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夫妻,結婚二十幾年,絕對的老夫妻了,現在當着人面就這樣卿卿我我,不但沒有人笑話他們,還會讓人羨慕的緊。
特別是韓母,想到自己死的早的男人,想到那個讓她丟人的女兒,就心中黯然,勉強笑了一下,悄悄走在了最後面。
看在王富貴臉上滿是血的份上,寧洛歌放下了揚起的手掌,動作豪放而且還像討王富貴便宜似的,從他褲兜裏拿出一塊松露,又在他大腿上揪了一把:“狗日的,明天我再和你算賬。今晚你的任務,是把你丈母孃給哄開心了。否則,小心你的皮。”
王富貴能怎麼辦?
只有苦逼着臉的點頭,學着父親的樣子,發誓了起碼一分鐘,寧洛歌才鬆開手,沾沾自喜的打了個響指,轉身徑直走了,柳腰擺擺的模樣,就像一女‘阿飛’似的,真不曉得老紀這麼多年來,是怎麼活下來的。
“走,你和我回去,搓衣板這些年都長青苔了,要拿膝蓋來磨一下了。”
姜秀雲在看到天下第一帥鍋後,總是會忽視別的男人,包括她的富貴,揪着父親的耳朵,回家磨搓衣板上的青苔去了。
王富貴頓覺有些意外而且還非常侷促,這些人怎麼就放心他和韓母,在這荒野無人的山野裏獨處呢,不要忘了她可是個把侯取色都給迷住了的美婦,難道就不害怕他受到外界環境的影響,化身爲刀巴狼?
今晚的月亮很皎潔,都能看到月宮裏的仙子,正在洗浴,旁邊蹲着一隻小白兔,一臉猥瑣的吳剛正在窗外偷看,也不怕眼長痔瘡……就在王富貴擡臉看月,想着嫦娥時,聞到了一股撩人的香味,一隻手輕輕撫在了他臉龐上。
“媽。”
王富貴心裏嘆了一口氣,低頭看着韓母,勉強笑了一下。
他知道,這聲媽只要叫出來,就算韓雪姿是個‘一雙玉臂萬人枕’的‘女支女’,他這輩子就只能娶她了,不管她做了什麼對不住他的事,也不管他給她做出了多麼大的犧牲。
受了多大的委屈,付出多大的代價,結果讓一聲媽就給喊沒了,這種不划算的買賣,讓王富貴有點心如刀銼的感覺。
比起一個月前,就到這兒住的韓母,心裏更放鬆,眉間隱約的愁緒已沒有了,只有高貴成熟的美婦風情,在山風中不住的飄蕩。
尤其是那雙美眸裏,好像有別樣的水霧環繞,卻沒一點的情慾,但她講出來的話,讓王富貴心陡地大跳了一下:“要是行的話,你不要叫我媽……可以,把我當成小雪的陪嫁丫頭。”
冷汗,驀地就從王富貴額頭滲出,連忙後退甩開她的手,低下頭沉思了一下,在她面前跪下:“媽,我沒聽清您在講什麼。”
韓母沒有再講什麼,就這樣直直的看着他,臉色卻是變幻不定,神情是五彩繽紛。
爲了女兒能幸福,她可以獻出她所有的一切,包刮她自己在內。
她不相信小雪,會變得那麼不堪…可是事實在那兒擺着,由不得她不信,讓她感到沒臉見人,要不是寧洛歌再三阻攔,她今天就會回京州市的。
她沒一點責怪王富貴扔下女兒跑來家的行爲,只是在左思右想後,做出了這個荒誕不經的決定……要是王富貴能善待女兒,不毀壞女兒的名聲,她可以獻出讓男人慾仙欲死的寶貴身子。
王富貴不敢要,韓母能確定,也很滿意並感到寬慰,可爲了小雪,她還是說道:“富貴,我知道你們男人,對我們成熟女人特別感興趣。只要你肯答應我,好好照顧小雪一輩子,我就可以……”
“媽,一直以來我沒有用這個字,喊過除我媽之外的任何人。”
王富貴站起來,抱住了韓母的胳膊,很認真:“以後,您能給我們照看孩子嗎?不怕他吵鬧,也不怕他亂惹是非。”
“能。”
韓母笑了,好看的臉龐,在月光下神聖的就像王母娘娘:“但你不要嫌棄我,在照顧他時把家搞髒了,亂翻東西。”
“可您女兒可能會啊。”
“我不會在乎她講我什麼,她從小就這個樣子,我不也是把她拉扯大了?”
“她會埋怨我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脾氣。”
“這就要看你的了,小雪本性和我一樣,溫柔大方,現在任性粗野,都是生活逼的。”
“是嗎?我可真沒有看出來。那您和我講一講,她從小都做些什麼了,幾歲開始不尿炕的……”
在王富貴的挽扶下,韓母講完韓雪姿小時候那些丟臉事後,已經到了村裏。
她新安的家,就在姜秀雲家的左邊,隔着一道半截石頭壘起來的牆。
“既然回家了,那就在家多玩幾天,也好讓小雪好好的反省一下。”
韓母瞟了眼不遠處幾個鬼頭鬼腦的傢伙,笑道:“你今晚也早一點睡覺……你媽也真夠狠心的,怎麼還讓你父親跪搓衣板了呢?”
王富貴擡臉看去,能從窗簾上倒影的影子猜到,有個人影直直的跪在那兒,總算出了口惡氣:“哼哼,不但是在跪搓衣板,還沒耽誤給我媽洗腳呢!好,好得很啊,這纔是最最嚴重的處罰!”
“是嗎?”
韓母眉頭一挑,好像想起了什麼,笑了一下抽身走進了草屋內。
“最好是跪到明天早上啊,哈,哈哈!”
王富貴有意大笑幾聲,讓饅頭受到驚駭汪汪吠起來時,父親那惱羞成怒的聲音傳來:“滾,給老子滾的遠遠地,否則抽斷你的腿!”
“這時候你的腿快麻了吧?還能起得來嗎?哈。”
又嘲諷幾句後,搶在父親跳起來咆哮着要衝出來之前,王富貴轉身就跑。
隨着姜秀雲的一聲叱喝,已經開門撲出來的父親,就像被扣住脖子的狗那樣,被繩子陡地頓了回去,又乖乖的跪搓衣板去了。
“怕老婆怕成這個樣,也算是少有了。你是不是也被月琴……”
王富貴跑到那幾個黑影面前,手一擡打了小碟子肩膀一拳,就被其他兩人抱住,掀倒在地上,幾隻髒手在身上開始搜起來。
找到冰糖後,才歡呼着放過他,幾個人在一塊石頭上開分始,卻引起旁邊已經睡覺了人的不滿,一個大嗓門的娘們聲音大吼:“牛犢子,都給老孃滾遠點,大半夜的在這嚎喪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