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來度假的。

    結果,喻色很早就醒了。

    原因就一條,她睡夢裏全都是昨晚上進原始森林裏看到的那一株株的草藥。

    那些草藥全都是野生的。

    那些草藥的藥用價值是種植的草藥所不可替代,不可相提並論的。

    於是,天才朦朦亮她就醒了。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是懵的。

    完全陌生的空間。

    如果不是嗅到了身旁男人身上的氣息,她絕對會慌的。

    嗯,昨晚就是因爲有墨靖堯陪着她睡,她才能在這陌生的小木屋裏安睡。

    是的,她認牀。

    不過就算是換了牀,但只要有墨靖堯在身邊,那就無妨。

    否則,換了牀,她甭想好好睡覺。

    喻色轉頭懵懵的看着還處於熟睡中的墨靖堯。

    他睡的很安穩,微勾的脣角溢着淺淺的笑意,仿似在做着什麼好夢似的。

    正看着他,忽而就聽到了他睡夢中的囈語,“小色,不要走,不要分手。”

    從‘小色’到‘不要走’再到‘不要分手’,喻色的心就隨着他這夢囈而不住的軟濡潮潤。

    看來,她之前的分手是給墨靖堯帶來心裏陰影了。

    所以,就連睡夢中都在擔心她跟他分手。

    眸光從他瀲灩的眉眼間輕輕掃過,直至落到他包紮着的小腿上,那是他爲了她才受的傷。

    這會子看過去,雖然不是在她身上,都能感受到他受傷時那一瞬間的疼。

    可是,墨靖堯從來沒有因爲這傷而皺一下眉頭。

    幾個小時前上了藥,現在已經好些了,但是距離完全好起來,還需要點時間。

    瞧瞧他們出來度個假,也會有這樣的意外,就很心疼墨靖堯。

    這樣子還怎麼度假?

    走個路都要拐仗或者一瘸一拐的。

    喻色伸手,手落在了墨靖堯的傷口處。

    只是輕輕的碰觸,不會讓他疼的那種輕微碰觸。

    隨即就把一股內力輕輕的也是源源不斷的注入墨靖堯的腿中。

    她閉着眼睛,足足的用了三分鐘的時間流轉內力,才緩緩收手。

    墨靖堯的腿經過她這樣的輸入內力,已經好很多了。

    雖然可能還是會影響走路,不過絕對不會疼了。

    然後再多一天的時間,就能好利索了。

    喻色睜開了眼睛。

    結果,一擡眸就是四目相對。

    她怔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墨靖堯這是醒了。

    此時一雙墨色的瞳眸正灼灼的對上她的,“那……那個,你醒了呀?”

    她訕訕的,看來他是知道她趁着他睡着的時候給她注入內力了,他感覺到了才醒的。

    明明她是爲他好,可怎麼就有一種被捉的感覺,不好意思了。

    “小色……”墨靖堯忽而擡手,直接霸道的扣住了喻色的後腦勺,然後把她的小臉一寸一寸的湊近他。

    隨即輕輕吻上。

    小木屋在旋轉旋轉。

    喻色的心開始怦怦胡亂跳了起來。

    總以爲都懷孕了,都要是老夫老妻了。

    可是隻要他一吻下來,她還是無法自控的任他爲所欲爲。

    卻,是甘之如飴。

    直到氧氣的即將殆盡,墨靖堯才緩緩鬆開了喻色,長指點在她的鼻尖上,“還是不會換氣。”

    喻色耷拉下了小腦袋瓜,她想她不是不會換氣。

    她是一接觸到他,然後就沒有思維了,就大腦當機了,就忘記了要換氣。

    一指頭一指頭的戮在墨靖堯的胸口,“我今天想去原始森林裏逛逛,你陪我?”

    墨靖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你捨得?”他故意這樣問的,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腿因爲喻色剛剛的注入內力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可就是想問呀,就喜歡逗着小女人時她的反應和樣子。

    喻色咬了咬脣,“有什麼捨不得的,男人不是都糙嗎,趕緊的起牀,喫過了早飯,咱們就去逛原始森林。”

    “就是樹林子而已,我保證你逛了不超過十分鐘就枯燥乏味了。”墨靖堯笑着調侃她,就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查勘草藥。

    果然,喻色信以爲真的開了口,“你以爲我只是好奇的要看看原始森林是啥樣的嗎?我是要勘察一下那裏面有多少種的草藥,然後先挖野生的,野生的挖完了,就在那裏種植草藥,這樣就可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了,我們的藥廠也可以建在這小島上,我保證以後這小島上的原住民的日子會過的越來越好,比我們外面的文明世界還文明世界。”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裏。

    天然的小島。

    所有的所有,都是天然的,純粹的原住民的味道。

    當然,不能算上墨靖堯給這裏通的電。

    電是人類文明的象徵。

    這裏的人也會悄悄的脫離那種原始的生活,而融入到文明的文化中。

    那樣纔是進步。

    “好。”墨靖堯毫不遲疑的答應了。

    喻色看到墨靖堯這麼痛快的答應了,忽而就想起了一件大事,“你的卡都被凍結了,就是昨天轉帳也是用的陸江的卡,你還能幫我建工廠嗎?”

    她這有點是在揭墨靖堯的傷疤了,可是不揭不行,她現在是一心一意的鐵了心的要在這裏建藥廠。

    所以,錢的事還是要提前問清楚。

    “陸江的卡就是我的卡,只不過我不喜歡用別人名字的卡罷了,放心,都是我的錢。”就因爲不喜歡用別人名字的卡,所以,他早就提出了很多很多的現金。

    然後現在忽而發現,玩現金挺有意思的。

    雖然帶在身上有點麻煩,但是玩現金纔是真正花錢的感覺。

    纔有花錢的爽感。

    “離開墨家,你還有錢?”喻色好奇的問到,建個藥廠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算難,但是花的錢絕對不會少的。

    “墨太太這是在查老公的帳?”墨靖堯笑了。

    喻色咬牙切齒的道:“你不想讓我查?”

    “想想想,特別想,想這一天想很久了,可惜你都不查不問,惹得我一直慌一直亂。”墨靖堯先還是笑意涔涔的,說到這裏表情就嚴肅了起來,然後一本正經的對喻色道:“離開了墨家,我手裏的錢可以建你說的這樣的藥廠建一萬個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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