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力量不能太大,要是太大的話,法陣就會被破壞,也不能太弱,弱了就無法探查清楚,還是需要費些心神的。
墨染秋看得一陣心驚,五米高的傀儡,一劍下去,什麼東西都能給劈爛了,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要不是知道陸銘和蘇紅蓮有兩下子,她都要尖叫出聲了。
就在此時,蘇紅蓮的輪鋸盤旋而至,噹的一聲就磕飛了那把大劍,隨後一個盤旋,又落到了蘇紅蓮的手中。
隨即,蘇紅蓮合身而上,就在陸銘身旁,和四個傀儡大戰了起來。
蘇紅蓮一人,吸引了四個傀儡,四把大劍,齊齊朝着她斬下。
蘇紅蓮的輪鋸,呼嘯着四處飛斬,四個傀儡雖然力大無窮,但是笨拙的身體,根本無法威脅到蘇紅蓮。
但是他們身體的堅硬程度,也完全出發蘇紅蓮的意料,他的輪鋸且在傀儡的身上,竟然只是留下劃痕,無法斬碎它們。
幾個回合過後,蘇紅蓮勃然大怒,幾個傀儡都收拾不了,在大人面前這可是丟了大人了。
只見她大喝一聲,身上猛然升起力量火焰,輪鋸上也帶着一層紅色力量火焰,再次呼嘯着脫手而出。..
隨着一陣激烈的碰撞聲,四個傀儡在蘇紅蓮的怒火下,叮呤咣啷的倒下,破碎的身體,露出了裏面的機關。
蘇紅蓮這才冷冷的哼了一聲,但是不等她收回輪鋸,大廳的地面忽然一陣顫動。
大塊的地磚開始移動,露出一個個巨大的洞口,蘇紅蓮一臉戒備,墨染秋嚇的急忙跑到了大廳外面,探頭探腦的朝裏觀看。
陸銘依舊在探查着圓盤,對周圍發生的一切不管不顧。
這時,只見十個洞口,緩緩升起了十個傀儡,和那四個傀儡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十個傀儡,身上亮着銘文,手中大劍上,也是閃耀着力量火焰。
這些傀儡一出現,就立刻向陸銘移動過去,蘇紅蓮見狀,大喝一聲,手中輪鋸猛然出手,一陣盤旋,就吸引了傀儡的注意。
這些傀儡下意識的,朝着攻擊他們的人走去,蘇紅蓮立刻和這些傀儡,大戰在一起。
這些傀儡,明顯比剛纔的傀儡,還要強大,蘇紅蓮的輪鋸,斬在他們的身上,發出巨響。
但是它們身上的銘文一陣閃耀,竟然硬抗住了蘇紅蓮的攻擊。
蘇紅蓮大怒,身上再次火焰蒸騰,合身撲進了傀儡之中,一人大戰十個傀儡。
作爲一名聖域,蘇紅蓮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墨家的機關傀儡再厲害,她還是有着絕對的信心。
全力爆發的蘇紅蓮,威勢已然和剛纔有天壤之別,整個大廳都充斥着,凌厲的殺氣和恐怖的力量威壓。
輪鋸發出攝人心魄的嘯聲,和傀儡的長劍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傀儡的長劍,雖然有銘文法陣的加持,但是蘇紅蓮的聖域實力,豈能小視。
輪鋸所過之處,長劍開始被斬斷,而傀儡的身體,也出現巨大的裂痕,露出裏面的機關。
蘇紅蓮奮力搏殺,遊走在傀儡之中,這些傀儡逐漸的倒下,數量在慢慢的減少。
而此時,陸銘終於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這個巨大的圓盤,開始緩緩的轉動。
與此同時,陸銘凌空一拳,擊碎最後一個傀儡,讓它散落成了零件。
“真正的遺蹟,應該要出現了。”陸銘淡淡說道。
蘇紅蓮收回輪鋸,來到了陸銘身邊,墨染秋一看,沒有了危險,小心翼翼的跑了進來,緊張的站在兩人身邊。
她雖然害怕,但實在不願意失去,觀察自家祕密的機會。
圓盤緩緩的轉動了幾圈,上面的銘文,也隨之變幻,逐漸組合成另一幅圖案。
