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芳。”
沉默好一會兒的史玉龍,終於講話了:“這事,你最好還是按魏伯伯說的去做。你先不要急着生氣,我給你分析一下……你說,我講的對不對呢?”
天真,還胡攪蠻纏的魏愛芳,聽史玉龍給她仔細分析後,終於知道了一些,但還是心有不甘的說:“不問那個人是誰,我都不會可能放過他的!”
魏家大小姐正在咬着牙發着狠,王富貴卻不知道。
甚至連一個嚏噴都沒有打,看來有人暗地裏罵就要打嚏噴這句古話,有捉弄人的意思,大過了真實價值。
他只是坐在沙發上,沒事人一樣的玩着手機。
顧影憐還是跪在那裏,好像一個不知道疲勞的機器人那樣,給他輕輕的按摩腿。
老伍,呂經理他們已經來過,又走了。
他們來得遲,是因爲在知道有實權人物被羅裳兄弟胖揍後,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託人找關係,問魏生津的來頭,看一下能不能擺平這事。
魏生津的來頭,使他們直打哆嗦,只想現在就逃之夭夭,藏到一個誰也不知道的旮旯裏,就此苟且偷生的過一輩子算了。
可他們捨不得京州這邊的產業,是真捨不得啊!
老伍在得到高人的點撥後,又跟呂經理詳細計劃過後,最終決定‘丟車保帥’,那就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在王富貴跟顧影憐身上。
這也是事實,老伍請羅兄弟來娛樂場所做職業面首,是想掙錢的,可不是來無事生非的。
但他非要惹事,爲了一個不良女,不把他們捨棄出去,難道讓兄弟給他們頂缸?
開他麼的什麼國際玩笑呢!
幸好,不待急急忙忙趕過來的伍總講什麼,羅兄弟就很光棍的主動說,老伍你絕對放心,老子自己犯的錯誤,自己一個人承擔,不會讓你們任何人受到拖累的。你就裝着什麼也不知道,該幹啥就幹啥去,我就坐在這裏等,等人來抓我。
老伍還能講什麼,只有暗自慚愧,叮囑人給羅兄弟送來豐富的夜宵,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後,這才慌不擇路的走了。
當然了,他會安排人盯着羅兄弟,以免這傢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偷偷逃掉。
至於跪在地上給羅兄弟按摩腿的顧影憐,老伍看也沒看她一眼。
要是非要讓老伍看,他會先賞她一巴掌的,臭女人,讓你偷人家貴重東西,淨給老子添麻煩!
老伍走後,王富貴就開始喫飯,還招呼顧影憐一塊兒喫。
顧影憐搖頭沒吱聲。
王富貴也沒再問她,酒足飯飽後又仰坐在沙發上翻弄手機,等外面走廊裏隨時都會再度傳來的雜亂腳步聲,做好了他被警方帶走的準備。
只要在大庭廣衆下,他被警方從馭龍娛樂場所內帶走,那麼這件事就像娛樂場所關係不大了,魏生津陡地遭遇不測,也跟娛樂場所沒關係了。
他等啊,等啊,等的花兒都謝了,去廁所尿尿了三四回,肚子又餓了,也沒有誰來打擾他們。
這讓他很驚訝,也很無聊,放下手機對顧影憐說:“別按摩了,再按摩,就斷得了。”
顧影憐可能也真累了,終於停下了手,緩緩倚靠在了沙發上,眼睜睜的盯着包房門口,掉了魂一樣。
“說會兒話吧,你怎麼會來這地方幹不良女了?”
王富貴說着,伸手從茶几上拿過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這話什麼意思?”
王富貴知道顧影憐爲什麼被開除,可卻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難道,喬潤集團炒了你,你就不能去其它的企業工作了?”
“我以前鬼迷心竅,得罪了文萍,被韓總開除後,消息傳遍了京州所有企業。呵呵,我知道,這是那個希望我能離開京州的人,特地散播的消息。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京州所有正規企業,都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影憐自嘲了一下,臉上浮上了恨意:“這都是我咎由自取。所以,我不會怨恨韓總,文萍。我只恨他一個人。”
王富貴有些奇怪:“那個人是誰?”
“楊在峯。”
顧影憐咬了咬牙,說:“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管我在不在京州市?”
當初楊在峯爲了維護香姐的威嚴,暗中謀劃指派顧影憐去嚇唬文萍,卻被劉芸給破壞,導致他不得不把顧影憐退推出來當替罪羊。
文萍的大度,讓楊在峯避免了被史珍香知道這件事後,重罰他的後果,可他卻怕顧影憐以後會講出此事,給他帶來更不好的後果。
只有殺她滅口,才能保證此事不讓香姐知道的想法,他是……不能有的,卻會處心積慮地讓顧影憐滾出京州市,那麼就很安穩了。
爲了轟走顧影憐,楊在峯有故意傳播她被開除的原因,讓京州各大有點規模的企業,都知道了她是個多麼沒有素質的女人,從而拒絕關上了她的求職的大門。
現在她父親重病臥牀,急需要一份穩定收入的顧影憐,當然不樂意就這樣離開,沒有辦法之下才走上了這條風塵路。
“你怎麼知道楊在峯在身後算計你的?”
“猜測。”
“猜測?”
王富貴歪着頭,盯着她:“顧影憐,你知道我爲啥看不慣你嗎?”
“因爲我是個心計女。”
顧影憐自己倒是很瞭解自己,坦然承認。
“不錯。”
王富貴的回答,也很直接:“男人最喜愛的女人,不是因她長的多好看,而是希望她能真誠一些,沒有男人之間才該有的勾心鬥角。”
“那你直接就說,你喜歡呆女人就是了。”
顧影憐眉頭微蹙,再講話時的口氣,就有點不好聽了:“爲什麼呀?興你們男人玩女人,就不准我們女人玩你們男人,讓你們男人玩了,還要笑哈哈的……”
說到這裏後,她閉嘴不言,低下頭。
等了一會兒,王富貴才冷聲問:“說啊,你怎麼不講了?”
顧影憐不講話。
王富貴擡起光着的右腳,用腳指擡起她下巴:“說,接着說。我不讓你停,你就一直說下去。”
本來,他還在顧影憐偷人金錶被辱時,覺得她有點同情呢。
現在看來,這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是個心機表還在其次,主要是她內心積蓄着一股邪氣。
用一句話來形容她現在的樣子,可能再正確不過了:子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絕對是小人的,女人中長袖善舞的小人,是那種非常工於心計的那種女小人。
好看的小女孩,讓男人用腳尖托起下巴,這種感覺當然是不自在地,顧影憐微閉着眼不吱聲,卻用力撇住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