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能確認這種影響不會對現實中的他們造成不良後果。
杜維回想起自己在藍星中所瞭解到的關於那些不可名狀神明的小說劇情。
只要和它們有關，就會對世界造成負面影響。
話說自己曾經也不是這般輕易就會使用一件來歷不明的物品。
這個想法在杜維的腦中一閃而逝。
“村長，怎麼獻祭呀？”一名使用過賜予機會卻只出了垃圾的玩家打斷杜維思緒。
杜維回過神來，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其實內心慌的一批。
他本意是利用祭壇的額外功能，給玩家當傳送節點用。
而向尤格索托斯獻祭的功能不會對玩家開放。
只有在發放特殊任務時，纔會作爲獎勵提供給玩家。
剩下的大部分賜予，則是掌握在自己手裏。
可現在玩家莫名其妙獲得了通過獻祭才能拿到的賜予機會。
這完全脫離了杜維的掌控，就有些讓他坐立不安了。
“當你的精神力足夠強大，可以與祭壇溝通的時候，自然而然就知道了。”杜維隨意敷衍了一下這名玩家。
玩家深信不疑，與杜維道別後轉身離去。
他也不怕玩家會起疑，反正也沒說需要精神力強大到何種地步才能與祭壇溝通。
失敗的話便說這屆玩家太年輕，精神力不足就可以繼續糊弄了。
杜維真不是想截流。
主要是害怕祭壇這種不受掌控的行爲影響到他們的身心健康。
自己本來忽悠玩家的事情就夠多了。
如果還不能保證玩家的安全。
將來如何更好的壓榨……
不對，是如何更好的讓他們體驗到遊戲的樂趣呢。
仔細想想，他現在的所作所爲也不叫忽悠，遊戲策劃的事能算忽悠嗎？
首先給點甜頭將人引誘進來，然後再一頓割韭菜。
這種事情只有傳銷大師和邪教頭子乾的時候才叫忽悠。
遊戲策劃做的話，叫第九藝術、思想輸出。
再和往屆提燈契約者做對比。
雖說他們是利用自身威望召集手下打工人。
讓打工人心甘情願的爲他們服務。
可那些打工人真的快樂嗎？
未必。
但自己召集玩家就不同。
玩家進來都是覺得好玩纔會留存。
不喜歡的都走了，自己有強迫或者引誘過那些打工人……不對，玩家留下嗎？
杜維看了看自己美化過的新宣傳內容。
又看了看投放列表中那些能大額產出能量，卻被嚇得退遊的玩家。
毫不猶豫的點下了投放鍵。
這不叫引誘，這叫宣傳。
等那些迴歸的玩家重新進入遊戲後。
看到超出預期的畫面，感受到策劃的用心良苦。
一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所以杜維爲了保持良好健康的遊戲環境。
絕對不能讓其中出現脫離自己掌控的內容存在。
杜維回到市政廳。
進入冥想狀態主動與夢境中的存在接觸。
白紗下的人影剪影緩緩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可畫面卻一閃而逝。
“喂～喂～醒醒～”黑貓阿西婭的聲音響起。
“在爲祭壇的事情發愁呢？”黑貓舔着爪子說道。
“明知故問。”杜維高冷回道。
“每次通感之後，有想不清楚的都可以問我。”黑貓搖動尾巴拍打地面說道。
杜維有些詫異，之前自己不主動提問，這貨屁都不交代，現在居然主動找上門來解答問題。
“別胡思亂想了，按照我說的做做看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黑貓似乎看穿了杜維的心思，直接說道。
杜維沒有表態，示意它繼續說下去。
“剛剛的賜予只是偉大的尤格索托斯大人一時興起，對這些凡人在世間重修祭壇的小小賞賜，只是些稀奇古怪的藏品與廢物，以後大概也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知道祭壇不會再自主給予玩家獎勵，杜維鬆了口氣。
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剛剛那種光影特效杜維可做不來。
他無法復刻神明的手段。
召喚一顆流星從天而降，把獎勵物品送到祭壇之上的效果。
“那有辦法讓我以剛剛那種形式向玩家賜予物品嗎？”杜維試探道。
黑貓一邊捋毛一邊回覆，“你可以通感祭壇，利用契約者的權限向玩家隨意投放道具，視覺效果上都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杜維算是安心了。
不但能保持原有的投放效果，還可以控制投放內容。
這樣一來爆率什麼的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要是覺得某件物品特別適合某些玩家，還能暗箱操作一番。
投放過去直接靈魂綁定，連交易的機會都不給，不喜歡也得用，不然就只能選擇轉賣給自己。
然後再由自己物色另一個適合人員。
杜維按照黑貓的指引，嘗試着與祭壇進行通感。
當他的意識與祭壇產生連接後，視角轉換到了一種第三人稱的狀態。
彷彿是在通過天空，注視向祭壇所在的區域。
同時在祭壇周圍有了密密麻麻數百個亮點。
杜維去仔細感知這些亮點，他們都是剛剛與祭壇進行過靈魂綁定的玩家。
原本通過遊戲系統，杜維只能見到他們所見，聽到他們所說。
但並不能感知他們所想，也不能窺探他們未注視的地方。
可現在不同了。
只要是在祭壇周圍。
杜維不能能以第三人稱視角注視這些玩家，還能感應到他們的一絲想法。
只不過這些信息極爲瑣碎，就像他接收神明的信息一般，殘缺不全。
唯一的區別是，神明的信息全部灌入他的腦中，殘缺不全是由於他自身丟失造成的。
而從這些玩家身上獲得的信息殘缺不全，是因爲他僅能提取出來這麼多。
此時那名問詢過杜維如何獻祭的玩家正在嘗試和祭壇溝通。
杜維有些無語，都告訴他需要精神力支持了，怎麼就不聽話呢。
不過也好，自己現在正想找人測試下祭壇的通感效果，可以拿他做個試驗。
“精神力好弱的人類，你沒有資格與我溝通。”杜維通過祭壇將這句話傳遞給那名玩家。
玩家猛的睜眼環視四周，確認沒人在他耳旁說話後又興奮的閉上了眼睛。
可無論他傳遞什麼信息，祭壇都沒有繼續迴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