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喪屍和人類共存的這片土地上,流傳着喪屍女王和人類首領的悽美傳。kan

    ——喪屍女王原本是一個比盛慕熙更厲害的人類領袖,後來因爲保護盛慕熙才變成了喪屍,再後來變異成了如今的喪屍王。

    也正是因爲這份深沉的愛,喪屍女王用最快的速度統領了所有的喪屍,創見了喪屍帝國,結束了喪屍橫行的時代。

    這對原本深愛彼此的情侶爲了守衛世界和平,不得不像牛郎織女一樣,一年見一次面。

    他們之間隔着十萬八千里,那是物種的距離,是生與死的距離!這個故事委實悽美,可以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不過,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這純屬瞎扯淡,尤其方妙容,在暗地裏呸了好幾聲。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方妙容抱着南鳶大哭一場,可惜,不管是以前的南鳶還是現在的南鳶,都不知眼淚爲何物。

    後來要不是王亮將方妙容拖走,方妙容恐怕會賴在喪屍帝國不走了。

    趙豪飛和班花張娜娜如今也修成了正果,夫妻倆偶爾會來探望南鳶。

    已經成爲人類聯盟元老的趙豪飛,在南鳶面前依舊跟從前一樣恭敬。

    趙豪飛有種感覺,當初如果不是遇到了季星覓,他很可能會走向另一條道路。

    那條路必定不是如今這樣的一條莊康大道。

    所以,他堅定地認爲,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帶給他的。

    他人性中的一些自私和狹隘的想法也在這個女人的影響中慢慢被其他好的品質代替。

    “你永遠是我心目中的季老大。”

    趙豪飛道。

    ……來自喪屍的信仰之力比人類更爲純粹,作爲喪屍帝國的開國女王,南鳶收到的信仰之力數值驚人。

    不僅如此,南鳶還得到了一大筆功德值。

    因爲喪屍帝國的提前建立,喪屍橫行的末世得以結束,這一樁功德竟也算在了南鳶的頭上。

    當然,因爲肉身的限制,南鳶看不到這些無形的東西,這些都是糖對比後計算出來的。

    建立喪屍帝國才三十年,南鳶便已得到了比之前大部分世界都更爲可觀的信仰之力和功德值。

    糖比南鳶還要激動,撒開爪子在後期修建的這座殿堂裏亂竄,“嗷嗷,鳶鳶,我們在這個世界多待一段時間,好多好多信仰之力啊!”

    南鳶頓了頓,“可以。”

    前提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

    喪屍從某種程度來可以永生,只要身體源源不斷地補充能量,便能一直活在這世上,不老不死。

    “季姐姐,盛慕熙那個煩人精又來了——”靳盼盼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靳帆跟在後面,低聲訓斥道“星覓喜歡清靜,你聲一點兒。”

    靳盼盼朝她哥做了個鬼臉之後,撲到南鳶身上,挽着她胳膊撒嬌道“季姐姐,當初那樣不懂珍惜的渣男,季姐姐你千萬不能心軟,我和我哥男的俊女的靚,你要是不嫌棄,我兄妹倆一起伺候你?”

    眼見着妹妹越越離譜,靳帆非但沒有阻止,還破荒地附和了一次,“星覓,盼盼的話你可以考慮一下。”

    南鳶……南鳶對靳家兄妹這麼寬容是有原因的。

    靳帆能力很強,有他在,可以讓自己少操很多心,而靳盼盼則是喪屍帝國裏少見的戲精。

    在人類世界,這樣的戲精不惹人討厭,在喪屍帝國,那就更難得了。

    南鳶很清楚,靳盼盼和豆豆這種情感豐富的“喪屍貴族”,也只是表面上看着情感豐富而已。

    他們的表情早已程序化,所有表情都是根據以往的習慣和記憶做出的一種反應,內心真實的情緒波動其實並沒有那麼大但即便這樣,在面對一張張越來越相似的面癱臉之後,南鳶看到這樣鮮活的“人”,便難免縱容了一些。

    南鳶還沒來得及什麼,靳帆突然站在了南鳶身後,與她捱得極近,“星覓,我給你捶捶背。”

    靳盼盼瞬間意會了什麼,直接上手抱住了南鳶的腰。

    等盛慕熙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南鳶懷裏一個,身邊一個,男女通喫,好不快活。

    糖這場景也有些莫名的熟悉呢~異能者的壽命比普通人類更長,五十歲的盛慕熙看上去依舊很年輕,只是身上有種沉沉的暮氣。

    在人類基地的時候,這個男人尤其沉悶,只有每年來喪屍基地住的時候,他的身上纔會多些煙火氣。

    有時候,糖覺得這人比喪屍都更像喪屍。

    看到眼前這一幕,盛慕熙眼底有暗黑的東西在翻滾,但他還是朝南鳶展顏一笑,“覓覓,今年,我能不能多住幾?”

    南鳶“可以,我會讓靳帆好好招待你,畢竟你是人類的首領,是喪屍帝國的貴客。”

    盛慕熙聽到靳帆兩個字,目光涼涼地掃過那人,嘴角繃緊,心中嫉妒之情肆虐。

    曾幾何時,他纔是覓覓身邊最親密的人。

    而今,她的身邊卻早已沒了他的位置。

    他多想變得跟靳帆一樣,日日住在這裏,陪在覓覓身邊。

    可當初,他的想法剛剛萌生便被覓覓狠心扼殺了,如果他感染喪屍病毒,覓覓絕對會狠心地不管他。

    到時候沒有轉化藥水,他會變成一隻低階喪屍,然後再也記不得自己是誰。

    他不想失去任何有覓覓的記憶,所以他賭不起。

    盛慕熙自虐般地看着那兄妹倆目光挑釁地看着自己,雙手不禁握成了拳頭。

    下一秒,他的嘴角忽地扯開一抹笑,攤開手,遞到了南鳶面前,“覓覓,這個送給你,我做了很久。”

    男人的掌心多了一根金簪。

    一根金簪上竟雕刻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動物,細看,那東西竟跟南鳶那把金刀上的四爪赤血騰蛇一模一樣。

    告別人類生涯之後,南鳶再沒有用過那把金刀。

    南鳶接過簪子,覺得這做工的確是少見的精緻,連那蛇身上細的鱗片都是一粒一粒的。

    把玩片刻後,南鳶將簪子收入了空間。

    盛慕熙見狀,眼裏的笑意深了些。

    ……作爲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盛慕熙是受到上厚愛的,異能者的平均壽命雖然已經達到兩百歲,但他們會跟普通人類一樣變老,但盛慕熙不會。

    兩百年過去,盛慕熙除了頭髮變白,那張臉還是如年輕時一樣俊美。

    他陪在南鳶身邊,熬到趙豪飛、王亮和方妙容等故人一一老死,孩子也長大成人,熬到靳家兄妹都默認了他的存在……他像一隻人類中的怪物,青春永駐。

    南鳶不死,他就不死。

    直到某一,南鳶發現自己的身體機能開始老化,盛慕熙的身體也便開始出現問題。

    南鳶躺在牀上,心裏不由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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