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大佬又瘋了南鳶裴子清 >第824章 白兄,你可是惱了
    “鳶鳶,什麼大補丸呀?

    吃了能一夜七次的辣種大補丸嗎?”

    小糖好奇地問。

    不怪小糖多想,大補丸這個名字本就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何況小糖已經不是以前的小糖了,它是飽覽羣書·糖!南鳶自然沒有回答小糖這個帶着顏色的問題。

    此刻的白離,尷尬多於羞惱。

    不久前他還口口聲聲要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恩,結果轉頭就信了對方的玩笑,還因此生出殺意。

    若方纔他還在全盛時期,定會一掌掐住此人的脖子。

    只是,這種事情怎麼能拿來開玩笑?

    若他真的失手殺了救命恩人,豈不是讓他懊悔終身?

    此人氣質如霜,他初見之時,本以爲是一株高山雪蓮,結果……“白兄,你可是惱了?

    開個玩笑而已。”

    眼前這氣質出塵的“高山雪蓮”似笑非笑地盯着白離的臉蛋,“不過,說來也怪,你說你羞惱的時候,這耳根和脖子根兒都紅了,爲何獨獨你這張臉還是一副發白的……病豬豬皮色?”

    白離心裏一咯噔,以爲自己的僞裝被看穿了。

    豈料下一刻,此人又話音一轉。

    “莫非——”他故意拉長了尾音,“白兄的臉皮比尋常人的厚,即便羞惱,這臉也看不出紅來?”

    白離:……想生氣,卻又氣不起來。

    此時的白離表面的確看不出什麼,但唯有白離自己知道,在這張人皮面具下,他的一張臉已經滾燙如火燒一般。

    小糖直接在空間裏捧腹大笑,“哈哈哈,病豬豬皮色?

    鳶鳶真是太損了……”北宮離輕咳一聲,“雲兄,你就別逗白兄了,他傷得這般嚴重,你若把他逗笑了,這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要裂開了。”

    白離連忙道:“方纔是我冤枉雲兄了,還望雲兄莫要生氣。

    我只是被人算計多了,戒備心重了一些。”

    南鳶懶洋洋哦了一聲,“看出來了。

    我這顆大補丸千金難求,便是把你賣了都不夠回本,你可以安心了。”

    白離啞然片刻,再次道謝。

    南鳶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故意將袖子上染了血的地方亮給他看,“我這衣袍原本纖塵不染,如今卻因爲你被血染髒了。”

    白離還能如何,只能道完謝又道歉。

    “罷了。”

    南鳶目光掃過白離脫下後堆放在一邊的血衣,“你換下的這一身已經不能再穿,我這件髒了的衣袍便送給你罷,好歹是完好無損的。”

    北宮離聞言,嘴角不禁一抽。

    魏兄這副施捨乞丐的口吻可真是……跟之前騙他的時候一樣氣人。

    這位白兄弟的脾氣顯然比他好多了,非但沒生氣,還真情實意地道了聲謝。

    白離想起什麼,將剛纔脫衣服時放在一邊的玉佩遞了出去,“日後雲兄需要我的時候,可持這枚玉佩去涼州的玲瓏鋪尋掌事,我自會得到消息來見你。”

    小糖咂摸了一下玲瓏鋪這個名字,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南鳶接過玉佩,垂眸掃一眼後便收了起來,淡淡問道:“你要離開?

    拖着你這副殘破不堪的身軀逃命,能逃去哪裏?

    你若是死在半路上,我拿着你這玉佩又有何用?”

    白離低聲道:“白某有仇家追殺,若跟兩位兄臺同行,恐連累二位。”

    本宮離原本也是擔心這個,但見此人如此光明坦蕩,反倒不忍心了。

    他不禁看向魏斂。

    他是個文弱書生,遇到這些打打殺殺的粗人只有逃的份兒。

    所以留不留人,那得看魏斂。

    南鳶忽地問了句:“方纔我救你的時候,你眼睛可是長在腳底板上的?”

    北宮離:?

    白離:?

    倒是沒有長在腳底板上,只是那會兒他正處於強弩之末,已經搖搖欲墜,是以在昏迷之前,他未能看到,這位雲兄究竟是如何幫他擊退了那些窮追不捨的殺手。

    南鳶輕嗤一聲,“你打不過的人,我三兩下就解決了,你此時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覥着臉抱我大腿,求我罩着你?”

    小糖連忙附和道:“對啊對啊小蠢貨,還不趕緊抱我家鳶鳶的金大腿!”

    此時的白離雙眼微微一瞪。

    覥着臉抱大腿?

    這種話從一個看上去清高孤傲的人口中說出來。

    就……挺違和的。

    不過白離只是短暫地一愣神,便回道:“多謝雲兄好意,只是追殺我的人定不會就此罷休,雲兄已救我一次,我實在不好給雲兄再添麻煩。”

    “不麻煩,我挺喜歡殺人的,若再有人追來,我權當緩解我身上的殺癮了。”

    南鳶說的是實話,白離聽在心裏,卻以爲他只是爲了讓自己放心留下養傷,才故意這麼說。

    他不禁有些失神。

    心絃亦在這一瞬間被這話輕輕撥動了一下。

    爲了保護一個不相干的人,冒如此生命危險,值得嗎?

    他藏着掖着,用的臉和名字都是假的,對方卻願以一顆赤誠之心待他。

    與雲兄相比,他像極了一個小人。

    忽而某一刻,白離想通了什麼,心中豁然開朗。

    他朝眼前之人重重一抱拳,笑道:“雲兄,大恩不言謝,日後我定赴湯蹈火報答你的恩情!”

    南鳶掃了眼他含笑的眸子,唔了一聲,“白兄身受重傷,歇息一會兒罷。”

    白離聽到這話,多日來積攢的疲憊彷彿一瞬間傾瀉而出。

    他的眼皮越來越重,竟真的睡了過去。

    或許,他太累了。

    也或許,眼前這位性格古怪的雲兄給了他一種奇異的安全感,讓他就此卸下了戒心。

    白離這一覺睡得很沉。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重新睜開眼,神情還有些恍惚。

    車內無人,白離怔愣片刻,唰一下坐了起來。

    蓋在他身上的衣袍隨之滑落。

    白離低頭一看,是雲兄穿在身上的那件長袍。

    除了不小心染血的幾處,這件長袍其實很乾淨。

    白離略略猶豫,便將這長袍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後下意識地運了運功。

    這一運功,白離神色大震。

    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睡了一覺,他的內力竟已經恢復到了鼎盛時期?

    不!不光是這幾日受到的內傷,連以前多年的沉痾舊疾也一併恢復了!莫非是因爲……白離突然想到了雲兄喂他的那顆大補丸。

    本以爲只是他誇大其詞的說辭,沒想到竟是真的!這何止是大補丸,這簡直是一枚神丹妙藥!雲兄……雲兄竟給他吃了如此珍貴的藥丸!這……究竟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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