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二十四年,終於可以讓他有出手的機會了。
家裏頭,他媽是有他爸出錢,他的這點錢,他媽還不捨得,一直讓他自己留着花。
然後就是大哥二哥三哥,就不稀罕他的這點小錢,從來都是賺錢給他花的,就是他拿錢,也是他們的錢,所以花的毫無意義。
一路上心思不在的,到了橋洞底下,李遠登驚呆了。
他還以爲大師這副妝容只是爲了低調點,誰知道大師是真的窮啊
不是說真人不露相的嗎。
這是明擺擺着在騙他吧。
喫驚地嚥了下口水,看着陸雲師徒倆把東西打包齊了,一樣都未曾丟下。
這
他家是沒有錢給他們買這些東西嗎用得着全都帶上換個乾乾淨淨又舒服的牀不好嗎。
李遠登瞅着把牀板都帶上的師徒倆,“別帶了,等回家了都重新買,帶來帶去的也麻煩。”
“真的”陸雲師徒倆齊齊看着李遠登,完美的複製粘貼着。
“當然,我說的話還有假”
陸雲把東西扔到垃圾桶裏,順便幫陸小悠取下行李,“來來,扔了扔了,看看這小夥子,多好啊,還給我們買東西,小悠啊,這種好老公不多了,你好好珍惜。”
陸雲的使眼色被陸小悠認爲是要她配合演戲。
收到。
陸小悠擺了個ok的手勢。
這邊的陸雲以爲她懂了便放心了。
小徒兒養在他身邊真的是越發兇悍,沒有女孩子的樣子,別看她現在安靜懵懂,像一個迷途的羊羔,等她撕開她的面具,就是個帶着羊皮的母老虎,一口就能吞掉他。
爲以後惹到小徒兒的小夥子感到默哀。
坐上豪車,不識貨的陸小悠沒有稀奇地左右張望着,安安靜靜做個精緻的豬豬女孩。
陸雲則是上輩子不止一次坐過豪車,還有的比這個更好的,所以一點也不稀奇,像個鄉下人哪裏都摸摸。
李遠登內心震驚,大師不愧是大師,肯定是見過世面的。
立馬否定了大師的剛剛那個猜測。
真人不露面,大師或許是在體驗生活,他們凡人怎麼會懂得大師的想法呢。
因爲小區住着都是富人家,大門口查的還是挺嚴格的。
李遠登就露了個臉就進去了。
李父李母出去沒回來,李遠登就讓傭人打掃一間房間出來,廚房的人先備着飯,他帶着陸雲師徒倆先逛逛,熟悉一下新家。
“這裏是我媽的花園,裏面有不少的花,要是”李遠登看着陸小悠。
剛認識也沒多久,名字什麼的都還沒問。
他是大師大師的稱呼人家,陸雲也小夥子小夥子的迴應,陸小悠就跟着師父身後,什麼也不管。
三雙眼睛相互對視着。
汪汪汪~
狗聲打破了這刻的寧靜,李遠登回過神來,“咳咳,那是我家隔壁的狗,經常會偷溜過來,你不用理會,對了,我叫李遠登,大師怎麼稱呼”
“叫我陸大師就好,這位是我的徒兒,陸小悠。”
“小悠啊,名字真好聽。”李遠登繞過陸雲,對陸小悠施展他的絕佳笑臉,自以爲很帥氣,其實在陸小悠看來,就是個傻帽。
這麼忽視他真的好嗎
很好很不錯,他自己溜達去。
聽着隔壁二狗子的叫聲,陸雲尋聲走過去,瞧見一個不小的洞,蹲下來沒幾下,就有隻狗頭伸過來。
這還不夠,懵圈中就被只狗舔了下臉。
家養的狗,還是富貴人家的狗,是乾淨的。
陸雲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傻狗
陸雲無聲喊着。
現在還有人養二哈嗎,不知道這種狗是拆家專家嗎。
不經爲隔壁家的人鼓掌,太有勇氣了,就是他,養只金毛就差不多了,性子溫順的。
傻狗就一直叫,又不把頭縮回去,也不鑽進來的,陸雲就懶得陪它在這裏玩着了。
起身就走,沒走幾步就就倒在地上。
又一擊,陸雲差點脊背就斷了,背上的重物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二哈舔着他的腦袋。
陸雲:“”這隻狗太囂張了,比他還囂張。
他一頭臭烘烘的,自己都嫌棄,傻狗居然還舔的下去,不愧是傻狗,口味真重。
轉身困難,可傻狗又不願意從他的身上離開,那就沒辦法了,別怪他不客氣。
給傻狗定身之後,陸雲爬起來,蹲在傻狗的面前。
看着傻狗只能動動腦袋,這身子被固定住的模樣真搞笑。
陸雲是沒忍住笑意,開懷大笑。
落到他的手裏,不訓訓感覺無法無天了,雖然這是傻狗的本能。
傻狗晃着腦袋,不停地在叫喚着,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陸雲,他還是人嗎,做個狗都沒有他狗。
“汪汪汪”
貌似聽出了憤怒的情緒。
不過正常人是聽不出狗語的,所以他不應該聽得懂。
“小調皮。”陸雲點了點傻狗的鼻子,傻狗一甩頭,因爲沒咬到陸雲的手,氣壞了,不停晃頭叫喚着,陸雲瞅着是有點搞笑的,但是沒有因此放過可愛的狗狗,繼續逗着。
氣煞狗也。
傻狗叫累了,一眼仇視地看着陸雲。
陸雲不假思索的揉揉傻狗的身子,這手感,毛茸茸的就是不一樣。
可憐的狗兒,看着人類在它身上摸摸親親的,它卻什麼也不能做,眼神裏散發着絕望,好像在說:人類,你碰夠了沒有。
陸雲單手撈起一隻狗,夾在腋下,另一隻手就揉啊揉的。
“狗子乖,爸爸帶你逛圈圈。”
傻狗內心其實很崩潰。
一直以來囂張的性子居然被壓制住了。
這讓身爲狗界驕傲的它滿臉不服氣,人類真是太卑鄙了。
傻狗歇了一會兒就來精神了,使勁搗亂,但它只能動腦袋,所以鬧的也不是很嚴重。
陸雲一把按住傻狗的腦袋,陰森森警告着,“別動哦,不然沒腦袋。”
傻狗雖然感覺到腦袋有股冷風吹過,但是它的二哈體質告訴它,不要慫,就是上。
“汪嗚~”
“小蠢蛋。”話裏甜蜜蜜的,彷彿吃了蜂蜜般,在糖漿裏盪漾着,又像九月的風,溫暖中帶着一絲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