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明君便又道,“主人,你這樣做,對小姐她一點都不公平!”

    “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兩年前那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你該放手讓她自己選擇想要走的路。”

    “是嗎?”

    厲斯寒意味不明的笑了聲,“我所有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好。”

    “可是......”

    關明君還想再說,卻被他直接打斷,“好了別說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說完他轉身離開。

    關明君憋了一肚子的話,最終也只能不甘心的嚥了回去。

    南景在醫院裏躺了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裏,她沒吃藥,除了每天輸液的針水必不可少外,自己煉製的藥一粒都沒喫。

    關明君皺着眉,連聲勸道,“小姐,吃了藥你的傷勢纔會恢復的好啊。”

    “不了。”

    正是因爲吃了藥就不疼了,傷口復原速度快,她纔不想喫。

    好得太快的話,就記不住疼了。

    南景笑了聲,臉色是還沒有恢復的蒼白。

    躺在大大的病牀上,猶如一個消瘦的瓷娃娃。

    關明君無奈,只能退了下去。

    到下午的時候唐小五來了醫院,一見南景就哭得稀里嘩啦,顯然那天的事情給她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景姐,嗚嗚嗚嚇死我了......”

    “沒事啦。”

    南景拍了拍她的背,不停的安慰。

    她也是清醒後才知道唐小五那天竟然刺激太大暈過去了,還好現在沒事,不然她這輩子都得自責。

    “是我連累你了。”

    “嗚嗚嗚景姐,誰這麼壞要對你下殺手啊,背後的人查出來了嗎?”

    “沒有。”

    南景搖搖頭。

    她無從查起,那些人也全都被戰北庭帶走了,帶去了哪裏審問了什麼她一概不知。

    眼下又鬧成這樣,她也不好去問......

    唐小五聞言,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

    “可惜我那天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聽肚子說,那天是戰爺來了才救下了我們所有人!景姐對不對?”

    “嗯。”

    南景點點頭,又問,“對了,杜子騰沒事兒吧?”

    她記得這傢伙爲了給自己報仇,當時被那殺手生生踹了好幾腳,可別傷到哪裏纔好。

    唐小五擺擺手,“沒事兒,他皮糙肉厚的,扛揍。”

    “那就好。”

    南景這才放下心來。

    待了兩個多小時後,唐小五這才離開醫院。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

    南景受傷的事情沒和家裏講,所以南氏夫婦只當她不回家是在學校住。

    這次的事兒影響太大,學校也給壓了下來,給一衆學生封了口,倒是沒被傳出去。

    趕走了死活要陪着的關明君,南景一個人躺在病房裏,百無聊賴。

    不禁想起自己上次在火場裏,爲了和錢眉談判救下弟弟,親手把自己的腿砸傷,那時候......

    戰北庭陪了她整整好幾晚。

    可是現在,他不曾來過。

    這麼想着,心裏怪難受的。

    南景索性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間倒也睡着了。

    均勻的呼吸在病房裏響起。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進入夢鄉後,有一道頎長的身影從窗口跳了進來。

    輕車熟路,顯然不止陪了她一晚。

    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戰北庭靜靜佇立良久。

    見南景睡意香甜,他幾次想要伸出手去觸碰她那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頰,可......

    一想到厲斯寒幾天前對他說的那番話,他又緩緩將手收了回來。

    那天,厲斯寒站在帝景灣門口說要帶南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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