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受不了了。

    然,墨靖堯仿似沒聽到似的,依然的我行我素着……

    喻色無語了。

    可是比無語更多的是難受……

    越來越難受的感覺。

    眼看着墨靖堯根本不聽話,喻色一咬牙,不管了。

    他不是要熱情嗎,那她比他還更熱情,更主動,到最後就看看是最更難受。

    更難受的絕對是他墨靖堯,而不是她。

    想到這裏,喻色微仰起了頭,正好迎向了墨靖堯……

    臥室的窗子依然在輕開,有風依然在徐徐吹入。

    可是那風根本疏解不了室內的熱度……

    熱度繼續的攀升,再攀升……

    ……

    喻色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着的了。

    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全身痠軟的彷彿不是她自己的身體了似的。

    迷糊的睜開眼睛,當看到頭頂的天花板時,她愣了足有兩秒鐘,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哪裏。

    然後第二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是轉頭看向身邊,一邊轉頭一邊伸手摸過去……

    這一看一摸,同時的舉動,自然也同時有了結果。

    身邊空空如也。

    墨靖堯已經起了,已經出去臥室了。

    喻色試着動了一下,想下牀。

    這一動眉頭皺的更狠了。

    身上傳來的酸爽的感覺,讓她又躺回到了牀上。

    不是不想動,是動不了。

    太酸爽了。

    這個時候,也纔有時間打量周遭,然後隨着打量她的臉越來越紅,就覺得整間臥室的溫度重新開始攀升了一般。

    昨晚發生的一幕幕,一點一滴的走馬燈一樣的閃過眼前。

    墨靖堯那男人,他太……太……太野太會撩了。

    倏的拉過被單蓋過頭頂,她甚至都不敢看周遭了。

    每看一眼,臉紅都會加一分,身上的熱意也會增一分。

    就這樣蒙着被子,喻色懶懶的也是羞羞的一動也不想動。

    忽而,門前傳來一聲很輕微很輕微的聲音,那象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如果不是臥室裏很安靜,她還真的聽不出來門開的聲音。

    而伴着這道門開聲音的,是一陣陣的香氣。

    那濃濃的飯菜的香氣,讓喻色吸了吸鼻子,好餓。

    好餓好餓。

    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感覺。

    太餓了。

    而她之所以這麼餓,一是因爲現在快到中午了,二是因爲昨晚上真的被墨靖堯給累狠了。

    這男人就是有這個本事,他的確沒有做到最後,但是之前的所有的所有,也足以讓她現在起不來了。

    還有就是餓。

    他門都開了,還放進了那麼濃烈的香氣,根本就是在誘惑她。

    可是,讓現在這樣的她掀開被子出現在他面前,她好象是有些不……不好意思。

    還是很輕很輕的腳步聲,不認真聽絕對聽不到的腳步聲許許的走到牀前,停下,就停在她的牀側。

    喻色正想着她現在是‘醒’呢還是‘醒’呢,下一秒鐘,被子一下子被揭開了。

    那驟然而來的新鮮空氣,讓喻色愣愣的睜開眼睛,“你……你幹嘛?”

    “你肚子叫了。”

    “沒……”‘有’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喻色就被打臉了。

    因爲,她的肚子又叫了一聲。

    就好丟人。

    不過在墨靖堯面前丟人也沒什麼吧。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時,從來都是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交給對方的。

    墨靖堯乾脆彎身就抱起了她,“走,去喫午……早餐。”

    本來都說出來‘午’了,不過想想她還沒起,又很紳士的不想她尷尬的改成‘早’餐了。

    喻色臉紅,“我穿上衣服再去喫早餐,祝許在呢,還有小乖。”

    “祝許去上學了,不在家,小乖已經被我送走了,在你生下寶寶前,不會接小乖回來。”所以,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就算他這樣抱着喻色去餐廳,也不會被看到這樣的她的。

    當然,他除外。

    “不行,我要穿衣服。”喻色快要瘋顛了,她纔不要這樣與墨靖堯一起進餐。

    雖然她什麼樣子他早就見過了。

    但是吧,他現在衣着整潔風度翩翩的,她現在卻完全是有點那啥的狼狽樣子,就身上那一處處的痕跡這樣的暴於他面前,她就覺得就算是兩個人一起進餐了,她也會渾身不自在的。

    “要不,我陪你一起?”墨靖堯說着,就放下了喻色,然後開始一件一件的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其實吧,他身上也沒有多麼的完整,之所以說他穿着整潔,是這男人哪怕是穿一件工地上的制服,看起來都是乾淨整潔的,他身上自帶一種乾淨清爽的氣場,就算是身上全都是灰塵,給人的感覺也是乾淨的。

    自帶濾鏡的那種。

    喻色看呆了。

    他見過他所有的樣子,如同他也見過她所有的樣子。

    但是,他每一次都能帶給她非比尋常的感受。

    就是扒自己的衣服,看起來也象是在做一件很正經的工作似的。

    伸手推了推他,她小聲勸道:“我覺得什麼場合什麼穿着這樣纔對,是不是?”

    昨晚那樣的情況,不穿是對的。

    而去用餐這樣的情況,穿上纔是對的。

    她覺得這兩年事必須拎清了纔好。

    不然那樣子用餐,是真的受不了。

    “這是咱自己的家。”墨靖堯加重了‘家’字的語氣,生怕喻色再反對。

    反正他現在與她一起,要強調的時時刻刻都想告知她的,就是她不止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妻子。

    領過證的妻子,她想反對也反對不了。

    這是事實。

    他就覺得只有這樣在一起,她才能認清她在他面前的身份。

    反正就是妻子的身份,再無其它。

    “墨靖堯,你一直強調什麼?我告訴你,我們的關係現在還是分……”

    下一秒鐘,墨靖堯直接封住了喻色的脣,不許她繼續說出來那個‘手’字。

    這一下,又把喻色吻到了幾乎要沒有了呼吸,才緩緩鬆開了她的脣,然後不等她回過神來,抱着她就出了臥室,到了餐廳。

    一桌子的美食擺在餐桌上,絕對的色香味俱全,可是看着自己煮好的傑作,再低頭看懷裏的喻色,墨靖堯就一個感覺,現在最吸引他的美味只有一個。

    那就是懷裏的女人。

    昨晚,還是沒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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