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這才滿意了,“我們要去‘情達’,不如等我們到了地方,安頓好了,再來給老人家好好診治一下。”

    她是想到了一個藥方能治老人家的病,不過,這裏有沒有那藥方裏的藥材她也不確定,她可不想自己開了藥方,然後對方拿去藥店抓藥的時候告知這味藥沒有那味藥沒有,那她的藥方就全都白開了。

    所以,她覺得還是先去目的地,那裏地方大,然後去藥店確定一下是不是有藥,然後再開藥方,這樣才合理。

    不然,給了藥方沒有藥,那相當於沒有開。

    “到了‘情達’你就能給我救治我父親的藥方嗎?”阿道問到。

    “嗯,我說到做到。”

    “好,那現在就出發吧,有我們在,天黑之前一定能趕到。”

    王姐看看時間,這都下午了,還有過百公里的路呢,“天黑了到不了吧。”

    喻色一邊上車一邊衝着後車的王姐喊道:“到得了,這裏偏西,太陽落山的晚,最快也要九點才天黑呢。”

    王姐這才明白過來阿道並沒有亂說,這樣看來他們絕對會在天黑前趕到的。

    八個人速度的上了車。

    那邊十幾輛摩托車也重新又坐上了人,踩上了油門,發出震天般的響,很整齊。

    “出發。”男子率先喊到。

    “等一下。”結果,這一次是喻色喊停了。

    “喻小姐,什麼事?”阿道恭敬的迎上前來,對於喻色的醫術,他現在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都要死了的人,她居然真的就給救醒了。

    幸好他之前死馬當活馬醫的喻色說能治病,他就讓喻色試了,不然,現在老父親一定堅持不到送醫就在路上停止呼吸了。

    “馬上就到埡口,那裏風大,還冷,阿伯上車吧,車裏暖和。”喻色看了一眼坐在摩托上兩個男子中間的老人,臉色還蒼白着,哪怕是騎摩托車戴着布巾,可也能吹透一張臉。

    正常人還好,象老人家這樣心臟有毛病的,要是一路騎着摩托車抵達‘情達’,她絕對懷疑老人家會再度暈過去的。

    “你想我父親乘坐你們的車?”聽到喻色的建議,阿道的眼睛亮了,之前截車的時候其實就是這個目的。

    “嗯,就坐墨四的車吧。”喻色指了指後車的方向。

    她這輛車不是不歡迎老人家,而是因爲墨靖汐有病,萬一墨靖汐途中犯了病,嚇到老人家就不好了。

    “不能讓我父親坐你的這輛車吧?”阿道看了一眼後車,還是想讓自家父親與喻色同一輛車。

    因爲,喻色懂醫術,萬一他父親再出現什麼問題,喻色隨時可以施救。

    喻色有些不好意思,“是這樣的,我這車裏有一位病患,我擔心嚇到阿伯,後車裏的人沒有病患,他們可以照顧好你父親的,你放心吧。”

    阿道看了一眼墨靖汐,想起墨靖汐之前的樣子,這才明白了,隨即把老人家抱下摩托車送進了後車,這才擡手指揮,“出發。”

    於是,十幾輛摩托車開道,車隊出發了。

    墨三和墨四此一刻已經稍稍的適應了這樣的海拔,至少沒有一直喘個不停了。

    一直喘就代表不適應這個海拔高度,然後呼吸困難。

    過埡口了,車上的人除了喻色都好奇的看着埡口上五顏六色的經幡,隨風飄動間讓人的心悄然間的就安靜了下來。

    “墨三,怎麼樣,風景好吧?”過了埡口過了經幡,喻色笑着問墨三。

    墨三搖頭,“下次喻小姐再帶我們來,最好是讓我們先適應了高海拔不會高反再過來吧。”

    不然,真受不了。

    剛剛他和墨四差點掉鏈子的給墨少丟臉。

    “原本是想等你們到了再適應的,哪裏想到路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他們穿着長袍真沒什麼,這是本地男人的衣着特色,至於蒙着布巾,我起初也覺得他們太神祕太嚇人,不過後來站在風口裏呆了一會,真是冷呀,騎摩托車的人要是不蒙布巾,一張臉絕對幾天就難吹成七老八十的樣子。”

    “他們戴布巾是爲了防冷防風?”

    “對,就相當於我們冬天出門要戴圍巾似的,那是必須的,是標配。”

    墨三點點頭,這會子算是徹底的放鬆了。

    不過,只要一想到那十幾輛摩托車突然間出現在視野裏的那一刻的感受,墨三還是後怕,幸好他們不是打劫,否則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山野間,一切皆有可能。

    說着聊着,車子終於在天黑前抵達了‘情達’,一行人已經快要累癱了餓癱了。

    絕對民族風的酒店,一行八人住了下來。

    而阿道等人,也分散在附近的酒店住下。

    不知道是不是“情達”太有特色,從車子駛進‘情達’開始,墨靖汐就如孩子般的乖乖的坐在喻色身邊,這看看那看看,就一個好奇寶寶的樣子。

    因爲好奇,她腦子裏已經沒空回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居然沒發病的隨着衆人進去了飯店。

    不過,喻色還沒點菜,就有菜上來了。

    第一道就是大盤的牛肉,還冒着騰騰的熱氣,喻色有些迷糊,“是不是上錯了?”

    “沒有,是您這一桌的菜色。”服務員笑着說道。

    “我們還沒點呢。”喻色還是認爲是他們搞錯了。

    “不會錯的,阿道親自安排的,他指名是給八位點的菜,不可能錯了的。”

    聽到阿道的名字,喻色就明白了,原來是阿道點的。

    墨靖汐已經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喂入口中,“喻色,好喫,你喫。”

    有她一帶頭,衆人這纔跟吃了起來。

    高原的犛牛肉特別香,喫着純粹高原植被長大的牛,肉質肥美,甘香。

    這一次有人陪着喫喝,比起她之前一個人來時的時光,分分秒秒鐘都多了溫暖。

    手機就在這時突兀的響了起來,看到號碼,喻色接了起來,“莫醫生,你好。”

    “臭丫頭,有你這樣實習的嗎?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你是不是不想再來了?”

    喻色拿着手機走到外面,低聲道:“不是不是,我陪一個病患剛到‘情達’治病,已經向江所長請假了。”

    “那……那博喻愛心醫院怎麼回事?”手機那端,莫明真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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