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依靠熟悉地形,和戰馬的優勢,褚旭國和陸銘,一路朝着昌隆殿挺進。
只不過,整個皇宮奇大無比,其中的建築更是多如牛毛,蜿蜒曲折,一時之間,他們還是無法趕到。
而當褚旭國看到紅色信號之後,臉上出現了憂慮之色。
叛軍的總數量,還是有着壓倒性的優勢,要是不能速戰速決,形勢還是十分危急的。
在前進中。陸銘問道:“你們確定,柳如是就在昌隆殿?”
“那是帝國的議政大殿,皇帝寶座就在那裏,柳如是勢必在哪裏坐鎮指揮,不坐在那個位置,那他攻佔皇宮就沒有意義。”褚旭國說道。
陸銘默默的點了點頭,覺得也是有些道理。
叛變,就是爲了皇帝寶座,放做是他,也要先坐上去爽一爽。
就在這時,前方的道路上,出現了近千人的叛軍。
他們以密集隊形,佔據了整個道路,並且前方用方盾緊緊疊在一起。
從方盾的空隙中,伸出許多的長槍,做出了防守陣型。
褚旭國見狀,連忙一揮手,整個隊伍,緊急停了下來。
前方道路狹窄,叛軍利用地形,列出了最剋制騎兵的陣型。
這樣衝上去,對方在扛過一撥衝鋒後,騎兵就會互相踩踏,完全失去優勢不說,還極易引發混亂。
褚旭國看着前方,沉着說道:“十騎爲一隊,依次衝鋒。”
隨着一聲令下,禁衛軍立刻調整隊形,準備發起衝鋒。
在這種地形和陣型下,也只有依次衝鋒,纔有把己方的傷亡降到最低,不會發生互相踩踏的情況。
但這時,陸銘策馬向前,口中喊道:“不用這麼麻煩。”
“殿下,不可冒險啊。”褚旭國一聲驚呼。
然而這時,陸銘已經催馬向前,朝着對方奔去。
這時,一陣箭雨,從盾牌後射出,全部射向了陸銘。
陸銘長刀一揮,準確無誤的,將面前的箭雨斬斷,撥開。隨後,一馬當先,踏入了叛軍的陣營。
戰馬隨着嘶鳴,踩踏在盾牌之上,隨後陸銘的長刀上,亮起淡淡金色光芒,橫切豎砍,砍瓜切菜一樣,就衝了進去。
頓時,叛軍一陣混亂過後,讓開一條通道,把陸銘放了進去,然後又圍攏了起來。
褚旭國大急,喊道:“跟我衝。”
顧不上許多,他帶着手下,直接發起了衝鋒。
就在這時,想要圍殺陸銘的叛軍,卻是慘叫連連。
金色的刀光劃過,任何靠近陸銘的叛軍,都是一刀斃命。
刀上的力量,並不強大。
但是這把刀,總是從你意想不到的角度出現,讓對手的防禦,根本毫無作用。
陸銘只是單純的使用神官格鬥術,以及微弱的力量,就在叛軍之中亂殺了起來。
片刻後,褚旭國帶隊衝了過來,也開始了和叛軍的交戰,雙方再次廝殺在一起。
原本嚴密的陣型,因爲陸銘的忽然闖入,完全失去了作用,再被騎兵一衝,立刻散亂了開來。
陸銘在叛軍中,如入無人之境,隨意砍殺,宛如魔頭一般。
在加上禁衛軍的衝殺,叛軍雖然佔據人數優勢,但士氣全無,節節敗退。
褚旭國見狀,緊咬不放,和手下禁衛軍,緊貼着叛軍追殺起來。
陸銘呵呵一笑,用刀一拍馬臀,再次向前衝去,殺入了叛軍之中。
這幫叛軍,被陸銘殺的膽寒,看見這個魔頭衝了進來,完全放棄了作戰,開始四下逃竄。
很快,原本來狙擊褚旭國的叛軍被殺散,褚旭國也沒有在追,而是繼續朝着昌隆殿前進。
在馬上,褚旭國看了陸銘一眼,臉上表情複雜。
這個三皇子,根本就不是他認識那個三皇子。
與此同時。
從東門攻進皇宮的林鷹,用冷峻的眼神,看着手下軍官用生命和鮮血,一步步的朝前推進。
昌隆殿內。
柳如是坐在寶座上,面無表情。
他的二兒子柳光遠,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道:“父親,林鷹手裏有皇室的緊急召集令,並且已經釋放了,我們怎麼辦?”
