
吃了一嘴泥的邊防忍者眨眨眼,終於意識到自己是遇到硬茬了,他想也不想,連忙大聲求饒:“我交!我交!你要什麼都我都給!”
半個小時後,拿到地圖的沈琪四隻再次上路。
按照邊防忍者的說法,繼續向東前進,大概兩三天就能到火之國了。
“怎麼呢?”蛤蟆力問。
“左邊是草之國,右邊是雨之國,左邊是晴天,右邊是雨天,這個分界不要太明顯哦。”沈琪低着頭,看着被自己踩出來的小水坑說道。
“沒辦法,雨之國的烏雲總是散不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傳言說,是雨之國的前幾任大名做了什麼觸犯神靈的事情。”蛤蟆力面露同情。
“這哪兒來的神明啊。”沈琪嗤笑一聲,“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意識,說不定連我一拳都接不住。”
她的話音剛落,右邊的天空就響起了一聲悶雷。
沈琪:……
好吧,不怕世界正面剛,就怕世界使陰招……
她嘆了口氣,迅速改口:“我開玩笑的,神明是否存在誰也說不好,有點敬畏心也不錯。但雨之國下雨只是因爲它的地理位置不太好,烏雲正好卡在這吹不走罷了。”
更詳細的還要從高中地理開始說起,所以沈琪連個知識點的開頭都沒提,直接找個地方搭起了木屋。
“漂亮的小姐姐?”蛤蟆力一臉疑惑,“天還沒黑,怎麼這麼早就休息了?”
“剛打了架,今天休息一天。”沈琪回道。
“哈?”蛤蟆力愣住了。
“開玩笑的,我覺得咱們……不,我覺的你應該研究一下地圖再走,這樣咱們就不會走彎路了。”沈琪認真的說道。
說話的功夫,四柱家之術已經完成了。她打開門,在木屋中央變出一張超大的辦公桌,又把新得到的地圖放在了桌子上。
“所以,漂亮小姐姐意思是看完地圖繼續出發嗎?”蛤蟆力問。
“當然,你真以爲我今天不走了呀?”沈琪哈哈一笑,“不可能的,我不喜歡這種到處飄蕩的感覺。咱們早點找到木葉早點完事啊。”
蛤蟆力點點頭,認真看起了地圖。
片刻後,它擡起頭來:“可愛的小姐姐,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就是了。”
“你爲什麼要蓋房子呢?”
“不蓋怎麼看地圖啊?”
“咱們現在在草之國,不需要避雨的。”
“……”
沈琪沉默片刻,看向蛤蟆力的眼中帶着一絲殺氣。
這傢伙是拆臺上癮了吧?
但大蛤蟆好像對此毫無所覺,它繼續說道:“果然,小姐姐是怕我累到了才搭的房子嗎?嗚嗚嗚,人家好感動哦!”
咳……好像是她想多了。
沈琪默默收回巴掌。
爲了掩飾尷尬,她拿出水瓶喝了口水,又裝作很自然的拍了拍蛤蟆力的肩膀,不慌不忙的躲進了房間。
而客廳裏,蛤蟆力看着關緊的房門,擡起爪子從自己的大腦門上薅下來一大把汗。
好險!
要不是它反應快,就該捱揍了!
……
邊防忍者的身上是沒有現成的地圖的。
爲了滿足沈琪的需求,他扯下了自己的一大片衣服當做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當作筆,現場做了一副血腥味滿滿的地圖。
緊張之下,他搞得這塊布的正反面都能看清路線,耗血之多,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