圓盤剛陷入地面,忽然之間,整個地面急速的下墜,這一變故,嚇得墨染秋驚呼出聲,下意識的緊緊抓住陸銘的胳膊。
陸銘眉頭一皺,一伸手,一道金色屏障,就將他們三個籠罩在內。
地面不住的下沉,足足在三分鐘之後,才停了下來。
墨染秋嚇得驚魂未定,一隻手抓住陸銘,一隻手捂住心口不住地喘息,臉色一片蒼白,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而這時,陸銘放眼望去,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座地下宮殿。
這座宮殿,建造在一處被人工挖空的山洞中。
這個山洞足有百米高,宮殿也有七八十米高,有十二層建築,猶如一座寶塔一般。
陸銘凝視了宮殿,然後笑道:“應該沒什麼危險了,想辦法進去就是。”
說着,他當先朝前走去,蘇紅蓮跟在身邊,手中的輪鋸依舊在嗚嗚作響。
墨染秋卻依舊,緊緊抓住陸銘的胳膊,毫不放鬆。
來到宮殿第一層的門口,兩扇紅色大門緊閉,大門上有一塊牌匾,上面寫着四個古字“墨家祖地”。
墨染秋一臉激動,能夠來到這裏,她也明白,已經非常的接近墨家最終的祕密了。
陸銘上前,剛要推動大門,但是宮殿忽然一陣閃耀,升起一道白光,將整個宮殿包裹了起來。
“結界。”陸銘皺眉道。
墨染秋一臉納悶道:“什麼是結界?”
“說了你也搞不明白。”
陸銘說着,仔細的打量起來,宮殿被結界籠罩,而結界,並不是那麼好破解的。
要是不得其法,暴力破解的,很可能連這座宮殿都會摧毀,或者被結界自行摧毀,還要謹慎從事。
觀察了半天,陸銘的目光,落在了大門下面,一個小字上面。
原來就在陸銘的腳下,前面一點地方,銘刻着一行古文小字“墨者自開,他人自隕”。
沉思片刻,陸銘忽然一把抓過墨染秋的手,墨染秋驚慌道:“你要幹什麼?”
陸銘二話不說,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輕輕劃過,鮮血立刻就流了出來,陸銘拉着她的手,讓血液流到着八個字的凹槽中。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墨染秋奮力的掙扎,臉上全是驚慌的神色。
但是在陸銘手裏,她怎麼可能掙扎的開,而陸銘淡淡說道:“不要慌,你不是墨家的直系血脈傳人嗎,這裏需要你滴血認親了。”
“你胡說什麼,滴血認親,根本就沒有科學依據。”墨染秋仍然在掙扎。
但就在她的血液,灌注滿了這八個字的凹槽後,結界忽然消失,宮殿的大門,也緩緩的自行打開。
這時,墨染秋完全愣住了,而陸銘一揮手,一道綠光在她的手腕上升起,她的傷口立刻就完全癒合了。
墨染秋完全顧不得自己的手腕,只是呆呆的看着宮殿裏面,一座雕像愣愣的出神。
宮殿的第一層,就是一個空曠的大廳,在大廳的中央,站立着一座雕像。
這是一個老人的雕像,頭頂挽着一個髮髻,用粗布隨便扎着。
消瘦的臉龐滿是皺紋,和普通的老人,沒有什麼兩樣,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清澈透亮,彷彿星辰一般。
他揹負雙手,身上一襲粗布長袍,腳下穿着一雙草鞋,一身簡樸,但卻具有一股獨特的韻味。
墨染秋看着雕像,淚如泉涌,一步步的走了進去,目光緊緊的盯住雕像。
來到雕像身邊,墨染秋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哭着喊道:“先祖。”
陸銘和蘇紅蓮,緩緩來到墨染秋身邊,朝着雕像拱手行禮,算是對前輩先人的敬意。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