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哥回頭,勉強笑了聲:“幾位,對、對不起啊,這是我們娛樂場所的面首。”
“靠,原來是個面首。”
拿酒瓶的那個人,不屑的笑了,剛說完,眼前就有人影一晃,咚的一聲大響,他手裏的酒瓶,被王富貴一腳就踢暴了,酒水撒了他一臉不說,一塊碎玻璃渣子,戳在了他腮幫上。
“我最後再講一次,都滾。”
王富貴保持着擡腿的動作,慢慢側臉看向了達哥:“包括你。”
“王富貴,你他麼……”
達哥惱羞成怒,氣沉丹田剛咆哮到這裏,王富貴擡起的右腳,就像一根木樁子一樣,狠狠鞭打在了他脖子左側,讓他轉着花的摔出了門外,腦袋撞在對面包房門上,居然撞了個大洞。
當然了,他在發揮鐵頭功撞壞門時,也把自己撞昏過去了。
魏少等人,可沒想到王富貴會這樣猛,都駭傻眼了。
直到他屈指瀟灑的彈了彈褲腳,放下右腳後,才如夢方醒,其中一人拿出一個小本,在他眼前劇烈搖晃着:“你、你睜大眼看一下,上面寫的什麼!”
“欺負老子不識字?”
王富貴伸手奪過小本本,手腕一抖,反手抽在了那個人的嘴巴上。
啪的聲音,那叫一個嘹亮。
“靠,你他麼敢打我?”
那個人被打蒙了,三秒後,才緩過神來,怒火萬丈。
啪的一聲,王富貴用行動來告訴他,我真的敢揍你。
這人從小就沒有捱過耳光,一旦被人打臉後,他覺得天掉下來了。
爲了讓他清楚地認識到天並沒有掉下來,他只是被打嘴巴了,王富貴只好孜孜不倦的,用小本子連抽他幾個大耳光,一下比一下重,最後又吐出了幾顆還不肯下崗的牙,才眼睛一翻的癱在了地上。
“靠,原來是最好強力局的?”
王富貴這纔打開小本子,嚇了一跳的樣子,舉着本子,一臉都是害怕之色的問:“你、你們真是最高強力局的幹部?”
“是……”
那個人點頭,剛說個‘是’字,王富貴手一擡就把小本子抽在了他臉上,就一下,就把他嘴角抽出血了。
“他麼的,忽悠誰呢?強力局都是保護老百姓的,哪有幾個人合夥欺負良家婦女的?”
王富貴拿着滿是血的小本子,又問另一個人:“你說,這個證件是假的嗎?”
“不是。”
那個人呆呆的搖頭,剛說完,王富貴腿一擡就把他踢了出去:“馬拉個幣的,老子最看不慣睜眼說白話的鳥人了。”
“你說,你說這證件是真的,還是假的?”
王富貴又把那本子舉到了魏少眼前,卻瞅着他褲帶下,嘴角帶着不懷好意的陰笑,好像拿本子懲罰那東西,纔是他的最愛。
爲了不重蹈覆轍,抱着好漢不喫現成虧的魏少,這時候如果說是真的,那他可就真是個二貨了,趕緊頭直搖道:“假的,假的……”
咚地一聲,王富貴擡腿就在他胯上狠狠踢了一下。
說真的要挨抽,我已經說是假的了,你怎麼還踢我?
疼的嘴張大隻發出嘶嘶聲音的魏少,兩手捂着緩緩蹲下繼而翻在地上時,牢牢盯着王富貴的兩隻眼裏,除了刻骨銘心的仇恨外,就是這種難以理解了。
“馬那個逼的,既是假的,還拿出來忽悠人,不打你們,灑家委實咽不下這口鳥氣。”
又急又怒之下,魏少居然昏過去了。
王富貴纔不會問。
若不是顧影憐先拿人家東西,就他剛纔想撒尿的舉動,王富貴不將他變成太監,心裏的怒氣都不會澆滅下來。
而這些人的後臺有多大……靠,能大得過玉帝老兒嗎?
王富貴心裏在發狠時,連玉帝老兒都不懼怕,會怕幾個坐井觀天的泥腿子紈絝?
腳尖一擡,把沙發罩子挑到了顧影憐身上,王富貴冷聲道:“把身子裹好,別用這副四仰八叉的樣子來噁心我。”
王富貴陡地孫猴子般的出現,三兩下間就把魏少等人給打的服服帖帖,讓顧影憐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一時間居然忘了早已沒人抓住她了,還是仰倚在茶几上,呆呆地看着他。
直到沙發蓋在身上,王富貴對她不留情面的說出這句話後,才陡然醒悟過來,啊的尖叫聲中,伸手拿起沙發罩包住了身子,被欺辱委屈的哭聲就傳來了。
王富貴蹙眉,喝叱道:“不準哭!”
顧影憐立馬閉嘴,緊撇着下脣,低下頭,渾身哆嗦。
王富貴這麼對她,除了對她印象本來就不好外,主要是她偷拿人家東西,若不是魏少等人玩的太過,他也不會管這閒事的。
你死定了。
魏少那幾個同伴,緊緊盯着王富貴的目光裏,都有這個意思。
實際上他們更想吼出來,你死定了,你曉得魏少是誰嗎!?
他們是真不敢啊,在他們看王富貴時,王富貴也看着他們的嘴,大有隻要吐出一個字來,就會把他們一嘴牙全撬掉的架勢。
沒有人不珍惜自己牙齒的,所以在王富貴看過去後,幾個人都耷拉下了腦袋。
“都死滾。”
王富貴坐在沙發上,抓起一瓶紅酒喝了一大口,冷冷地道。
沒有人講話,幾個還算清醒的人,立馬一邊一個把魏少架着,幫他穿好褲子,狼狽不堪的衝出了包房。
顧影憐也站起身來,卻沒有走,就耷拉着頭站在那裏。
“你怎麼不走?”
王富貴有些不爽地問:“需要我送你?”
“我、我不敢走。”
顧影憐身子哆嗦了一下,艱難的回答。
王富貴知道了,顧影憐不敢走,是怕走出娛樂場所後,今晚就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畢竟那個特殊工作證不是假的,這就說明魏少的背景很大,現在遇到從沒有過的打擊後,能放過她才奇怪。
現在,顧影憐只有跟在王富貴身邊,纔有可能躲過這次劫難。
“呵呵,你是很聰明,讓我給你做這擋箭牌。”
王富貴擡起兩隻腳擺在了茶几上,又喝了一大口酒,斜眼看着她:“過來,給我按摩一會腿。”
顧影憐立馬就過來,愣了一下,緩緩地跪到地上,按摩起了他的腿。
王富貴要她給自己按摩腿,就是看她不慣要爲難她,但也不會讓她跪下來,像下人服侍地主那樣,於是就說道:“站起來,坐在沙發上就可以了。”
顧影憐沒有說話,也沒有站起來,就像他說話她沒聽到一樣。
她既然執意這樣,王富貴也就不再理睬她,身子往後仰在沙發上,閉着眼開始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