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大佬又瘋了南鳶裴子清 >第817章 燙手,不如棄子
    從魏斂開始攻打通州,到其進入皇城,坐上龍椅,成爲新君,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而這魏斂最絕妙的做法在於,他竟讓那昏君親手寫了罪己詔和皇位禪讓書,不僅給這魏家平了反,還讓自己名正言順地坐上了皇位。

    造反之人最想求的就是一個名正言順,正如前朝老皇帝即便昏聵如斯,那宣平侯和那西涼王打出的也只是清君側的旗號,並不承認自己是反賊。

    師出有名,方能更好地吸納天下能人異士,並在史冊上留下一個好名聲。

    沒有人希望自己遺臭萬年。

    原本,以宣平侯和西涼王爲首的幾大勢力都等着這魏斂殺了昏君,坐穩叛賊之名,然後他們纔能有比清君側更完美的出師理由。

    結果……魏軍明明都打到皇城門口了,這種情況下魏斂都能騙得那貪生怕死的昏君給魏家平反,一封親筆書寫的禪讓書更是讓魏斂這皇位坐得比誰都名正言順!說什麼皇上暴斃身亡,但誰不知道皇上是魏斂殺的。

    哦,百姓可能不知道,可即便百姓知道魏斂殺了皇上,他們也不在乎。

    原本還有人心存僥倖,想要看笑話。

    畢竟這一國之主可不是那麼好做的,會打仗可不代表着就適合當一個君主。

    可衆人一段時間觀望下來,才發現,這魏斂何止懂爲君之道,那簡直是太懂了!前朝皇帝是自己“暴斃身亡”,前朝皇子皇孫也未被處死,只是被貶爲庶民,只要不犯錯,就能好喫好喝到老。

    還有後宮那些妃嬪也盡數遣散,該回哪兒就回哪兒。

    魏斂落得了一個仁君之名。

    但他這仁君殺貪官污吏卻不手軟,但凡有重罪在身的,一個不落全部處死,然後轉眼,魏斂就重開恩科。

    朝堂職位空虛甚多,天下學子如何不心動?

    重開恩科就算了,還同時採用了舉薦制。

    但凡舉薦者所舉薦之人有真才實學,舉薦者可得豐厚賞賜,被舉薦者則可得到重用。

    更別說,魏斂還下了回調令,前朝皇帝外派的官員皆可回皇城述職。

    照這個勢頭下去,魏斂身邊可用之人勢必會越來越多!更絕的是,魏斂竟趁機廣發招安書。

    不管是那些因爲喫不飽飯而揭竿起義的暴民,還是想要推翻昏君統治的地方勢力,只要投誠,謀逆之罪一筆勾銷不說,還能受到朝廷重用。

    如今,已有多方勢力投誠歸順。

    至於百姓這邊,魏斂一登基就大赦天下,免稅三年!還派人去各地開棚施粥,百姓又如何不歡喜?

    而那首歌頌魏軍的歌謠也早已被一首歌頌新帝的歌謠代替,並迅速傳唱到大江南北。

    更有人言,那鼎鼎有名的雲山道觀的空無道長一年前便卜算過,亂世已至,紫微星移,明主將現。

    這麼一看,魏斂可不就是空無道長卜算出的這位明主麼!只是沒想到,才一年多,這位明主就登基爲帝了。

    於是乎,各種因素作用之下,天下百姓便形成了一個共識:魏斂就是能夠結束這亂世紛爭的大明君!所以,如今再舉什麼剿滅叛賊的大旗,別說得到民心了,恐怕他們還要被天下百姓唾棄!江左。

    宣平侯將招安書撕了個粉碎,破口大罵。

    “魏斂小賊根本不是什麼狗屁明君,他只是一個會蠱惑人心的小人!本侯就是被他給耍了數次!”

    “侯爺息怒。”

    “息怒?

    魏斂他騙我兵馬糧草,二十萬石糧草!一萬戰馬!顏頌的五萬精兵,還有後來被他誆騙去的那些俘虜,加起來逾十萬!這樣的奇恥大辱,你要本侯如何息怒?”

    “報——”“侯爺,好消息!那位北宮先生找到了!”

    ……西涼。

    此時的西涼王憂心忡忡。

    “以前是本王小看了這魏斂,如今他民心所向,本王該當如何?

    不若,本王便接下這招安書吧。”

    西涼王賀慶章神色煩憂。

    謀士們紛紛勸阻。

    “王爺,萬萬不可啊!魏斂只是使了手段纔有了禪位書,王爺斷不能對這樣的賊子俯首稱臣!”

    “是啊,其他人歸順於魏斂,那是因爲他們本就打不過魏軍,王爺有西涼百萬雄師,若是此時歸順,魏斂定要收回王爺手中兵權,到時候豈不任由他宰割?”

    西涼王道:“魏斂若能一直如此,那於天下百姓而言是幸事,要本王歸順朝廷,本王無話可說。

    但本王只怕他……”西涼王一句話沒說完,衆謀士便懂了他的意思。

    “更因爲如此,王爺纔不能妥協!若此時魏斂只是做做樣子,待王爺歸順於他,魏斂奪走兵權,誰知道他會不會過河拆橋?

    到時候王爺便再無反抗之力!”

    西涼王嘆息:“如今魏斂民心所向,本王又如何,唉……”一人大膽建議道:“王爺,我西涼百姓仍以王爺爲尊,不若王爺自立爲帝!”

    西涼王神色陡然一變,“住口!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日後休要再提!”

    等到一番密議之後,屋中只剩一位心腹下屬,西涼王坐在案桌前,眼中的野心這才毫不遮掩地釋放了出來。

    “天禹的身子如何了?”

    心腹下屬回稟道:“屬下無能,尋不到那位毒醫。

    世子他身上的毒無人能解,大夫說,世子恐怕活不過今晚了。”

    西涼王聞言,忽地問了一句,“此事當真與鬱江離無關?”

    心腹下屬語氣肯定,“屬下已經反覆確認過了,此事的確與鬱少爺無關,是世子想從那毒醫手中討一種毒藥,毒醫不肯,結果世子派人去偷,誰料那被偷來的毒藥竟把藥性過到了世子身上。

    西涼王怒道:“本王以爲天禹最像本王,可是這兩年,他次次令本王失望。

    不好好鑽習兵法戰略,竟想着這些旁門左道!罷了,兒子沒了,日後再生便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本王的大計。”

    饒是心腹下屬知道自己效忠的主子是什麼人,聽到這話還是有些感慨。

    西涼王大抵是這天下最自私的人了。

    最疼愛的兒子換了一個又一個,如今這最後一個,明明快死了,西涼王想的卻還是自己的大計。

    “本王思來想去,這鬱江離是留不得了。”

    西涼王沉聲開口。

    心腹下屬心裏一驚,“王爺的意思是?”

    “這樣一枚不聽話的棋子,放在手中燙手,不如棄子。”

    ……暗夜,一道黑影掠來,半跪在地上,“主子,西涼王要動手了。”

    端坐在亭中的鬱江離唰一下睜開雙眼,“一切按計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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