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女孩的一聲哭喊,立馬把陸銘給弄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正當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時候,只見褚旭國一臉激動,當下單膝跪下,行禮道:“公主殿下,您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公主殿下,自己的親妹妹?
陸銘默默點頭,他還當真以爲皇室死光了,這還活着一個呢。
陸銘起身,來到鸞平公主面前,把她扶住,放到一旁的錦墩上,道:“妹妹哈,別害怕,一切都過去了。”
他也不怕鸞平公主起疑,褚旭國和林鷹,都認爲他是三皇子,那麼肯定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這個妹妹,也應該看不出來什麼。
其實就是看出來了,陸銘也不在意。
這個手段不行,他還有的是手段,再想辦法就是了,反正不能白來一趟。
果然,鸞平公主任何疑心,只是坐在哪裏哭泣不已.
這時,張謙一臉悲慼的,對褚旭國說道:褚統領,帝國遭此大難,該如何是好?m.
褚旭國血染戰袍,手扶寶劍,悲憤無比的說道:“逆賊柳如是,當真是喪盡天良,不顧數代皇恩加身,盡然膽敢謀逆,等諸大臣到來,大家商議一下,號召天下共討逆賊。”
“褚統領說的是,只不過,皇城如此大的動亂,小蔥山兩萬獅牙軍,卻是毫無動靜,怕是有變,還需提防啊。”張謙憂心忡忡的說道。
褚旭國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從叛亂髮生之後,他的神經,一直就處於高度緊張之中,並且持續着高強度的戰鬥。
而小蔥山的駐軍,卻是毫無動靜,就像毫不知情一樣,這絕對的不正常。
要知道,小蔥山的獅牙軍,就是拱衛皇城的一支軍事力量,並且他們居高臨下,皇城火光沖天,他們豈有不知之理。
褚旭國也想到了,小蔥山駐軍,一定是出了問題。
但當時情況緊迫,他也沒有時間去細想和處理,現在想來,他們必定和柳如是有關聯。
所以,小蔥山也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褚旭國在思索之間,把目光投向了陸銘,不知不覺間,他好像對陸銘有了一種信任。
陸銘看了褚旭國一眼,淡淡說道:“不要緊,他們既然沒有幫助逆賊,現在也不會跳出來,慢慢處理,急了,不要在逼出兵變來。”
褚旭國眉頭一皺,隨即緩緩點頭,感覺非常有道理。
從現在的情況看,小蔥山在這次事件中,肯定是知情的。
但是他們,並沒有參與叛亂,而是保持了中立。
雖然這樣的做法,也是大逆不道,但目前情況下,還真的不能逼得太緊,立刻就追問他們。
要是逼急了,他們真的要造反了,又將是一場災難。
而張謙聞言後,看向陸銘的眼神,十分的詫異。
陸銘也沒搭理他,因爲這個老傢伙,從一進來,只是掃了他一眼,根本沒拿他當一回事。
他也不怪張謙,畢竟,三皇子的品行,在哪擺着。
按照陸銘自己的理解,這樣的大事,自己沒被嚇死,就已經很不錯,還能指望上自己什麼不成。
而褚旭國默認了陸銘的說法,在這件事上,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等着其他大臣前來。
不過,他還是問道:“張院長,鸞平公主爲什麼會在你哪,事發後,你爲什麼沒有做出反應?”
他並不是責問的意思,只不過,他想搞清楚,這些大臣到底遇到了什麼。
這時,只聽張謙深深的嘆息道。
“褚統領,你也知道,鸞平公主和小女要好,她前天就從皇宮中偷跑出來,和小女在家中玩耍,我也是今夜事發後,才知道公主在我家中。只不過,那時候我家已經被叛軍圍困,我也曾派人外出打探消息,可是叛賊強弓硬弩,十幾個護衛,沒有一個能衝出包圍,我也只能護住公主殿下,在家中堅守,不是我不想救援,實在是無能爲力啊。”
其實,這個結果,也在預料之中。
帝國鐵律,所有官員,平民,不得私藏甲冑和弓弩,違令者斬。因爲甲冑和弓弩,強大的防護力和殺傷力,足以讓他們以一敵十。
所以,這些大臣,雖然有些護衛,護院,甚至數百人的私兵。
但是,他們也只是被允許,持有一般的刀劍類的武器,沒有甲冑和弓弩,在強弓硬弩面前,那就是活靶子,只有被屠殺的份了。
而就在他們說話間,又有一些大臣,紛紛走了進來,朝着鸞平公主和褚旭國行禮,完全把陸銘給晾在一邊。
陸銘也不在意,只是坐在鸞平公主身邊,扮演了一個哥哥的角色。
這些人進來後,都是一臉慌亂,議論紛紛,甚至有當場痛哭了起來,如同菜市場一般。
皇室死傷殆盡,這可是天大的事情,關乎帝國存亡之大事,大家情緒激動,也在情理之中。
陸銘默不作聲,目光在他們的臉上,一一劃過。
半個多小時後,林鷹緩緩走了進來,一幫學員站在門口警戒。
“林教官。”衆大臣紛紛見禮,林鷹點頭示意,默默站在一邊。
陸銘看了林鷹一眼,好傢伙,一場大戰過後,林鷹全身上下,依舊是整潔如新,甚至連發型都沒亂,和渾身是血的褚旭國一比,當真是帥氣的一逼。
而當林鷹進來後,鸞平公主又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竟然跑去,把林鷹緊緊抱住,抽泣不已。
陸銘一愣,這比自己這個哥哥還要親啊,兩人的關係,怎麼看都不一般的樣子。
林鷹安撫了她幾句,扶她坐下,自己則是站在了一旁,然後說道:“諸位,你們都是帝國各大部的主官,帝國遭此大難,大家抓緊商議一下,該如何應對吧。”
所有人大臣都一愣,張謙回頭看了一眼衆大臣,說道:“林教官,只有這些人嗎,還有那麼大多大臣呢?”
“其他人,要麼不願意放棄護衛進來,要麼就沒來,剩下的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林鷹冷冷說道。
張謙臉色一變,其他大臣也是面面相覷。
這裏要是羣臣必至,何止百人,現在,就只有他們十幾個了?
這時,褚旭國說道:“不管他們了,來的,都是帝國的忠臣志士,其他人不來也罷,我們抓緊商議一下,現在該如何應對此事吧。”
張謙一聽,一臉猶豫的說道:“既然如此,確實需要抓緊商議了,不過,還請褚統領,告訴我們實情,陛下真的殯天了嗎?”
一聽張謙提到這個問題,所有人停止了議論,眼睜睜的看着褚旭國,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雖然他們已經從各種途徑,聽到了皇室死傷殆盡的消息,但是他們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這只是個謠言。
褚旭國長嘆一聲,雙淚縱橫,哽咽着說道:“皇室,如今只剩下三皇子,和鸞平公主殿下了,逆賊柳如是,當真是前所未有的虎狼禽獸之輩。”
得到確認之後,張謙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其他大臣更是哭成一片。
當今皇帝雖然縱情聲色,不理政事,但是官員卻是很寬厚,就算有官員犯錯,也很少嚴厲責罰。所以,大臣們對這位皇帝,還是比較擁戴的。
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他們的痛心,也是發自內心的。
而此時,陸銘忽然站了起來,來到皇座之上坐下,並一把從皇座的獅子口中,取下了那把寶刀,倉啷一聲,將長刀拔了出來。
所有大臣,都被陸銘的舉動驚呆了,包括褚旭國和林鷹,臉上都出現了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