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鍼灸……鍼灸後我就……要……下……廚。”因爲中風的原因,靳承國說話有些不利索,但一字一頓還是說的很清楚的。

    靳朵嘆息了一聲,“好吧,爸,我陪着你一起。”她坐到牀邊,握住了靳承國的手。

    喻色也不理會靳朵的擔心,拿出銀針就開始準備下針了。

    最近她鍼灸的手法已經更爲熟練,輕輕鬆鬆十幾針就落在了靳承國的頭部。

    引起中風的原因有很多種,高血壓糖尿病和高血脂都容易引起中風,靳承國的中風是栓塞中風。

    相對來說算是中風中的輕症了。

    再加上靳承國發現生病就住進了醫院,醫院裏的輸液多多少少緩解了栓塞,而且發病也就幾天的時間,所以真的算是輕微的了。

    只要按時輸液吃藥,摒除掉個人生活中的壞習慣,把高血壓高血脂這兩條降下去,慢慢的也就好了。

    這也是醫院裏院方的意思吧。

    所以,就同意靳承國回家輸液了。

    畢竟,在醫院輸液和在家裏輸液的結果是一樣的。

    靳家有家庭醫生,回到家裏輸液更舒服,喫住都方便,心情也總比在醫院裏好,所以,靳承國才能在沒怎麼好轉的情況下就出院了。

    不過,這還有一些日子纔要好轉,怎麼也比不上喻色來一次鍼灸就直接好了來的痛快來得舒服,也省得在好轉之前一直躺在牀上了。

    這種躺在牀上不方便動的感覺一點也不好,不是絕症也給人恐慌的感覺。

    十幾針,喻色全都紮在了靳承國的頭部。

    而且,全都集中在同一個點上。

    那個點上,密密的紮了十幾針。

    靳朵從喻色拿出針包擺在牀邊上開始,一雙眼睛就不夠用了。

    只爲喻色的速度太快了。

    那下手落針的手法,就象是切菜似的一樣普通,落針的時候,速度快的可以說是一秒一針,十幾秒鐘十幾針已經紮在了靳承國的頭上。

    真的就只用了十幾秒鐘。

    因爲靳朵發現喻色扎完了針,她手腕上的腕錶一分鐘都沒走完。

    “爲什麼都紮在那一個點上?那個位置是穴道嗎?”靳朵好奇寶寶的問到,此時已經被喻色的手法折服了。

    “血栓就在那個位置。”喻色解釋的說到。

    靳朵頓時明白了,不過還有疑問,“那你怎麼知道在那裏?”好象比醫院的醫生和檢查設備還厲害的樣子。

    “我能感覺到。”喻色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她只看靳承國一眼,就知道了。

    “你可真神奇,我要去問問我媽是不是提前告訴你我爸血栓的位置了,不然你的判斷怎麼跟醫院裏的檢查結果一模一樣呢?這人眼比機器還厲害?我不信。”靳朵說着,就拿出手機給蘇木溪發了一條文字微信,“媽,你是不是把爸的血栓堵了血管的位置告訴喻色了?”

    結果,她才發送完畢,就聽靳承國道:“問你媽什麼呢?你是不是以爲喻色查出我血栓的位置是你媽告訴喻色的?”

    靳朵驚,“爸,你……你……”這說的也太準了吧,她這一行動,她爸就知道她在幹嘛了。

    “你就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不許說謊,你手機裏可是有記錄的。”

    “是。”靳朵一咬牙,她發送的是文字,這會要是當着喻色和靳承國的面直接刪了,那就是心虛的象徵。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喻色的事情。

    可她不過是不相信的問了她媽一句話而已。

    “我和你媽都不知道小色要回家呢,小色這絕對是突然襲擊回家的,所以你媽應該是還沒時間和機會告訴小色,然後你和約瑟翰就出現了。”

    靳朵有點瞠目的看着她爸,她爸說的好象挺對的,不過,什麼都不如她媽的一句回答來得更讓她相信。

    手機“叮”的響了一聲,她低頭看過去,果然蘇木溪的回答跟靳承國的猜測一模一樣的,她媽沒對喻色說過。

    回想一下剛剛在客廳,喻色也的確是一聽說靳承國中風了,立刻就來這臥室看靳承國了。

    靳承國此時頭頂在鍼灸,他頭動不了,不過嘴是能動的,一看到靳朵的表情,就明白了,“怎麼着,震驚了吧,我家小色就是這麼厲害,她只要看一眼,就能確定病症了,哼哼,比醫院裏那些老學究強多了不說,治病更是一流,我告訴你阿朵,等喻色拔了針,我這病就好了,今晚我要大喫海喝,好好的享受一晚。”靳承國無比憧憬的說到。

    “爸,你就這麼相信喻色?這針都紮了幾分鐘了,你感覺一下,身體有沒有反應?”靳朵有點懵,她也是希望她爸的病能治好的,只是想想這才從醫院出來沒兩天,怎麼可能那麼大的一醫院治不好只能捱時間好轉的病,喻色一針灸就治好了呢。

    反正,她還是不相信。

    靳承國就聽話的感受了一下,試着動了動那隻麻了的手,然後眉頭皺了起來,“好象不能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有點象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靳朵頓時看喻色的眼色就不好了,“喻色,你確定能治好我爸?”

    喻色淡淡點頭,“嗯。”

    然後,一直盯着喻色觀察喻色表情的靳承國眼睛又亮了,“小色說能那就一定能。”

    “爸,你們真的是被她給洗腦了。”靳朵小小聲的說到。

    不過再小聲也鑽進了喻色的耳中,她不以爲意的聳聳肩,沒回應也沒反駁。

    但是靳承國卻是不樂意了,“什麼叫洗腦,你是沒有見識過,你媽腎結石到尿管裏的時候,疼的死去活來的,結果喻色一到,前前後後不到五分鐘,就把你媽給醫好了,所以,她說我能好,那我就一定能好。”他這可不是盲目的崇拜,而是真正的見識過的。

    “可你現在左半邊身子還是動不了。”靳朵反正就是不相信喻色能治好她爸這種醫院裏都沒辦法一次性治好的病症。

    “現在動不了,不過我相信一會就能動了,小色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靳承國對喻色那是迷之相信。

    怎麼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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