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安安也喫。”
陸安吃了一口就不吃了，看着陸雲喫就高興，“很甜吧。”
“嗯嗯，安安再咬一口吧。”
“不了。”那一口已經很甜了。
喬阿姨關上門，轉身就看見女兒插着腰，滿臉嚴肅，“媽媽撒謊，明明我很喜歡喫蘋果的”
“那還有一半呢，不夠喫媽媽再給你買。”
“哼，媽媽一點也不疼我，每次小克星一來，就給他好多東西。”
喬阿姨繃着臉，“喬媛媛，是誰教你說這些的”
“他們都在說，又不是我一個人。”喬媛媛有些委屈。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以後別讓我聽到這話。”
嚴聲厲色後，喬阿姨又溫柔地和孩子講道理，一味的打罵孩子是不對的，要和他們說，他們會懂的。
喬媛媛聽完，向喬阿姨保證不會再說了。
陸安把一棟樓都問遍了，得了不少的瓶子，都是他們見陸安可憐，特意爲他留的。
但裝滿一麻袋還不至於。
大麻袋被陸安拎在手裏，一手牽着陸雲，見陸雲喫完了蘋果，帶他去公共廁所洗了個手。
沿路撿着瓶子，收穫還挺多的。
陸安撿到垃圾回收站前就不撿了，和老爺爺換了錢，有二十塊錢，比平時多了幾塊。
“等會兒給爸爸買好喫的。”
“嗯嗯，安安也喫。”
老爺爺慈祥地看着父子倆，“安安，站裏好像有一批不要的衣服，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們家裏沒收入，穿的衣服是垃圾場裏撿來的，看着有些嶄新的用品，還可以用就撿回家。
老爺爺見陸安可憐，不收他的錢，陸安也沒堅持着。
家裏的錢本就不多，老爺爺也是好心，他想着等他長大後賺了錢，再一次性把錢還給老爺爺。
這兩年，每筆賬，陸安都記着。
撿到衣服，陸安在陸雲的身上比了比，好像有點大，不過能穿就好，加上上一年撿的棉衣，這個冬天可以熬過去了。
滿滿的麻袋帶過去，又滿載而歸。
“老爺爺再見。”
“嗯，再見。”
回到家裏，陸安推着陸雲去洗澡，換上洗過的衣服。
去過垃圾站的，身上總帶着一股味道，被學校的同學嘲笑後，陸安也注意到，他身上的味道被同學嫌棄遠離他，一些店裏也不招待他們。
店門都進不去，那工作是更不可能的，所以陸安注重自身整潔，連帶着陸雲也乾乾淨淨的。
明天還要上學，陸安吹乾了陸雲的頭髮，兩父子躺一張牀上呼呼大睡。
翌日清晨，陸安起的大早，把早飯做好，幾根青菜和飯。
那是他昨天中午的午餐，省着帶回家裏來當做早飯，熱一熱還是能喫的。
去房間喊醒陸雲。
“爸爸起來了。”
陸雲迷迷糊糊搓着眼睛，腦袋歪在陸安小小的肩膀上，糯糯問道，“天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