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精神世界裏,做人只要對得起良心就可,前提是別人不犯他。.sthuojia.

    否則,但凡是犯上他的人,他從來不會象喻色那樣手軟,也堅決不會放過。

    放過其實就是縱虎歸山,早早晚晚還會回來找自己麻煩的。

    “墨靖堯,我原本是想我最近太倒楣了,所以才一定要去,不過現在,我覺得我挺幸福的,其實也沒有很倒楣。”

    “嗯,不倒楣。”

    “墨靖堯,那個製造你車禍的主謀,你抓到了嗎?”

    車廂裏一陣沉默,墨靖堯沒有回答喻色。

    喻色就明白,他應該是還沒有抓到那個主謀了。

    是的,那個主謀一天不抓到,他就一天置身在危險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遭遇襲擊。

    “沒。”半晌,墨靖堯才低低一語。

    這也是當初他明明醒了卻裝成昏迷不醒的原因,想在‘昏迷’中把那個主謀引出來,結果,當墨靖勳出現追求喻色的時候,他破功的直接現身了。

    只差一點點就查到了。

    不過,這不怪喻色。

    是他的定力不好。

    車行到了盤山路上。

    山不高。

    很快就到了。

    十五的日子,車多人也多。

    墨靖堯泊好了車,兩個人一起走進寺院。

    喻色請了香,一處一處的拜拜。

    只求平安喜樂。

    人總是在經歷了生死之後,才發現這個世上最珍貴的就是平安順遂了。

    喻色從來不求籤。

    她一直覺得求籤這種,如果求到上上籤,心裏就很開心,可如果求到了下下籤,心裏自然就彆扭,還胳應。

    所以,她從來不求。

    平安喜樂就好。

    卻不曾想,拜完了每一尊佛,起步離開的時候,正好一個女子拿着一桶簽在搖着,她經過的時候,一桶籤“嘭”的一聲摔落在地,一支籤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她的身前。

    喻色掃了一眼集中落在一起的籤,獨獨這一支跳出來在她面前,讓她好奇的看了下去。

    是一首詩。

    卻是一首藏尾詩。

    白華吹盡秋風生,

    明年春盡得歸不。

    景象三時固不知,

    黃金化盡方士死。

    喻色讀完,身子一顫。

    又是那四個字。

    生不如死。

    卻就是這四個字,讓她心膽俱顫。

    擡頭看不遠處的墨靖堯,一時間,喻色的心亂了。

    早知道會看到這樣的籤,她剛剛說什麼也不會好奇的低頭看下去。

    搖籤的女子已經撿回了地上散落的籤,重新歸放進籤桶裏,再次搖晃了起來。

    可哪怕不是喻色自己摔落的搖中的籤,她就是看到了那個籤。

    “想什麼呢?”喻色發呆的時候,墨靖堯已經走了過來。

    “沒……沒什麼,走吧。”喻色說着,主動的牽起墨靖堯的手就走出了大殿,大殿外,陽光滿目,七月的天氣,她卻只覺得冷。

    那冷意讓她越走越快,轉眼就到了車前,“怎麼了?”上了車,她呆坐在車上,腦子裏還是全都是那一首藏尾詩。

    直到墨靖堯突然間靠近,喻色纔回過神來,“你……你幹嗎?”這裏還是寺院,她不許他胡來。

    “安全帶。”墨靖堯說着,便聽‘咔嗒’一聲,他爲她扣好了安全帶。

    喻色也才反應過來走神的自己,連上車要系安全帶這個常識都給忘了。

    “墨靖堯,你許願了嗎?”

    “許了。”

    “許了什麼?能告訴我嗎?”<b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