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李承暉這個在朝當官的人,心眼不是一點的多,一眼就看穿了陸玉嬌的心思,前些日子差點把鳶鳶推到湖裏,這是想毀了鳶鳶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啊。
簡直蛇蠍心腸,李承暉一個氣惱就把陸玉嬌禁足了,沒他的允許,誰也不能把她放出來,爲了防止陸玉嬌身邊的人出府找陸雲幫忙,特意把陸玉嬌身邊的人叫走,還派人監視。
李承暉對上陸雲是又氣又無奈。
低着頭,巴不得陸雲看不到他,萬一問起陸玉嬌就不好辦了。
陸玉嬌足不出戶的一個女人,他稍微哄騙一下就聽他的話,但陸雲不一樣,能成爲皇帝的言官,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的,他的下面有大批野狼盯着,只要他一失足,新仇舊仇就都來了。
皇帝就在面前,李承暉想狀告陸雲來着,可他怕,因爲證據不足而無法一次就把對方告的起不來,怕他因此害了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得忍住纔行,待找到全面證據再把陸雲拍到谷底裏起不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本就沒什麼事,官員剛想跪下來,陸雲就站出來,不僅是李承暉的心一顫一顫的,怕他把鳶鳶帶回來,還懷孕的事曝光,畢竟未婚先孕不好聽,還是妻子未進門,連個妾都不算的人懷孕了,說出去令人髮指。
指不定會讓鳶鳶打掉孩子,還進豬籠。
那是他最愛的人和骨肉啊。
要是陸雲敢說出鳶鳶的事,他大不了魚死網破拼一拼。
其他官員也是,陸雲有事上奏不外乎就是他們家的孩子或手下犯事情了。
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聽着。
“臣聽聞皇上要增稅,是國庫困難還是大旱,亦或者是哪裏泛洪災了”這是之前查到的,爲了消息更準確,陸雲等了幾個月纔出的結果,這才忙不迭的通報給皇帝。
底下一名官員渾身一顫,心裏念念着不可能,他藏的這麼深,又不是他親自去辦的,那些人應該不知道背後之人。
皇帝聽聞皺起眉頭,大概知道發生什麼,“這些都不曾。”
“那爲何豫州百姓怨聲載道,說是多年不曾增稅,前年突然就增了,增的還是他們收入的一半,原本富裕人家變平常人家,平常人家變成窮苦人家,窮苦人家更別說,而今年的稅增的比上一年還多,這讓百姓叫苦連天,聯名上書拿去知府,皇帝知道如何了嗎”
能不知道嗎,不過是打壓下去了,不然他爲何沒看到豫州百姓的聯名上書。
皇帝搖搖頭,示意陸雲繼續再說。
“那豫州知府當着大家的面說是會處理,但臣爲何沒看到那聯名上書,待臣再跑去問他們,他們卻一個個不說話,不敢再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