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死旁邊去!”
美女嘴裏說的雖很兇,卻也不敢再揚手了,掏出手機揚了二下嚇唬道:“我打電話,讓你也進看守所,信不·?”
“他麼的,這個外地女人牛逼大了去了啊。咳,大叔,我這也是滿腔怒火了,纔會暴出粗話來的,不要在意,下次不會再這麼說了。”
粗話暴出來後,程咬銀纔想起剛纔王富貴纔給她的警告,趕快陪着笑臉的保證。
王富貴卻沒理睬她,只是說:“你去問一下圍觀的人,問一下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咦?”
程咬銀一愣,陡地明白了:“哦,那個當地、當地女人,你認識。”
“去還是不去?”
王富貴氣憤的喝叱:“哪來這麼多廢話的。”
“去,我去!大叔,嫡親的大叔,您不能再生氣了,我現在就快馬加鞭地去還不好嗎?”
程咬銀貧着嘴,推開門跳下車,小跑過去了。
她沒有說錯,王富貴還真認識被人打了耳光的女孩,那是顧影憐。
他對顧影憐,沒什麼好感,也從來沒有關心過,特別前兩天和老郝吹牛時,聽說她讓韓雪姿開除了,可能是因爲串通楊在峯冒犯了文祕書後。
至於顧影憐被解僱後,又到哪裏工作,王富貴已不想知道。
要是擱在平常,兩人在大街上走個對面撞,他都不一定搭理她的,敢幫着楊在峯來冒犯萍萍兒,沒找她狗日的秋後算賬,就已是很寬宏大量了。
不過現在看她在街上被兩個外地逼、哦,是外地女人大抽耳光後,王富貴多少有點看不慣了,再怎麼說,兩人以前也是同事一場,兄弟囿於牆,外御其務嗎,這才讓程咬銀去問個究竟。
如果是顧影憐的錯,王富貴會開車溜之,管她被什麼人欺負了。
但要是她被人欺負……好吧,王富貴承認,他心慈手軟的毛病又發作了。
清純高中女生形象的程咬銀,還是很受人歡迎的,一聲甜甜的大哥喊出去,某個容貌對不起觀衆的小夥子,就笑嘻嘻的給她講的很清楚了。
這件事,還真不怪人家顧影憐。
她做了個好事,但沒有得到該得的回報。
中午時,她母親打電話給顧影憐,說在京城住院的老爸病情陡地加重,讓她快速趕去,免得留下不能再見最後一面的遺憾。
下夜班正在休息的顧影憐,一接到電話立馬就行動,立馬打車去了火車站,買票打算坐下午二點三刻的火車去京城。
她在大廳焦急等車時,發現旁邊椅子上有個包,還是名牌的,很長時間也沒人要。
拉開拉鍊一看,裏面有幾捆現金,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卡,手機之類的東西。
顧影憐雖說也沒什麼錢,人品好像也不怎麼的,可也知道丟失包的人肯定心急火燎,說不定這些錢還是給人看病用的,她要是悶聲不氣的拿走,也可能會把人急死的。
能有這種想法,就說明顧影憐還不是不可救藥的,立馬拿着包,到車站失物善後辦公室……不巧的是,工作人員有事出去了。
就在她把包送到車站失物善後辦公室時,媽媽又打來了電話,這次是一個好消息,經過醫護人員的奮力搶救,老爸已離開鬼門關了,媽媽叮囑她先不要過去來了,來回浪費車票錢。
坐車到這裏要轉車時,下車的顧影憐,才知道在曉得老爸已經安全後因心情高興,忘了將包交到車站失物善後辦公室了,又怕失主急的不行,就取出包中的手機,找了個常打的號打了出去,請人家告訴失主,說包在她這兒。
現在,她就在京州聯通大樓前等失主。
失主打車很快就趕過來了,就是這兩個外地女子。
顧影憐本以爲,顧影憐本以爲,她們肯定會濃重感激她的拾金不昧,對她讚揚有加後,說不定還能給她一筆可觀的感謝金,因爲失主是個大款的樣子嘛。
只是她打破頭都沒想到,失主找到她,拿回包查了裏面的東西不少後,竟提出了一個讓她腳底板都來氣的要求,要求她給二十五塊錢的打的費。
道理很簡單,如果顧影憐當時在撿到包後,將它交給車站失物善後辦公室,那麼她們就不可能打的來取包了。
顧影憐見過不講理的,但從來沒見到過這麼不講理的,立馬怒髮衝冠了,說話時的語氣當然就難聽了……於是,雙方就爭吵起來了,很快就引來了許多羣衆來圍觀。
聽完程咬銀打聽來的消息後,王富貴笑了,那兩外地女子也真簡直了,實在不明白她們怎麼長這麼大,卻沒被人打死的。
“大叔,你認識那個當地女子?”
程咬銀倚在車上,看着被仗義羣衆藏在身後的顧影憐,問:“要去幫她一下嗎?”
“幫。就算認不識她,碰到這種事,老子也會義不容辭地去幫。”
王富貴陡地問:“程咬銀,你幹架怎麼樣?”
“我幹架怎麼樣?”
程咬銀怔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胸脯一挺,傲氣道:“本姑娘能打外地女子這樣的三二個,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程咬銀還真的沒吹牛,從小學開始就是個問題孩子,從那時到高中,打了大小架不下二百回,肯定算是女人中的花木蘭之流了,上次在娛樂場所跟阮步硬等人對陣時,虧是喫在對方人多上了。
看着躍躍欲試的程咬銀,王富貴第一次感到她看着很順眼:“行,那快去快回吧,我給你掠陣,好好揍那兩不知好歹的外地女人一下,不準戀戰,結束了後趕快回來……哦,對了,你最好是把臉遮起來,免得讓人認出來。”
“呵呵,本姑娘知道。”
程咬銀冷笑一聲,脫下外套,從口袋面順便掏出一個黑頭套,往頭上一套,看來這是她蹺課外出瞎胡鬧時的常用之物,天天帶在身邊。
把假髮往下撥了幾下,遮住小半邊臉蛋,她‘女牛虻’的樣子就又回來了。
“程咬銀!”
程咬銀邁出幾步時,王富貴陡地說:“不能讓你免費打抱不平,收一點勞務費回來,咱倆平分。”
程咬銀樂了,嗷的喊了一嗓子,就像鐵屍梅超風那樣,衝向了人羣:“讓開,讓開,都他麼的給我讓開!”
抽了顧影憐一巴掌的外地女人,剛打好電話,對對護着她的男人不屑的笑笑:“警員馬上就到了,識相的死一邊去,不要怪我事前沒提醒你。我是你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