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說話的時候,身後的狗突然間動了。

    懶洋洋的支起了狗身,站了起來。

    四蹄着地的它肚皮上還沾着剛剛趴在地面上的土,蔫了吧唧的慢吞吞的走到女孩面前,頭就往女孩的小腿上蹭去。

    現場的人包括女孩母女在內,早就在那狗站起來的時候愣住了。

    現在還是愣住的表情,一個個的象看怪物一樣的看着科科,全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科科可能是受了傷,不舒服的一點也沒想到這一蹭正好是蹭到了傷口上,它疼的呲牙吠叫了一聲。

    女孩立刻伸手去安撫她的狗,撫着它的毛髮,“科科,沒事了沒事了。”

    之前爲她們說話的女子立刻道:“什麼叫沒事了,我看這科科分明就是迴光返照,臨死之前想跟主人親近一下,剛剛那聲叫也是故意的,它是有話想對主人說。”

    她煞有介事的樣子,彷彿真真的似的,惹得周遭的人竊竊私語。

    原來狗要撞人,大家都應該站在人那一邊的,可是因爲這隻狗要死了,所以不由自主的就站在了要死了的狗的這一邊。

    “這也太狠了。”

    “楊家姑娘的閨蜜一個女孩子怎麼能下得去手呢。”

    “小點聲,楊安姑娘的老公看起來不象是個好惹的,可別亂說話,最後自找麻煩。”

    “瞧瞧,他看過來了,那眼神,也忒兇了。”

    衆人一接收到孟寒州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就聲音就弱了。

    反正,孟寒州自帶一種讓人懼怕的體質,讓他們害怕。

    不過,雖然聲音都弱了些,但是還都在小聲的控訴着孟寒州和喻色一起弄了那隻狗。

    女孩的媽媽一聽輿論都在她這一邊,立刻‘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我們科科這招誰惹誰了,連衣角都沒碰人家一下,就慘遭毒手,姑娘呀,想說什麼趕緊說吧,不然等斷了氣,你想說它也聽不到了。”

    說着,還捅了自家姑娘一下,讓她也跟着哭。

    女孩遲疑了一下,到底是學不來她媽媽鬼哭狼嚎的樣子,不過眼圈還是紅了,小聲的道:“科科,你安心走,我只願天堂裏沒有病痛,你就不痛了,等來世,還做我的科科。”

    她說的很認真,應該是平日裏與這狗的感情挺好的,所以此時才心疼。

    她看着狗,狗也看着她。

    象是聽懂了一般,忽而就搖起了尾巴,伸出舌頭在她的手上舔了一下。

    那親暱的樣子讓女孩越發的心疼了,“你瞧瞧你,自己那麼不舒服那麼疼還想着來安撫我,可我居然沒給你討回半點公道,你讓我這個做主人的臉簡直沒處擱了。”

    她說話的時候,科科還看着她,象是聽懂又象是知道女孩心情不好似的,它居然撒歡的立起了身形,再擺了擺兩個前蹄,就一付逗女孩開心的樣子。

    “哇,這狗也太厲害了吧,都回光返照了,還受傷了,居然還能做出這麼高難度的動作,這……這……我是不是眼花了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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