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守鶴話落,大量鮮紅的查克拉自分福體內涌出,化作龐大的獸形將一人一獸包裹在其中。
虛幻的尾獸漸漸凝實。
眨眼間,一隻完全體的一尾,帶着威風凜凜的氣勢出現在了大殿之內。
站直,甩頭。
“呼呼呼……”
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帶起了一陣強風,將沈琪三隻的毛髮吹得凌亂。
他們連忙後退幾步,站在了殿堂的門口處。
“嗷嗚!”
擺好姿勢的守鶴則是暢快的咆哮着,只覺得自己好久都沒有這樣帥氣過了。
這,纔是一隻尾獸該有的出場!
它激動的喊道:“嗷嗷嗷!無知的蛤蟆們,屈服在本大爺強大的力量之下吧!”
“……”
然而,沒有任何蛤蟆迴應。
守鶴的吼聲一頓。
跪拜呢?
驚呼呢?
求饒呢?
難道,它們已經被它的霸氣嚇傻了?
守鶴有些疑惑地低下頭,俯視腳下的兩隻老蛤蟆。
但眼前的一幕讓它更失望了。
蛤蟆志麻和蛤蟆深作並沒有受到驚嚇。反而,它們還有心情在它的腳邊交頭接耳。
它們在說什麼?
守鶴豎起耳朵。
可它實在是太高了,幾乎要頂到宮殿的屋頂……這個高度,可能蛤蟆們要大聲喊叫,才能將聲音傳到它的耳中。
這太不方便了。
猶豫片刻,守鶴慢慢俯下身子。
鋒利的牙齒漸漸貼近蛤蟆們的腦袋,守鶴只要稍稍往下一點,兩隻老蛤蟆就會被它一口吞入腹中。
但,它們還在認真的聊着,彷彿腦袋上方的不是深淵巨口,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遮陽傘。
這也太不把一尾放在眼裏了!
守鶴有點憤怒。
但爲了聽到它們的對話,它還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孩子他爸,這下有點大了。”
“孩子他媽,別擔心,我們文太也有這麼大了。”
“孩子他爸,砂隱村不是很窮嗎?一尾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塊頭?我看這肚子比文太還大呢!”
“孩子他媽,一尾可能是喫沙子長大的。”
“哦!原來如此!孩子他爸,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它更可憐了。”
守鶴:???
它?堂堂一尾?可憐?
喉嚨滾動着,陣陣低吼自守鶴體內響起,夾帶着一絲淡淡的殺氣。
它準備給這兩隻不知所謂的老蛤蟆一點教訓,一尾不是隨便什麼蛤蟆可以可憐的!
可不等它出手,就見蛤蟆志麻抹起了眼淚:“嗚嗚嗚……我好心疼這隻尾獸啊,長這麼大,怕是一頓好喫的都沒嘗過。孩子他爸,我決定了,等下那個蟲子宴要做的更豐盛一些纔行,我現在就去準備!”
說着,它就這麼無視守鶴,走了。
走了……
那麼的自然,沒有任何負擔。
真沒把它當獸看?
守鶴有些茫然。
而下方的蛤蟆深作對自家老婆揮完手,這才仰起頭,驚道:“啊,這是什麼啊?”
疑惑的撓撓胳膊,蛤蟆深作往後退了好幾十步,總算看到了守鶴的小眼睛。
它看着守鶴,守鶴看着它。
良久,蛤蟆深作笑問:“一尾,你在這裏幹嘛呢?”
“我……”守鶴張張嘴。
不等它說話,蛤蟆深作突然又跑了回來:“呀,你這個下巴上還有鬍鬚呢?我來看看是不是沙子做的啊!”
老蛤蟆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鐵棍。
“咚!”
它輕輕一敲,守鶴的鬍鬚便化作細砂,嘩嘩淌了一地。
“還真是啊!”蛤蟆深作有些驚喜。
它吧唧吧唧嘴,舉起鐵棍,目光移向了守鶴的大牙。
要不,再敲一下試試?
守鶴:!!!
“喵~”
下一秒,土黃色的龐然大物消失,一隻胖胖的乾脆面滾動着,飛快地躲進沈琪的懷裏瑟瑟發抖。
“乾脆面,你咋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沈琪一臉茫然。
“……”守鶴一聲不吭。
“老蛤蟆,它怎麼了?”沈琪看向蛤蟆深作。
“沒怎麼啊。”蛤蟆深作笑眯眯的收起鐵棍,突然端起了高人風範。
“有病吧?”沈琪翻了個白眼,轉而看向解除合體的分福,“老福,你知不知道……”
“守鶴被它嚇到了。”老和尚十分耿直的回道。
沈琪:……
她定定的看着蛤蟆深作,眼中是止不住的驚歎。
原來,年輕時候的老蛤蟆實力這麼強啊!
……
雖然蛤蟆志麻提前退場、守鶴躲回封印、小兔子和小不點去一邊玩了……但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
於是,沈琪、分福和蛤蟆深作重新圍坐成一個圈,就今天發生的事情重新聊了起來。
“說來也怪我,我之前不是不小心捏碎了一顆尾獸玉石頭嗎?那個能量壓縮太狠了,瞬間爆發的力量大概是正常尾獸玉的五倍左右。”
“原本一個尾獸玉的力量就足夠毀滅一個村子了,五倍大小的威力,說不定會直接毀掉半個風之國,所以我動用了自己的力量,把它禁錮在了寺廟範圍內。”
“但那樣的代價就是,這個尾獸玉的威力會再次被放大……這是老福、乾脆面、小不點和小兔子所不能承受的威力。”
“所以大家必須撤離。”
“我是打算瞬移帶他們走的,但那會兒自然能量暴走有點嚴重,瞬移失敗了。”
“情急之下,就只能把大家都送來妙木山了,只不過,沒有好色仙人的幫助,暫時還不知道怎麼回去。”
“嗯,就這些。”
沈琪解釋完,看向蛤蟆深作。
很顯然,她把如何離開妙木山的重擔放在了它的身上。
而蛤蟆深作,還沉浸在“動用了自己的力量,把它禁錮在了寺廟範圍內”的驚愕之中。
那是尾獸玉啊……
壓縮後的尾獸玉啊……
這是尾獸自己都怕的力量,沈姑娘是怎麼做到用自己的力量禁錮它的?
“老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