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女人的敏銳和直覺,顧嬌嬌心中一驚,擡頭小心翼翼的回道,“認識,是我的仇人。”

    “怎......怎麼了嗎?”

    她說着,悄悄探尋男人的神色。

    原來剛剛他已經見過了南景?

    是什麼時候的事?

    明明她都把她推下斷巖了啊!

    難不成......

    是在斷巖底下遇見的?

    顧嬌嬌越想越心慌,就見男人睥睨着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既然這樣,我就暫時放過你。”

    “下不爲例。”

    男人說完,徑直順着地洞往前走。

    幽深的地洞如同猛獸的大口,徐徐灌着風,一陣陣吹來。

    顧嬌嬌縮在地上,只覺得這一切遠遠不及男人更可怕。

    原本的考驗失敗,本該面臨的結局是一生束縛在那城堡裏。

    結果......

    他這是因爲對外面的人產生了好奇,還是對南景產生了好奇,所以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這麼說來,她豈不是因爲南景的原因才堪堪保住了一條命?

    諷刺,真是諷刺!

    顧嬌嬌咬緊了牙,心中莫名的發冷。

    這個男人雖然冷血,卻是她好不容易抱住的靠山,她絕不能再讓南景出現,絕不!

    顧嬌嬌擦了擦臉上的淚,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順着地洞一路往前走。

    這個通道幽深不已,卻可以直通迷嶺外,抵達城堡附近。

    ............

    南景一路上打了好幾個噴嚏。

    從迷嶺出來的路上,有江野熟門熟路的帶領,避開了不少麻煩,一行人可算回到了落腳的別墅。

    剛剛下車,她就被戰北庭一路抱着送回了房間。

    傭人已經放好了熱水,他直接把她放進了浴缸裏。

    熱水刺激的瞬間,渾身的毛孔好似都張開了,舒服的不得了。

    南景眯着眼,愜意的泡在浴缸裏。

    一擡頭,戰北庭卻還沒走。

    他身上的氣息依舊清冷,俊臉寒霜,駭人的氣息在周身縈繞,看他這個架勢,有種分分鐘要讓人炸平迷嶺的怒意。

    南景便拉了拉他的手。

    “我沒事。”

    她沒敢說自己從斷巖掉下寒池的事情,但即便她不說,依照戰北庭的敏銳難道就看不出來嗎?

    一身溼透,顯然是從水裏爬出來的。

    而且她本身就不會水......

    戰北庭沒說話,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淡淡道,“好好休息。”

    說完他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洛七迎了上來,跟在身後邊走邊道,“老大,查出來了,對面那棟城堡是齊家的。”

    “今天在迷嶺裏的人,就是齊家家主本人。他放了好幾個女僕在迷嶺中進行考驗,但具體女僕的名單暫時查不出。”

    整個國度能夠排得上名號的家族只有那麼頂尖的幾個。

    臨城戰家,青城葉家,還有就是鎏城齊家,剩下還有幾個,但低調到很多年不曾問世。

    至於這位齊家家主,傳聞中向來喜怒無常,脾性古怪,除了身邊隨時隨地帶着一隻黑貓,還喜歡圈養一羣女僕。

    整個一變態。

    現在看來,在迷嶺那斷巖底下,估計就是這位齊家家主齊封,和南景打了個照面。

    而推南景摔下去的那個女僕,江野都能把人跟丟,那必定是齊封親自出手把人救下來的。

    戰北庭眉頭一挑,滿身寒氣迸現,“他也是爲了那個盒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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