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沒有誰敢進來。
竟在衆目睽睽下打瞎人的眼睛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喝酒,這種牛人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只能報警,讓警方來處理。
“馬皮鬆,你送大耳朵到醫院去。咬錦,你送老袁,我妹回家,今天晚上就來公司住吧,開我的車去。不要怕他們來找你們……呵呵,在沒摸清我是什麼地方神聖之前,他們是沒那個膽子私自下手的。”
王富貴瞅了一眼外面走廊裏,點上一支菸吩咐道。
程咬錦兩人答應了一聲,把大耳朵放在馬皮鬆身上,看向了袁有德。
“哥,我不走,我要等警員來,陪你見他們說明情況。”
董豔秋搖頭不肯走,袁有德也是這個意思:“對,王總,就讓我們等警員來吧。”
王富貴蹙眉,看着董豔秋:“怎麼,不聽哥的話了?”
“哥,我……”
董豔秋淚水流下時,袁有德嘆了一口氣,擁住她的腰:“豔秋,我們走吧,王總會辦好的。”
“還是老袁說的對,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哥,記得給我打電話。”
董豔秋不好再講什麼,只有擦了一把眼淚,跟着袁有德走了。
沒人阻攔他們的去路,只要王富貴不走,酒店就有法子向警員交待了。
警員來的也非常快速。
聽說這裏發生恐怖的傷人事件,有人眼睛都被打瞎了,今天晚上值班的劉芸不敢怠慢,立馬帶着幾個人拍馬殺了過來。
看到大咧咧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後,劉芸吃了一驚:“啊,王富貴,是你!”
劉芸可是很久都沒見到王富貴了。
不過就算是一輩子不見他,她也不會想他,因爲這傢伙留給她的印象,那可是非常不堪的……這不,才隔了幾天,她再看到他時,就是在這種傷人的情況下了。
“喲,劉副隊長,多向時不見,別來無恙否?”
王富貴也沒有想到來者會是劉芸,憨皮厚臉地道:“來,來,坐下來喝兩杯,也好同你敘敘舊。”
“敘你踏馬個頭啊,這是什麼情況?”
要是擱在認不識王富貴之前,他在傷人後還敢邀請劉副隊長喝酒,早已就衝過去一腳把他從椅子上踢翻了,踏馬的,見了本警官,還二大爺似的端個鳥架子。
“什麼情況?”
王富貴開始裝逼,一臉迷惘的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這不喝酒喝的好好的呢,陡然有幾個呆逼衝進來,又是打又是殺的,可把我駭死了……”
“放屁!”
劉芸打斷了他的信口雌黃:“是你打傷了他們!”
“我有那麼牛逼嗎?”
王富貴好像也怒了,拍案而起:“劉副隊長,飯可以亂喫,但話不能瞎講!你還沒調查清楚是什麼個情況,就說我打傷他們,真是不可理喻!”
王富貴發狂時的樣子,劉芸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雖說早走出了心理障礙,可有時在夜裏夢到時,她還是會爲那天差一點被強,而駭的驚恐萬狀。
現在見他怒目金剛,像要準備動手後,心兒猛地一跳,趕緊後退幾步,從腰間掏出手槍,對着他腦袋。
跟她來的幾個警員,見劉副隊長拿出這陣仗後,想都沒想,紛紛也拔出槍,對準王富貴齊聲吆喝:“不準動!兩手放在腦後,貼牆站着!”
其實劉芸拔槍後就開始後悔了,潛意識裏就覺得手槍根本就對付不了王富貴,還有可能將他激怒,眼睛又變的通紅,變成一惡龍大肆屠戮。
王富貴一臉的兇狠,被討好的笑所代替,兩手抱着頭,乖乖的站到牆邊:“各位,各位警員,這絕對是個誤會,我們有話好說?”
“小子,你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跟隨劉芸一道來的姚慶友,冷哼着快步走過去,除下腰中銬子,嘡啷聲中就去抓王富貴的手腕:“實話告訴你,我早就看不慣你了,一直沒找到懲治你的機會,你今天終於是撞上槍口了。”
早就看不慣我,想找機會懲治我?
靠,我是曹你妹,還是強你女朋友了?
王富貴有些莫名其妙,心中暗罵時就聽劉芸陡然小聲說道:“姚慶友,等等。”
姚慶友卻像沒聽到一樣,麻利的抓起王富貴手腕,咔嚓一聲拷住了他右手。
“姚慶友,我都說等等了,沒聽到怎麼地!”
劉芸生氣了,語氣嚴厲起來了。
姚慶友用力抿了嘴脣,還是裝聽不到,又要拷王富貴左手。
“你想搞什麼飛機呀你?”
劉芸衝過來,手一擡就把姚慶友推搡了出去。
啪地一聲,姚慶友被搡的撞在了桌子上,桌面猛烈一晃,上面四五個酒杯被晃的滾了下來,落在地上摜的粉碎。
“你給我出去!”
劉芸真急了,杏眼圓瞪着姚慶友:“我再說一次,你給我出去!”
姚慶友低着頭看着王富貴,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沒動。
嘩地一聲,劉芸舉槍,槍口抵在了姚慶友下巴上,語氣陰深的問:“姚慶友,你敢抗命不遵?”
這是演的哪齣戲啊,我們不是來抓行兇者的嗎,怎麼自己人先打起來了?
一起來的另兩個人,見狀都懵了頭,瞠目結舌,弄不懂劉芸怎麼就像姚慶友槓上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動了真怒火。
就在兩警員,王富貴三人都弄不懂什麼情況時,姚慶友陡然梗着脖子,衝劉芸咆哮:“哪一點,我不如他!?”
劉芸也怔了一下,小臉倏地通紅,嬌嗔的喊道:“你踏馬的瞎講什麼呢?”
“我沒瞎說!我向你表白幾次了,你老是推諉,說是有喜歡的人了。哈,剛開始時,我還以爲你喜歡誰呢,後來我才知道……”
姚慶友話還未說完,劉芸尖叫一聲,屈起銷魂肘重重撞在他胸口:“踏馬的,你敢偷我日記看!”
就像發了瘋的小母獅那樣,劉芸一肘把姚慶友打倒在地上後後,擡腿迎頭蓋臉的亂踢,姚慶友不敢掙扎,只有兩手抱着頭,縮着身子蜷在那裏。
劉副隊長,我們出警來抓人的,真來抓人的,不是讓你揍我們自己人的啊。
那兩警員見情況不妙,再也顧不上王富貴了,趕緊衝上來勸解劉芸。
“鬆開我!鬆開!”
劉芸切齒痛恨的咒罵着:“姚慶友,不要以爲你跟梅局是親戚關係,我就不敢辦你了!惹怒了我,我一樣辦你!你是什麼東西啊?昂,你憑什麼偷我日記看呀?我喜不喜歡誰,這是我的事,關你屁事啊!”
“劉副隊長,不要生氣,有話好說,讓別人看到不好啊。”
兩個警員好話說盡,才勸住劉芸,其中一個人拽着姚慶友,把他拽出了門外。
“出去,都給姑奶奶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