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王富貴能及時趕到,否則再晚來一會兒,韓總肯定是第一個被活捉的人。
王富貴卻沒想到這裏,只是在看到她被史玉龍攬在懷中後,心裏冷哼一聲,拿出戰利品——那部繳來的電話,扔了過去。
史玉龍手一擡接住:“這是什麼?”
“你是特種兵教官,這種電話你不會沒見過吧?”
王富貴聲音陰冷,沒好氣的反問。
史玉龍當然知道這是手機,可現在身在大山森林深處,沒有信號,有了它又能如何?
“軍用保密電話?”
看清是什麼手機後,史玉龍一呆。他知道軍用保密電話,這種電話是靠衛星轉接的,不受地形等複雜環境的影響。
“還要我告訴你,該如何使用這電話,和你的人聯繫嗎?”
“啊……不要,不要!”
史玉龍這才醒悟,隨後興奮異常,立馬鬆開韓雪姿,飛快地撥了一個通訊號碼。
現場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九州也已出兵夾那逼海,四架新款戰鬥機,已經飛抵d國領空,朝這邊急飛而來。
史玉龍只指望,能用這部電話,聯繫到九州駐d國公使仲公使,讓他來確定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快速派人前來支援。
號碼一撥完,才響一聲嘟音,仲公使急迫的聲音就從對面傳來:“我是仲崛起,你是誰?”
史玉龍急着打電話時,鬆開了韓雪姿,她兩腿一軟差一點癱在地上,連忙伸手扶住了巖壁,目光卻沒有離開王富貴。
越看王富貴,她就越覺得眼熟,很像王富貴啊……只是,怎麼會是他這個渣男呢!
慢說他不會出現在d國,就算能來,他有這麼牛逼嗎?
王富貴妖魔般出現,一會功夫間殺了數名捕狼隊員的彪悍,韓雪姿可是親眼看到的,讓她敬佩地不要不要的,看着他的眼光裏,都帶有菲爾德看他時的崇敬了。
絕不會是王富貴。
這就是刺蝟他們嘴裏所說的那個他了,只是看身材,爲什麼會這麼熟悉?
就在韓雪姿盯着他出神時,王富貴又朝她看來了。
四目相對的瞬間,韓雪姿完全確定他不是王富貴了。
要是他就是王富貴,爲什麼看自己時的眼神,怎麼這麼地淡然,甚至還帶着一絲讓她心慌的戾氣,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
她很想問這人,你爲什麼要拿這種眼光看着我呢?我又沒有招惹你,只是不等她開口,就聽史玉龍興奮異常的喊道:“是嗎?那、那真太好了!”
史玉龍的喊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目光都朝他看去了。
掛了電話,史玉龍兩眼發光,用力揮着手叫道:“我們的戰機,已經到達這裏!是我們九州的戰機,我們自己九州的!”
戰機?
什麼戰機?是我們自己九州的?
現場所有人,都迷惘費解的看着他,沒聽懂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深吸一大口氣,史玉龍平靜了一下興奮的心情,轉過身看着洞口的人質們,一字一頓的說:“九州,出兵夾那逼海,四架新型戰機,已經到達我們的上空!”
四架新型戰機,已經到達我們的上空?
這,這怎麼可能!?
已經絕望了的衆人質們,呆呆地看着史玉龍,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玉龍,真、真的?”
韓雪姿第一個回過神來,小聲問:“九、九州,九州派兵來救我們了?”
“是!”
史玉龍鄭重點頭,陡然用全身力氣咆哮道:“九州派兵來救我們了,我們有救了,有救了!!”
史玉龍的吼聲,讓發着呆的人質們看到生還的希望了,就像滂沱大雨澆在乾涸的莊稼上,讓他們在頃刻間煥發生機,亢奮的大叫起來。
也不知道是哪個,竟開始唱起了國歌:“起來……”
正值m國國家大肆宣揚九州威脅論,從軍事、經濟上對九州處心積慮的百般刁難時,祖國,卻爲了解救在異國他鄉罹難的他們,不但在第一時間派來了一隊特種兵,更在他們感到生還無望時,勃然出兵夾那逼海!
爲此,九州要冒多大的風險,克服多大的困難,做出多大的犧牲,就算是呆子,也能知道。
這時候,所有人都滿面淚流,只有高唱國歌,來歌頌偉大的九州,他們才能表達對九州的瘋狂熱愛。
就在史玉龍很想在地上長跪不起,兩手朝天嘶聲喊着什麼時,陡地聽到王富貴怒叱道:“進洞,所有人都進洞!趕緊的!”
他喊的聲音雖大,可這羣亢奮的人質們,卻沒有聽到,還是在那裏盡情的歌唱,渾身熱血翻涌的韓雪姿,甚至還翩翩起舞了……
“真是個呆逼!”
王富貴大罵一聲,沒有時間解釋什麼了,衝過去一把就把她抱起來了。
“啊……”
韓總正在陶醉中呢,陡地給人抱起來,登時懵逼,本能的剛準備掙扎,王富貴手一擡就把她扔了出去,就像扔保齡球一樣,撞在洞口那些人身上。
就像打保齡球那樣,洞口的人質們被飛過去的韓雪姿,給撞的七倒八歪,驚喊聲,呼痛聲替代了國歌聲。
史玉龍第一個反應過來,立馬覺察到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他不應該過早地宣佈這個好消息的。
約瑟夫又不是呆子,當然能從九州人的呼叫聲中,判斷出發生什麼了,進而採取行動……比如,搶在九州戰機到這兒前,開槍掃射,把所有人全都打死。
他剛想到這點,幾十米外就有槍聲響起來了,噠,噠噠!
“臥倒,都他麼的臥倒!”
正像餓死鬼那樣,拿着狼肉撕啃的崔天寶,喊叫着撲向菲爾德,兩人剛跌倒在地上,嗖嗖狂飛的子彈,就從上方激射而過。
崔天寶他們面對三四百捕狼隊員,能堅持這麼長時間而無恙,主要的原因就是約瑟夫想生擒他們,否則早已用槍把他們都打死了。
雖說剛纔有個很牛逼的人激昂殺來,一會兒間就有數名兄弟死去了,但對約瑟夫來說這也沒有什麼,他再牛逼也就是一個人。
可那些人質陡地唱起國歌,甚至有人還載歌載舞,這又是什麼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