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場保安，都有對講機，有什麼事直接說就是了，老董等勤雜工，就沒有這待遇，每人脖子上帶着一個叫機子，遇事後就拼命吹兩下。
老董拿起叫機子，諄諄教導：“這個像幾？”
“像個6。”
“這樣呢，又像個幾？”
老董把自己脖子上的叫機子也拿下來，舉起小順子眼前問。
“像個9。”
五六歲的小朋友都曉得的東西，小順子沒理由不知道。
“對了，那你再看看這個。”
老董說着，把兩個叫機子顛倒放在了一起：“你把這倆把叫機子，看成是一對男女，就知道‘9字來回顛倒’是個什麼意思了。”
“男女？男……啊，我知道了！‘9字來回顛倒’，就是那樣麼！”
小順子茅塞頓開。
“嗯，一點就通，孺子可教也。”
老董把叫機子還給小順子，伸手在他後腦勺上輕拍了一巴掌，很爲自己能把這麼偉大的經驗，教給後輩而得意：“好好努力幹，以後這方面的事你就會知道的更多。看你小子長的濃眉大眼的，說不準那些不良妹子，會手把手教你這些本事呢。”
“呵呵，我只喜歡8字劈兩半。”
小順子不好意思的笑着，搔了搔後腦門說。
“8字劈兩半邊，不是二個O嗎？哇，你小子什麼都不知道，看女人的眼光倒是不錯。二個O，就是纔來的那個女服務員啊？不但你想，達哥也想呢，可人家是良家女，陪酒陪唱歌還是可以的，是不會陪那個的。”
老董啪嗒了一下嘴裏，眼前浮現了二個O的樣子，接着就嘆了口氣：“唉，不過，就算她做了不良女，只要到這裏來，早晚都逃不過達哥的魔爪。”
小順子有些費解：“公司不是有規定，任何人都不能對不良女不肯做的事嗎？”
“切，你知道個屁。規定是規定，死的，可人是活的，我在娛樂場所幹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聽說過，有沒要被達哥睡過的不良女…咳，不說了，禍從口出。不要忘了，幹這行，必須要像我這樣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的！”
“知道了。”
看到老董很嚴肅的樣子，小順子也感覺到了嚴重性，不談這個了，來到女盥洗間門前，伸手拍了兩下門，大聲問：“裏面有人嗎？我們是來修下水道的！”
沒人答應，就說明裏面沒有人。
老董走裏去，在門後牆上除下一個小牌子，往門把上一掛。
晃盪的牌子上，寫了幾個字，正在施工，請稍等。
通坐便器下水道，又算什麼勞什子施工了？
看着那池不可描述的髒水，老董吐了口吐沫，捂上口罩，很嚴厲的命令小順子：“開工！”
小順子立馬把專用工具伸進坐便器裏，按老董的指點，撲哧撲哧的做起了運動，水立馬活了過來，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不時滿出坐便器，順着座便器流下來。
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總而言之小順子吭哧的胳膊都酸了，也沒弄得通。
“我來！”
老將要出馬了，老董一摟袖子，拿過抽水塞，大力抽起來了。
這種事，老董以前沒少做，不過以前也就是撲哧幾分鐘，基本就能弄好了，這次他跟小順子兩人，相互交替着，撲哧了起碼二十分鐘，坐便器才發出嘩啦啦一聲響，裏面的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通了。
“哇，累死老子了。”
老董長長鬆了口氣，手一擡抹了一下汗，叮囑小順子打水打掃乾淨，自己倚靠在外面門框上，手也沒洗，叼上了一根事後煙。
光把坐便器疏鬆開還不行，還要把滿出來的那些臭水，打掃乾淨。
這種小活兒，就交給小順子做好了。
起碼二十分鐘，小順子剛打掃完畢，就聽到廁所門外有人喊：“老董，在裏面嗎？四樓東邊男盥洗間，五樓西邊女盥洗間，都他麼的堵了。哇，今晚有你們忙活的了，趕快點！”
兩個小時後，累得雙膀都痠麻的老董，才走出五樓西邊女盥洗間，擡臉看着走廊天花板，喃喃自語地罵道：“真是累死老子了。今晚坐便器怎麼老堵，難道說跟老子傳授給小順子寶貴的‘9字來回顛倒’經驗有關？”
他的話剛剛說完呢，一個內場保安又跑了過來：“老董，去二樓。哈，我看你今晚，就甭想閒着了！”
……
“我陡地特別感激，我男人能在外面有女人，生了孩子。”
好像白貓那樣，窩在王富貴懷中的女人，早已醒了，卻始終沒講話，只用手指在他胸上畫着圈，有時還會拿嘴，去親那帶血的抓痕。
“女人都喜歡在男人身上畫這個圈嗎？在得到非常的快樂後。”
王富貴不想談她的家庭問題，把菸頭碾滅在菸灰缸內，擡臉朝窗外看去。
窗外，太陽已偏西，現在大概在下午五點上下。
從今天午夜到現在，他們已在一起十四個多小時，一小半時間用來休息，另一大半時間，則用來肢體交流。
女人窩着身子時的樣子，很像小貓，而行爲更像，每次在雲端上飛時，就會又抓又撓的，幸好王富貴現在是金剛不壞的，這纔不要去打瘋貓疫苗，不過卻是很疼。
怪不得，她這麼有女王範，又嬌媚好看，她男人還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呢，換成誰和這樣的女人呆在一起久了，也會喫不消的。
他不想再提，女人卻繼續剛纔沒說完的話題：“要是他不那麼做，我也不會到娛樂場所來找面首來報復他，那麼這輩子就會錯過，嚐到真正男人的絕妙滋味了。羅裳，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着我幹吧，我會象老婆那樣，疼愛你。”
看來女人是意志堅決，想挖王富貴走，不等他回答，又說：“你要是想當公務人員，也可以去當幹部。高的，重要的職位我暫不好給你，但實權正科是不在話下的。比如工業園區，園林等部門，對辦事能力，並沒有太高要求的。”
“你這話，要是讓工業園區的人聽到，肯定會恨死你。”
“說的是大實話而已。怎麼樣，考慮下？”
“怎麼？當你手下，還要隨時去服侍你？”
“你怎麼知道我要當幹部的？”
“否則你就不會給我這麼大好處了。”
“也不是要你天天都來陪着我，我當幹部是要幹一番成績的。每週，聚個一兩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