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徒弟又丟了 >324 絕殺的味道
    只不過,這“新鮮”二字,與以往略有些不同。

    屋內嗆鼻的氣味,瞬間翻倍。

    更別提屋外了。

    小不點向前衝的步子一頓,黑漆漆的大鼻頭直接縮成了一個葡萄乾。

    “吱……”

    刺耳的刮地聲響起,是它奮力的急剎。但這樣做,依舊改變不了這隻大胖狗離異味來源越來越近的事實。

    有時候,不逼自己一把,狗子永遠都不知道它有多大的潛力。

    就像現在,再不跑,小不點以後的狗生基本就要告別嗅覺了。

    所以……

    必須想辦法!

    必須停止前進!

    哪怕拼盡全力放棄所有!

    “嗤!!!”

    隨着一個巨大的噴嚏聲結束,只見小不點頭一甩,胖腰一扭,前爪一滑,後抓一拔,在地面做出了高難度滑翔。

    指甲在斷裂。

    腳趾在扭曲。

    關節在咔咔作響。

    但這都阻止不了小不點爆發出積攢了幾年能量的腳步。

    極限彎道!

    角度九十!

    “咻——”

    成功轉向的狗子差點摔成狗喫屎,但它的後腿力量再次爆發,硬生生讓自己重新立直,而後如同發射的火箭,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塵土飛揚,擋住了沈琪和分福雙方的視野。

    分福:……

    小兔子:……

    小不點做到這個份上,傻子也該猜出,這味道是從沈琪那邊傳來的了。

    但,能不能帶上他們一起?

    一人一寵隔着牆壁看向小不點飛奔的方向,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噠噠噠……”

    驚詫過後,沈琪重新走動起來。

    隨着清脆腳步聲越來越近,那詭異到說不出的味道更衝了。

    分福用長袖捂着口鼻,終於還是勇敢的邁出了腳步。

    雖然這樣會離沈施主更進一步,但好歹,屋外的空氣是流動的,怎麼都會比憋悶的室內好得多,不是嗎?

    這般想着,灰黑的布鞋,緩緩邁過門框。

    “啪!”

    幾乎是同一時間,分福的內心響起了清脆的打臉聲。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蛤蟆力的這間屋子就算是敞開了大門,那隔味效果也是槓槓的。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眯着雙眼,老和尚的淚水止也止不住,嘩嘩的打溼了自己的衣襟。

    這味道,不僅嗆鼻,還辣眼!

    沈施主,饒命啊!

    分福想要放聲吶喊,但此刻的他不僅被淚水糊住了眼睛,那誇張的噴嚏也沒個停歇……

    “阿秋!阿秋!阿秋!”

    近百年的人生,從未如此艱難。

    分福艱難的空出一隻手,對着沈琪立起掌心。

    禁止通行。

    “噠。”

    沈琪看懂了。

    她配合的在三米開外止住腳步,有些疑惑:“老福,你……”

    剛剛小不點的極限拐彎,她其實是有些看不懂的。

    但分福的這個表現,像極了以前彌彥嘗試着切洋蔥的樣子。再結合自己已知的一個小意外,沈琪很快明白了。

    但,真要這麼做嗎?

    看着腳下懵懵懂懂的守鶴,她猶豫片刻,心中某根名爲承諾的線瞬間崩斷。

    一隻無辜的獸。

    和一屋子無辜的朋友。

    當然是選後者!

    “木遁。”軟糯的低喃,醞釀着爆發性的能量。

    在最後一個音節落下之時,棕色的藤蔓瞬間從沈琪的掌心伸出,張大,而後猛的罩向守鶴。

    “女人!說好……”

    守鶴氣急敗壞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密密麻麻的枝條包裹成了一個厚實的球體。

    濃郁到極致的味道似乎淡去了一些。

    分福的難受緩解了點點。

    沈琪看着,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道:“水遁·水牢之術。”

    水屬性能量如涓涓溪流,很快在球體外形成一層更加厚實的水膜。

    分福弓起的腰直了幾分。

    沈琪徹底放下心來,默唸:“風遁。”

    一股強風吹過,帶走了這片區域濃郁的味道。

    分福大喘幾口,終於停止了噴嚏。

    他捶着胸,抹着淚,猶豫片刻,不確定的吶吶道:“沈施主,咳,這是,玫瑰花的,咳咳,香味?”

    沈琪滿是歉意的點頭。

    “怎麼會這麼咳……”濃?

    “這個……”沈琪的眼神微微上移,神色憂鬱,“乾脆面說是久別重逢,一定要香噴噴的見你,就主動掉玫瑰坑裏打滾去了。我盡力了,但它跑的快,攔都攔不住。”

    頓了頓,她一臉認真的補充道:“不是我的錯。”

    分福:???

    貧僧看起來很蠢?

    看了眼那完全沒有動靜的水包木,分福很直接的用面癱臉表明自己的態度。

    “嗤!嗤!嗤!”

    恰好這時,方纔跑遠的小不點又哭唧唧的跑了回來,眼中還有着被什麼東西纏上的恐懼。

    “狗子怎麼了?”沈琪面露擔憂。

    之前的急轉彎可不是鬧着玩的。

    就算繼承了一部分小兔子的特殊體質,小不點那四隻爪子在那一連串的動作下也得骨折一小半。

    可是以往最怕痛的傢伙,現在竟然還跑這麼快?

    “貧僧認爲……”分福聲音沙啞,“方纔的風,是往那邊吹的,可能吹到小不點前面去了。”

    所以,小不點以爲這味道是個無形的怪物,光追着它不放?

    這邊沈琪剛想明白,那邊小不點已經靠近,啪嘰一下黏在了她的小腿上。

    “嚶!”主人救命!

    有了身後的辣眼睛風做對比,沈琪身上沾染的香味已經不算什麼了。

    更何況,她剛剛已經被自己風吹得好聞多了,此刻是玫瑰花香和自身清香各佔一半。

    “嚶嚶嚶!”

    聞着這治癒的清香,小不點哭成了一隻傻狗。

    看樣子,這短短几分鐘裏,它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沈琪沉默了。

    良久,她拖着地上的水包木,擡着腿上的胖狗,一步一頓的走進屋:“我餓了,老福,你做飯了嗎?這事兒說來話長,咱喫飽了再聊?”

    分福和小兔子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他們真的很好奇守鶴到底是怎麼了。

    然後……

    “阿秋!阿秋!阿秋!”

    “秋!秋!秋!”

    “嗤!嗤!嗤!”

    很快,一人兩寵飛也似的從屋內逃了出來。

    方纔的風,屋裏沒吹到!

    這,是噩夢開始的地方。

    飽受折磨的三個傢伙放下身段抱作一團,瑟瑟發抖。

    沈琪:……

    真的有這麼嗆?

    “風遁。”

    “呼……”

    “進來吧,沒那麼香了。”

    “真的,相信我。”

    “……”

    “趕緊,給老孃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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