聽到這話,柳如是的兄弟和謀事,臉上出現了擔憂之色。
林鷹手中竟然有皇室成員,纔有的緊急召集令,這可有點麻煩了。
這個召集令,是在皇室發生緊急情況下,召集附近所有帝國力量,前來救援的信號。
凡是召集令可視範圍內,所有帝國武裝力量成員,都必須無條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支援。
要不然,將會被視爲叛國,全部處斬。
他們爲了防備皇室用處緊急召集令,煞費苦心,用盡了心思。
以絕對意想不到的時間和人,刺殺了皇帝,並搜出了召集令。
這個東西,歷來只有一個,還是皇帝本人保管,爲什麼林鷹手中,會有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一旦發出,那就等於皇帝本人,下達了緊急命令,整個皇城的官員,貴族,都要奉命,要不然將會論以叛國罪。
這是強制那些原本觀望的官員,貴族站隊。
要麼奉命,要麼被論以叛國,這些人,必須做出選擇。
雖然說,他們幾乎已經殺光了皇室全族,但是緊急召集令一出現,誰也不敢保證,那些原本按兵不動的傢伙,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要知道,整個皇城,有着幾千名大小官員和貴族,他們有侍衛,有皇室允許內的,一定數量的私兵,這些力量匯聚在一起,他們在兵力上,可就沒什麼優勢了。
而這時,柳如是已經是不慌不忙,淡淡說道:“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帝國軍官學院,設在皇城內,本身就是一隻保護皇室的力量,總教官林鷹,有皇帝本人的密令,持有緊急召集令,也不算什麼。”
衆人都是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從來沒想到,軍官學院,竟然還有這個作用,皇帝本人,也是高瞻遠矚啊。
只不過,柳如是能夠猜到,想必應該有應對的辦法了,他們也不是很慌。
柳如是把玩着金印,緩緩說道:“雖然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這種事情,誰敢保證,不出任何問題,不過,我們的目的也達到了,撤退吧。”
“撤退?”
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他們好不容易,攻下了皇宮,怎麼忽然間,就要撤退了,這可是爲山九仞功虧一簣啊。
柳如是緩緩站起,說道:“本來,我也沒打算留在這裏,殺了皇帝,滅了皇室一族,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撤回河西,哪裏纔是我們應該待的地方。”
“撤回河西,大哥,爲什麼,我們冒着如此危險,現在回去,該怎麼辦?”
柳如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淡淡說道:“你以爲,我們真的能在這裏站住腳?我們的兵馬,都在河西五洲,就憑皇城內這點人,能夠擋住各地將來的反撲?”
“我們只要拿下皇宮,用金印發出檄文,看看誰敢移動。”柳光遠語氣強烈的說道。
柳如是搖頭一笑,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了,以爲這樣就能當上皇帝?”
柳光遠被父親說的一時無語。
“皇室一族一死,帝國必將大亂,裴星辰鎮守帝國北方邊境,雖有十萬大軍在哪裏,但是魔族虎視眈眈,他根本無法離開,更不可能調兵回來。南方的月輪國,尤其是哪位,號稱天下第一名將的月經雲,豈會放過這等好時機?我們只要撤回去,守住河西五洲,等候天下大亂就是了,皇位,最終還是要靠大軍壓境,才能鎮守的住,你們真的認爲,只要一紙檄文,天下就能望風歸降?”柳如是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