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裏突然間頓住了。

    然後就靜靜的看着喻色。

    男人的身形高大,足足高了喻色有一個頭。

    他不是故意的,卻就是俯視自己的感覺,讓喻色瞬間就有點頹,“說呀,其實就是什麼?”

    這胃口吊的她現在已經有些不淡定,並且有些煩燥了。

    雖然這樣的反應都是因爲身爲孕婦而正常該有的反應,不過喻色還是心煩。

    所以催着墨靖堯趕緊說。

    墨靖堯突然間伸手,不等喻色反應過來,他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只輕輕一帶,脣就觸到了脣上。

    軟。

    暖。

    喻色怔愣的瞪大了眼睛,然後整個人就迷失在了墨靖堯的吻中。

    不可以動她,但是他可以親她。

    可以放肆的親她。

    親的喻色不知不覺就迷糊了。

    迷糊的已經忘記剛剛追問墨靖堯的問題了。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一般。

    背景牆是高樓林立和瓦藍瓦藍的天空,畫面就是吻在一起的兩個人。

    那幅畫美的無法形容。

    直到氧氣的即將怠盡,墨靖堯才緩緩鬆開了喻色。

    此時的喻色,眸眼間水汪汪一片,還沒有從吻中回過神來。

    墨靖堯先是又摸了一下她的頭,摸頭殺後就是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喻色這纔回神,“你幹嘛?”

    “知道什麼味道了吧?”墨靖堯低啞的問到。

    喻色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什……什麼味道?”她每次只要被墨靖堯一吻,整個人就要暈暈呼呼好一會。

    至少這個時候,理智還沒回歸,思維也沒有迴歸。

    墨靖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吸菸了。”

    喻色這才反應過來,“所以,你剛剛不讓我靠近是不想我吸二手菸?”

    問完了,還沒等墨靖堯迴應,她就確認了,然後就汗顏了,耷拉下腦袋瓜,不敢看墨靖堯了。

    她剛剛居然還問他是不是心裏有別人了。

    果然孕婦體質的人腦子容易欠抽。

    她剛剛是真的欠抽了。

    “知道就好了,蠢丫頭。”

    “你才蠢呢,我不過是因爲懷孕而心緒煩燥,思維跟不上你罷了,這都是懷了寶寶惹的禍,應該怪的是你吧,哼。”冷哼了一聲,喻色無比的委屈。

    墨靖堯又無奈了,就這也能怪到他頭上。

    但想到喻色肚子裏的寶寶是自己的,他就忍着吧,“嗯,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這樣總想了吧。

    他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要我提醒你你才知道怪你,哼,沒意思。”

    “……”墨靖堯一個大男人這會子都快要哭了,孕婦這種還真是不可理喻。

    可明知道喻色這是不可理喻,他也不能把喻色怎麼着,不是他不敢,而不是捨不得。

    一個捨不得,讓他與喻色對撞的時候,他就永遠也嬴不了喻色。

    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解釋和迴應的墨靖堯的臉都急紅了。

    “那個……那個我……”

    可墨靖堯這樣的反應,反而讓喻色有些過意不去了。

    “行了,我不怪你了,墨靖堯,你很久都沒有抽菸了,無緣無故的抽什麼煙?”

    “很久沒抽了嗎?我就是剛剛在抽屜裏看到有煙,就拿起來隨意抽了兩口,沒什麼的。”他絕對不說他剛剛就是覺得喻色最近的態度有些反常,所以心煩意亂才抽的。

    他墨靖堯遇到事情居然也有心煩意亂不踏實的時候。

    而且這一次特別的嚴重。

    那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不好到讓他忍不住的抽了煙。

    喻色笑着伸手掐了墨靖堯一下,“你一個男人,不會有什麼心事吧?”

    問這一句的時候,她雖然是笑着的,不過心是虛着的。

    要跟他說明晚去孟寒州那裏的事。

    雖然孟寒州是他兄弟,但是她主要去見的是陳凡。

    墨靖堯對陳凡,那是天生的敵意。

    兩個人只要見面就分外眼紅。

    還有自己母親的事情,因爲與墨家有關係,她現在的心也亂的很。

    那些真相,想查清楚,其實也更怕查清楚,就擔心母親的失蹤真的與墨家有關係的話,她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墨靖堯。

    墨靖堯又是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心事?再者,真有事的話,你覺得我處理不了?”

    這話,墨靖堯說着的時候,也是心虛的。

    因爲,事關喻色和陳凡的事,他還真處理不了。

    可,他只要一聽到喻色可能要見到陳凡,哪怕是隻喫一頓飯的見面,還是有其它人在場的見面,他都不爽。

    但是也不能因此而與喻色翻臉。

    算起來,她如果是與其它人一起見陳凡,其實也沒什麼過錯。

    就是因爲那樣沒過錯,他才覺得自己不應該怨喻色,也覺得自己這不爽來的太過小家子氣。

    可就是忍不住呀。

    有些事情,是真的忍不住。

    這是無論他主觀如何努力也忍不住的事情。

    “行吧,那你能處理就好,不過以後不許抽了喲。”喻色笑着靠到了墨靖堯的身上。

    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汲取着他身上的氣息。

    那熟悉的氣息很快淹沒了她所有的感官。

    就這樣的靠着墨靖堯,突然間就有些心慌。

    心慌的連呼吸都有些沉重了。

    她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也很想不去查事實的真相。

    可那是她親生的母親。

    哪怕記憶裏從來沒有這個母親的存在,但是那天生的血緣關係,讓她就是想要查到母親的下落。

    頭靠着墨靖堯的胸口,兩手輕輕環住他的腰腹,感受着他緊實的肌肉張力,那種感覺說不出的美好。

    只希望一輩子都能擁有這份美好。

    墨靖堯也摟住了喻色嬌小的身軀,只有她在他懷裏的時候,他纔有踏實感。

    可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這樣粘在一起的。

    不然,他更希望把她焊在自己的身上,從此不分開。

    陽光依舊暖,藍天依舊藍,很美好的一天,只有喻色的心一直在七上八下的,閉上眼睛,她輕聲問道:“安安說明晚在孟寒州的莊園開Party,要請我們兩個,本來應該是孟寒州通知你的,不過既然是她通知了我,我們兩個就在一起,就由我來通知你了,你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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