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富貴,你渾身都被毒蜈蚣咬了,沒死能撿回來一條命,這已經是上蒼在大發慈悲了。”
姜秀雲抹了一把淚水,陡地想起了什麼,站起來就往外跑:“大邋遢家的,你快隨我到蜈蚣谷去,向祖宗謝恩!”
“慢一點走,你幾天都沒喫好睡好了,身體哪還能喫得消。唉,我和你去吧,老紀家,親家母,麻煩你們看着這牛犢子一點。”
父親嘆了一口氣,慌忙攆出去了。
“走你的,這兔崽子就交給我們了。”
寧洛歌很豪爽的樣子,手一揮坐在牀沿上,接着手一擡抽了王富貴一耳光。
耳光聲很響,駭了抹眼淚的韓母一大跳,王富貴聽的明明白白,卻感覺不到該有的疼,就像被草輕輕撣過那樣。
“是不是感覺不到疼?”
寧洛歌問他。
“嗯,略微能感到一點點。”
王富貴這才發現,他在講話時,也要費很大的勁,否則舌頭就沒辦法動。
“這就對了。哼,你他麼的活該。”
寧洛歌不罵人,渾身好像就不會舒服,又伸手在王富貴身上用力擰了一把,問:“這裏呢,有感覺沒?”
王富貴心跳,稍微加快了點,臉可能也在發紅,因爲寧洛歌擰的那個、那個東西,是他用來懲罰女人的工具,雖說一點也不疼,卻能感覺得到。
這個悍婦,當着我丈母孃的面,擰我的‘金箍棒’,就不知道害羞嗎?
王富貴心裏這麼想時,就看到韓母飛快的朝那裏瞅了一眼,接着低下了頭。
王富貴陡地知道了,靠,老子不會是不着一縷,就這樣光着身子躺在這牀上了吧?
寧洛歌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哼一聲道:“哼哼,你想得一點不錯,你現在就是不着一縷的,你的豆腐老孃想怎麼喫,就怎麼喫。怎麼?你不願意啊?有本事,你就把捂着。嘖嘖,狗日的,人不大,傢伙倒不小。”
王富貴閉上了眼,很想死了算了。
他能看出,寧洛歌的眼睛裏,只有嘲笑也沒一點男女光身相見時的羞澀,一點也沒有韓母的內涵,肯定是存在着不良女的想法,來有意逗弄他。
韓母看出女婿快要羞死了,沒法忍的勸說老紀婆娘:“洛、洛歌,別逗他了,他昏迷幾天才醒來,小云說他的情緒,現在不宜大起大落的。”
“哈,難怪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啊,還真是這麼回事。行,看在你面子上,這次我就放過這狗日的。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個外人,走了!”
寧洛歌哈哈大笑着,站起身來時,就捏住王富貴那寶貝,狠狠抓住擼了一下,好像要擼掉一層皮那樣,才滿意的轉身,搖曳生姿地搖擺着豐滿的屁股走了。
被這悍婦這麼一折騰,讓他又想起小時候,她可不就愛玩他這小麻雀嘛,一臉的羨慕,直到爲老紀一口氣生了倆兒子後,纔沒了這低級趣味。
王富貴想死,更想哭,當着丈母孃面呢不是?
姜秀雲也是,您和悍婦看着我光屁股,這也沒什麼,我本來就是你們從小看起來的,可丈母孃呢,這可是外人啊,您怎麼也應該給我拿一牀毯子遮遮羞吧?
“富貴,劉大爺說了,你渾身不下一千個傷口,就不能穿衣服,蓋東西的。幸好,那時候你捂着臉,沒有被蜈蚣咬到……”
韓母結結巴巴的說完,過了很久,王富貴才艱難的問:“爲什麼,不換成別人?”
王富貴終於回想起來,他爲什麼會躺在這裏的了。
昨晚上……不對,他已昏迷幾天了,那就是幾天前的一個晚上,在和小碟子他們比誰尿的遠,贏了二把後,鬼使神差的非要到萬人坑下面去看一看。
別人都畏怯不敢去,就他慷慨激昂地敢去,這不是鬼使神差是什麼。
然後他就一個人去了,然後他就掉下二百米的深坑,命大沒有被摔死,看到了一個哭泣的白影,傻傻的跟着去了一個山洞,看到了一個靈柩,看到靈柩裏那個女殭屍竟然在流眼淚,還非常的面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看過那張臉了。
再然後,他就發現那房間內,陡地多了個畫上眼珠子的白紙人,樣子也很面熟,他在喫驚之餘一把火把白紙人燒了後,無數的紅頭蜈蚣,浪潮一樣的涌來,把他淹沒。
他空懷一身很牛逼的本領,卻手足無措,只好把頭掩在懷裏,絕望的等着自己被喫成一具白骨時,陡地聽到有人在聲嘶力竭喊他的名字。
現在他想起是誰在喊他的了,是父親。
二十四年前,父母給與了他嶄新的生命,二十四年後,再一次給予了他新的生命。
不管父親發狠時有多麼想打死王富貴,可他剛纔跑進來時的那副疲倦樣子,卻讓王富貴又感悟到了什麼纔是父愛。
作爲一個從小得怪病的邰遠村的人,能活下來已是父親到處求醫的結果了,現在他又破壞村規,擅闖萬人坑,天知道父親又費了多大的周折,才讓他活下來。
王富貴不會因此感謝父親……大恩不言謝,真正的愛,是從來都不用語言,文字形式講出來的,他又神氣十足後,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對待父親。
相信父親,也很享受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
任何人,被無數的蜈蚣咬噬,還是萬人坑下有巨毒的蜈蚣,被咬個傷痕累累後,昏迷了七天後還能醒過來,這已是奇蹟了。
至於醒過來後渾身沒一點力氣,這也很正常,王富貴所受的蜈蚣毒,還沒有徹底清除乾淨。
看來,他必須要徹底的休養幾天了。
爲了能讓王富貴的身體各器官,重振雄風,不會因蜈蚣毒而變成僵肉,就要不停的給他擼動全身,特別是他的‘金箍棒’,這可是重點的重點。
要是王富貴各部位都能恢復,卻只有小麻雀完全失去撒尿之外的其它功能,那他活着……姜秀雲,會哭死的,因爲她還要王富貴給她生幾個孫子,來享受天倫之樂呢。
所以在他不省人事的這幾天,包括寧阿姨在內的三個女人,都在拼命地給他擼。
擼動是隱晦的說法,直接點就是手……能擼直了,就好了。
王富貴當然不想變成沒用的銀樣鑞槍頭,在必須這麼做,他又沒辦法活動時,他寧願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僱人來給他幹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