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大佬又瘋了南鳶裴子清 >第804章 這反應,過於敏銳
    許多還未投靠明主的謀士們坐不住了,紛紛趕往了通州,打算毛遂自薦。

    而那些原本已經投靠其他勢力的謀士們,也有那麼一點兒懊悔,早知魏斂有如此大才,他們便去投靠魏軍了。

    雖然魏斂此人年紀輕輕,但行事老練,何況還是出生於魏家這樣的將門世家,此人風采完全不遜色於當年的魏老將軍,畢竟當年的魏老將軍只會領兵打仗,而這魏斂,不光懂軍事,亦懂政事。

    據說,但凡魏斂攻下的城池,城中百姓不消幾日便對其死心塌地,後來有謀士好奇魏斂做了什麼,這一打聽,才知道魏斂此人有多會收買人心。

    城破之後,這魏軍又是開棚施粥又是噓寒問暖,把百姓感動得稀里嘩啦。

    更讓人喫驚的是,這魏斂還知恩威並施,當地的商人們不僅對其十分敬重,還主動送上糧食、布料和草藥等物資。

    若換了其他勢力,攻城之後,就算不傷害老百姓,也絕對會讓這些奸商吃不了兜着走,怎麼可能由着他們繼續做生意?

    後來謀士們一想,覺得魏斂此舉甚是高明。

    昏君統治已久,朝堂上下早就腐朽不堪,何況下面的小地方。

    貪官奸商太多,若一口氣全砍死了,必定動搖城池根本。

    不若砍死幾個不聽話的來殺雞儆猴,然後維持一切不變,等日後抽出功夫了,再慢慢清洗這些貪官污吏和姦商。

    魏斂每攻一座城池,便會大開當地貪官的糧倉。

    一輪開棚施粥之後,糧價被降低到了一個合適的價格,如此,百姓們人人都能喫上飯,縣城也開始正常運轉。

    而城中百姓那些家裏還有男人的,幾乎都是搶着要加入魏軍。

    據說魏斂軍中伙食極好,軍餉也足,除了軍餉,魏軍還會發棉衣火炭等物,這麼合計下來,已經超過了財大氣粗的宣平侯。

    也不知這魏斂從哪兒變出的這麼多軍餉!哦,還有,魏斂發明了一套軍拳,據說每日打幾遍軍拳,不管男女皆能強身健體,還能變得矯健靈活,假日時日,女人都能當兵!西涼,西涼王府議事大廳。

    得知魏斂短短半個月便拿下整個通州的西涼王,此時神神情莫測。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魏斂有勇有謀,更甚當年的魏老將軍啊。”

    衆謀士沉默不語,無人開口應話。

    一開始他們都以爲西涼王是個值得投靠的明主,時間久了才發現,西涼王不過爾爾。

    倒是西涼王的這位義子膽識過人,有勇有謀。

    西涼王之下還有世子,就算西涼王死了,他們效忠的人也會變成世子。

    鬱江離這個義子看上去頗受西涼王重用,實則沒什麼實權。

    可惜,於謀士而言,一旦擇了明主,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輕易離開,否則便是那背信棄義的小人。

    “離兒,此事你怎麼看?”

    西涼王突然看向鬱江離。

    已經不再韜光養晦的鬱江離出列,忽略了西涼王異樣的神色,正色回稟道:“不出一個月,魏斂定會攻入皇城,取昏君項上人頭!”

    此話一出,衆人倒吸一口氣,西涼王的臉色更是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看來,離兒也十分欣賞這魏斂。”

    西涼王意味不明地道了句。

    鬱江離坦然道:“魏斂此人,勝過義父身邊所有謀士。”

    衆人:嘶,這鬱江離可真敢說!“我西涼有百萬雄師。”

    西涼王盯着他道。

    鬱江離神色不變,身上依舊有迷惑人心的淡雅風韻,說出的話卻脫離了與世無爭的雲淡風輕,“若西涼與魏軍對上,饒是我西涼有百萬大軍,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義父切莫輕敵。”

    “離兒此言有理,只是也不能光長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

    西涼王面上依舊是笑着的,只是心裏怎麼想,衆人便不知了。

    一位謀士見氣氛微妙,及時接話道:“魏斂若真敢攻下皇城,那他便徹底坐實叛賊之名,屆時,他魏斂就算有通州滄州百姓擁戴,也難堵天下悠悠衆口。”

    話題被轉移,衆人開始說起了魏斂拿下皇城之後的攻略。

    似乎在這些人眼裏,魏斂攻下皇城已經是註定的結局。

    “爺,您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杜安這幾日心驚膽戰,覺都睡不好。

    雖然爺原來有所顧慮,但是穩紮穩打,可爺似乎受到了魏斂的影響,做事也變得激進起來。

    如今世子生了殺心,若再來一個西涼王這樣的老狐狸,到時候他怕自己一個疏忽,真讓爺遭遇不測。

    “慌什麼?

    即便何慶章發現我一直在韜光養晦,心中有怒,他也暫且不會動我。”

    “暫且?”

    杜安耳尖地捕捉到了關鍵詞。

    鬱江離雙眸微動,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賀慶章是一個自以爲是的人。

    他以爲魏斂是反賊,即便殺進皇城坐上那個位置,也難得民心。

    可他不知,民心這東西,魏斂比任何人都懂。

    魏斂僅用一年時間就讓那寨子裏的人對他言聽計從並上下一心。

    假日時日,魏斂也能讓這天下百姓心甘情願尊他爲君。

    那個時候,前朝遺孤、前朝皇室血脈,統統都不重要了。”

    杜安想到寨子裏的那些人,覺得的確如此。

    魏斂這小子最擅長的就是收攏人心。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在下一刻又止住了。

    身着紫色錦袍的男人坐在桌前,端着酒杯慢悠悠飲了一口,正擡眼望着窗外,側臉的弧度十分優越,只是身上卻透着一絲說不出的孤寂、落寞。

    杜安嘆氣,突然有些心疼主子。

    雖然他是陪伴主子最長久的人,但主僕有別。

    就算他可以坐下來陪主子對飲幾杯,可他的思想跟主子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他不知道主子想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算對飲也沒有對飲那味兒。

    以前,賀天禹不是世子的時候,還不像如今這麼假惺惺,尚且可以陪主子小酌幾杯。

    但現在,可拉倒吧,要不是府裏守衛森嚴,他主僕二人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想到這個賀天禹,杜安就來氣。

    主子防心重,輕易不對人吐露心事,但他一向知恩圖報,因爲世子幼時對主子釋放了很多善意,主子便幫了他許多,漸漸地便視其爲好友,甚至手足。

    哪想到頭來,賀天禹在坐上世子之位後,也變了。

    杜安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到了魏斂。

    像魏斂這樣的人,大概是不會變的,因爲他從一開始就蔫壞蔫壞的,再變的話就變大好人了,那可能麼?

    “爺,你說這魏斂……”杜安說到一半本來不想說了,誰料剛纔還寂寥落寞的主子突然朝他看來,一雙犀利的眸子在月光下閃着幽光,“魏斂如何?”

    杜安:這反應是不是有些太敏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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