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有一個非常可怕的祕密。
這個祕密它不敢說出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苦思冥想,小糖終於明白爲啥自己每次帶鳶鳶穿梭世界的時候,都要或多或少地出點意外了,不是穿錯了世界,就是穿錯了時間,有時候連身體都要搞錯。
這是因爲,它之前感覺到的那一絲規則之力不是錯覺,它就是被天道粑粑盯上了!小糖深深地懷疑,除了前兩個世界時間沒有定位好是它自己道行不夠的原因,後面每個世界都是因爲天道粑粑暗搓搓地動了手腳!哼,要不是它上個世界閉關之後修爲又提升了一個臺階,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察覺到呢。
天道粑粑也太小瞧它了,它們虛空獸一族對規則之力可是非常敏感噠!鑑於小糖的膽子已經被南鳶養得特別肥了,除了最開始有那麼一丟丟惶恐之外,小糖後面都特別淡定,還非常嚴肅地開始分析問題。
天道粑粑要是想搞它和鳶鳶早就搞了,不可能只是在它穿梭的時候搞這樣無關痛癢的小動作。
所以,天道粑粑爲啥要搞這樣的小動作呢?
難道是知道九天神雷劈不死鳶鳶,所以想着從別的地方給鳶鳶一些麻煩?
可是,天道粑粑要是想教訓鳶鳶的話,直接從它這裏動手不是更容易?
沒了它,鳶鳶一個人穿梭世界肯定很喫力,即便鳶鳶非常碉堡。
除非,天道粑粑捨不得動它!想到這個原因的小糖感動得眼淚稀里嘩啦。
聽爹爹說,有一些虛空獸因爲破壞了其他世界的平衡,被天道粑粑收回了神力,淪爲了普通靈獸,下場悽慘。
還有一些濫用神力的虛空獸,被天道粑粑困在了時空裂縫之中,永不見天日。
可是它!它棉花糖!不但沒有被天道粑粑收回神力,天道粑粑還一直關注着它!它有何德何能,能得天道粑粑如此厚愛?
嗚嗚嗚,它真是太受寵若驚了!要不是爹爹說,天道粑粑只是一坨沒有意識的規則,小糖都要懷疑天道粑粑已經成精了,不然怎麼能這麼人性化呢?
不過,如果天道粑粑真的在特別人性化地關注它和鳶鳶的話,那它跟鳶鳶說的話肯定也能被天道粑粑聽去。
所以,小糖只能一隻獸默默承受這個祕密帶來的甜蜜的煩惱。
唉,不能跟鳶鳶分享祕密的感覺真是太憋屈了呢。
小糖這麼想着,小嘴兒卻咧得老高。
“鳶鳶,總之你放心好了,我會把君穆看的好好的,不會讓鳶鳶失望噠!”
“好,加油,我看好你。”
小糖:……你以爲我不知道這是你用來忽悠路茵的話嗎?
小糖握拳,決定用實力說話。
在得知之前的失誤百分之九十都是因爲天道粑粑動了手腳之後,現在的小糖已經變得無比自信。
它可是虛空獸裏面最靚的崽!一人一獸正悠閒嘮嗑,卻在這時,宿舍門突然被人推開。
南鳶擡頭瞄了一眼後繼續看書。
“霜姐,那個誰,那個誰找、找你!”
南鳶將書翻了一頁,淡淡道:“休息一分鐘,氣喘勻了再說一遍。”
路茵喘了幾口氣後,口齒清晰地道:“我堂哥,路宗,現在就在女生宿舍樓下面,他有話跟你說。”
見對方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路茵笑嘻嘻地道:“霜老大,看在我的面子上去見見嘛?
說不定他是來跟你道歉的,你不知道他最近有多丟臉,好多人都拿他輸給你的事情嘲笑他呢!”
南鳶這纔看她一眼,“輸給一個能量等級遠高於他的強者,有什麼好丟臉的?”
路茵眼珠子飛快一轉,立馬附和道:“對,霜姐您說的對,但我這堂哥一向鼻孔朝天,從來都是我求着他,他還是第一次拜託我辦什麼事兒,所以我這纔來問問你,不過霜姐在我心裏排第一,其他人都比不上!霜姐要是不想見人,我這就去回絕他。”
嘴上說着回絕,路茵卻一步三回頭,滿眼都寫着快來挽留我。
南鳶還沒說什麼,炎箐和卓婉先樂了。
一開始她們是真的討厭路茵,但後來處着處着覺得這人就是除了嘴巴缺德外加腦子一根筋,其實也沒那麼討厭。
而且路茵這人抱大腿抱得非常真誠,什麼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不像一些人心眼多得很。
南鳶想了想,還是起身了。
路茵見她竟真的下去見路宗,激動地去抱宿舍裏的炎箐和卓婉,換來了兩人的一記白眼。
“你堂哥爲什麼找霜姐?
肯定不是道歉,道歉不會等到現在。
何況霜姐說的也對,打賭的事兒你情我願,沒什麼需要道歉的。”
卓婉道。
“他當初態度不好唄,就像我一樣,看不起霜姐,說話嘴上沒個把門兒,惹人厭。”
路茵大大方方地自黑。
炎箐:“嘴上再損,也比你好吧,畢竟你以前說的不像人話。”
路茵厚着臉皮道:“我哪知道霜姐這麼牛掰,我這不是從小到大被人捧慣了麼,看不起別人很正常。
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霜姐讓我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如果人品好,值得信賴,都是可以結交的,比如箐箐和婉婉你倆。
只要你們別圖我的錢就行。”
炎箐笑罵道:“滾啊你,誰稀罕你那幾個臭錢,我稀罕的是積分。”
路燈旁,大樹下,路宗雙手插兜站在那裏。
察覺到周圍偷窺他的目光,路宗埋下頭,有些羞赧。
看什麼看,不就是打賭輸給了玄霜,這都多少天了,還盯着他不放呢。
“找我什麼事?”
路宗聽到聲音驀地轉身,發現玄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身後。
“你走路都沒聲音的?”
路宗嘀咕一句。
“有話快放。”
南鳶道。
路宗:?
有話快什麼?
有話快放?
路宗腦子裏突然飄過一句話:有屁快放。