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大佬又瘋了南鳶裴子清 >第787章 戒備,互不信任
    杜安瞅了眼主子,少見主子臉黑臭成這樣,以至於他連說話都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爺,看來這軟骨散下得沒有啥規律。

    不然……算了?”

    他倒是不怕飢一頓撐一頓,就是心疼主子也要遭這種罪。

    這寨子裏的人一日喫兩頓,日出一頓,日落一頓。

    經過上次的以身試菜,兩人已得知,只要一下藥,兩頓飯菜勢必都會遭殃,所以他和主子都是一人試一天,交替着來,於是一個喫到撐,一個一餓就是一整天。

    長此下去,主子的胃可怎麼受得了?

    鬱江離的手攥成了拳頭,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繼續等,我們的體力已經接近正常,下軟骨散的日子勢必就在這幾天。”

    杜安恭恭敬敬地應了一句是,心裏卻不是這麼想。

    這話,爺您都說了不下十次了。

    結果,這飯菜裏啥都沒有……鬱江離唰一下調頭看他,“你覺得我這麼做不對?”

    杜安立馬垂頭,“屬下不敢,主子算無遺漏,這次只是出現了小小的失誤。”

    鬱江離吸了一口氣,闔上了眼眸,似乎是不想看到杜安現在的蠢樣兒。

    但片刻後,他還是開了口,主動解釋道:“並非我失算,而是魏斂此人不按常理出牌。”

    “爺,您說,會不會是魏斂最近太忙,所以把下軟骨散這事兒給忘了?”

    鬱江離顯然也猜過這個原因,神情淡然地道:“如此豈不正好?

    我二人只要有一人恢復內力,我們便能離開此地。”

    “爺,魏斂忘了下藥的可能性極大。

    我聽二丫說,魏斂是個大忙人,而且此人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是個神算子,這世上就沒有他算不到的事情。”

    鬱江離目光微閃,“是麼,那他可算到我是何人?

    又從何來?”

    杜安嘀咕道:“爺,您還別說,這魏斂指不定真算到爺非常人,否則他爲何要將我二人扣下?

    爺這副皮囊如此討喜,以前爺不管去哪兒,那些男女老少,哪個不是對爺客客氣氣,也就魏斂這小子仗着自己跟爺一樣好看,不喫這一套……咳。”

    察覺到自家主子正用涼颼颼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腦門,杜安及時止住了話茬,並輕咳幾聲。

    爺的臉怎麼越來越黑了?

    怪嚇人的。

    寨主正屋,南鳶正坐在虎皮椅上看地形圖,聽完小糖的彙報,面不改色地唔了一聲。

    小糖崽子笑得停不下來,“哈哈哈哈嗝兒~鳶鳶,白衣小仙男看着一副好聰明的樣子,怎麼這麼蠢,哈哈哈……”南鳶淡淡道:“他不蠢,還知道藏個饅頭晚上喫。”

    小糖一聽這話,笑得更歡了。

    剛開始的幾天,早上的那一頓的確有饅頭來着,那主僕二人還知道藏個饅頭,如果沒加料,之後就拿出來泡水喫。

    一身白衣的小仙男面無表情喫冷饅頭蘸水的樣子,小糖看一百年都看不膩呢,哇哈哈哈……可惜後來鳶鳶一聲令下,饅頭就沒有了,想藏個什麼也沒得藏,小仙男就只能跟那隨從輪流餓肚子。

    “鳶鳶,那下次軟骨散什麼時候下呀?

    再不下,他們兩個的內力就要恢復了。”

    南鳶思忖片刻,表面一派神情莫測的高人模樣,內心卻是這樣跟小糖說的:“等他們以爲自己不出三日就要恢復內力的時候,再下一劑軟骨散。”

    微頓,南鳶補了一句,“連下三日。

    這藥,我多得很,不怕浪費。”

    小糖直接在原地笑成了個小傻子。

    鳶鳶真是太壞了,嘻嘻嘻。

    如此,鬱江離和杜安又靜靜等待了幾日,今日這一頓正好輪到杜安試菜。

    鬱江離端坐在一邊看他。

    杜安狼吞虎嚥的喫相一頓,“爺,不然您也來點兒?”

    “喫你的。”

    鬱江離沒再看他,閉目養神。

    這一頓飯似乎跟以往不同,還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外面送飯的瘦小男人便開始催促了,“白先生,勞煩你喫快些,我這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鬱江離聽到外面那人催促的聲音,雙眼唰一下睜開,眼裏閃過一道冷芒。

    時機到了!果然,杜安這一頓之後還不到半個時辰,他便察覺到了異樣,“爺!有了有了!這飯裏有軟骨散,我恢復的九成力氣此時已經變爲一成了!”

    爲了證明自己的感覺沒有錯,杜安連忙去搬身下的椅子。

    幾乎使出了喫奶的力氣,他才勉強將這木椅子給搬了起來,搬得那叫一個滿頭大汗。

    “爺,您看,我沒騙你吧,我是真的沒力氣了!”

    終於等到這一天,杜安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就算再次變成弱雞男也不像第一次那麼憋屈了。

    憋屈啥啊,像這樣飢一天飽一天,那纔是真憋屈!在杜安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鬱江離袖子裏一直蜷着的手也慢慢鬆開。

    “太好了爺,您再等個幾日,內力就能恢復到巔峯時期。”

    鬱江離凝神沉思片刻,道:“以防萬一,明日我也不進食。”

    “什麼?

    爺,這怎麼行!兩日不喫飯,主子如何受得了?”

    杜安神色一驚。

    鬱江離輕嗤一聲,“我們這一路過來,無飯可喫的百姓可少了?

    不過兩日而已,我還受得住。”

    杜安忽而低聲道:“爺,其實屬下覺得,我們不用這麼折騰?

    那魏斂雖然心眼多,但人似乎不壞,不若我們就此挑明身份。

    魏家滿門忠良,就算出了一個奇葩的魏斂,這不還有其他魏家人麼,若他們知道爺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受過的教訓還少?”

    鬱江離眸光微沉,“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不說別的,鐵礦事關重大,就衝這一點,魏斂也不會讓我安然無恙地離開寨子,因爲,他信不過我。”

    同樣,他也信不過魏斂。

    有人未經世事,天真爛漫,有人未經人事,卻能夠步步算計。

    魏斂便是後者。

    他這般年紀,正該是在學堂讀書的年紀,天真單純,不諳世事。

    可魏家這次變故之後,魏家所有人竟以他爲主心骨,他也將這小小的土匪窩在短短一年內變成了一方斂財寶地。

    如果魏斂背後沒有高人,那他的確有大才。

    這樣一個人,斷斷不會是表面看上去那般清雅如水。

    鬱江離極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他看不透猜不透的人,自然不會將自己的生死交給對方去決定。

    於是,鬱江離就這麼強忍着餓了一天、兩天。

    第二天傍晚,眼睜睜看着自家丰神俊朗的爺餓到臉色發白、雙眼無神,心酸無比的杜安,瞞着自家爺偷摸地出賣色相,去跟二丫討了一張……蔥油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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