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放下手機,嘴角微翹:“哪有尉總累,白天忙着開疆拓土,晚上也忙着開疆拓土。”
就是不知道白小姐那嬌嬌弱弱的身子,經不經得住他的折騰
這麼想着,她突然覺得有點犯惡心。
尉遲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眉頭一皺:“少跟顧久混在一起,別學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腔調。”說話葷素不忌,是個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嗎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現在才怕他帶壞我,太晚了。”鳶也伸手拿起水壺,倒了杯溫水喝,壓壓不適感。
晉城年紀相仿的名門子女裏,跟她合得來的沒幾個,顧久最對她的脾氣,而且跟她可是有革命感情的。
尉遲走近她:“你以爲我不知道,周淵是他幫你找來的,在我的頭上動土,他的膽子倒是不小。”
眉心一動,鳶也立即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別拉無關的人下水。”
尉遲修長的手指將她的下巴擡起來,指腹揩過她的脣邊的水漬,他黑眸深邃:“你很在乎他”
鳶也對上他的眼睛,只覺得有點危險,立即避開,掀被子下牀:“沒別的事,我先回家了。”
腳還沒着地,尉遲就低頭吻住她的脣,同時把她往牀上壓,鳶也雙手推開他:“餵你”
他一手擒住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扯掉浴巾丟在牀邊。
鳶也真的想不明白他今天哪來的興致
手滑到她的腹部,鳶也敏感地一縮,他碰到她那道四五釐米長的疤,在她耳邊問:“怎麼來的”
“你以前不是問過嗎闌尾手術。”鳶也皺眉。
尉遲掰過她的臉和她接吻。
尉遲百忙中瞥了一眼,本是不想理的,但看到那個閃爍的名字,臉色微微一變,立即從鳶也身上起來。
他抽身得又快又幹脆,鳶也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下牀接了電話。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一邊穿衣一邊低聲安撫:“別擔心,我馬上到別哭,有我在,阿庭一定沒事。”
身上屬於另一個人的餘溫散去後,鳶也第一次感受到立冬的寒冷。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這個從她身上毫不留情離開,要趕赴到另一個女人身邊的男人,他還是她最喜歡的模樣,但不知爲什麼,在她眼前越來越模糊。
尉遲掛了電話,往前翻來電記錄,十幾分鍾前白清卿就打過電話來,但是被掛斷了。
當時他還在洗澡,能碰他手機的,只有鳶也。
他擡眸,不復迷情的眼睛冷得結冰:“誰準你掛我的電話”
鳶也笑:“我以爲我有資格。”
我以爲就憑我是你合法妻子的身份,是有資格掛掉一個來找你的小三的電話。
原來沒有嗎
尉遲盯着她看了片刻,拿起外套,快步出門。
握住門把時,他停下腳步,沉冷的聲音穿來:“清卿不會在我工作時間打電話給我,除非是阿庭出事,阿庭有先天性白血病你最好祈禱他沒事。”
門“咔嚓”一聲關上。
鳶也獨自擁着被子坐在牀上,好一會兒,她才眨了下眼睛,有什麼東西滴落在了她手背上。
低頭一看,是一滴淚水。
難怪呢,就說怎麼剛纔看他越來越朦朧。
太丟臉了,居然被他看到哭的樣子。
鳶也擡起手捂住臉,輕聲嘆氣:“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